容晓听完他们的对话,才晓得他们上这艘画舫,是专门来等人的。

他们进了一间雅间,就看到一个怀抱琵琶,白纱蒙面的女子坐在窗边。她身上也不似一般青楼女子一样穿着艳丽的衣裳,而是简单的素白色的长锦衣。

见有人来,她也不起身,如削葱般的纤纤细指在琵琶上轻轻拨弄,流畅的曲调轻悦弹出,果真如同大珠小珠落玉盘。

一曲终了,连容晓这个乐盲都有些沉醉,暗道这古代的青楼不愧是才女聚集地。

这弹琵琶的女子定也是这画舫上的花魁——曼笙了。她轻轻抬眸,一双眸子如同这镜花河的一江春水,眼波流转,有着无限风情。

曼笙启唇,话音悦耳若抚琴般轻柔,“得知公子和楚王殿下要来,曼笙便新作《镜花曲》相迎。不知这浊浊之音,尚能入二位之耳否?”

南宫楚和燕云深还没回话,就听外面传来一声大笑:“若是连蔓生姑娘的琵琶都是浊音,天下间恐怕就难有能入耳之乐。”

这声音和着大笑听起来中气十足,容晓如今也是有几分见识的,一听便知是个练武的高手,也猜到这必是南宫楚和燕云深要等之人了。

很快,她就看到一个穿着一身华贵锦袍,蓄着美髯须,身材高大,三四十岁左右的男子大步走了进来。

等他进来之后,南宫楚居然还站起来朝他行了个礼,“侄儿参见皇叔。”

容晓一怔,皇叔?莫非此人是皇帝的弟弟?

这人爽朗一笑:“早听说你小子来了杭城,怎么来了杭城不先去江南王府看皇叔,反而跑到这镜花河的温柔乡来?本王先前可听说你小子是不近女色的,如今终于开窍了?”

南宫楚微微一笑,却是状似无限深情的看了容晓一眼,“不是侄儿不近女色,只是有美一人,余生足以。”

容晓被他的“深情”激得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这厮口中的“有美一人”,确定是在说她么?

这人说自己的王府叫江南王府,应该封号就是江南王了。江南王听了南宫楚的话稍稍一愣,视线移到容晓身上,“难怪有传闻说楚王殿下有了一个爱宠,到哪都形影不离的带着。如今看来,还是真的。”

南宫楚却无限遗憾的叹口气,“可惜侄儿这次是奉父皇之命来杭城处理要事,这要事还有些凶险。侄儿带来的人手不多,可能无法面面俱到。所以侄儿有个不情之请,可否让这丫头在皇叔的王府借助几日?”

容晓更是一惊,这厮葫芦里到底在卖什么药?怎么好端端的要她住到一个完全陌生的王府上去?

江南王微怔后马上笑道:“有何不可?只要阿楚能忍受与心上人分离的相思之苦,这位姑娘想在本王的王府住多久就住多久。”

容晓没想到自己本来是个听曲子的酱油人物,结果被他们的三言两语直接升华成了灵魂主角,而那绝色的曼笙反而瞬间变成了空气。

燕云深虽然眼睛看不见,但还是很大方的给他们带来了一场视觉盛宴。

在这靡丽多姿的镜花河上的夜空,一团团盛大的烟花在空中傲然绽放。赤橙黄绿青蓝紫,姹紫嫣红让天空亮如白昼,接着是迎面而来的星辰无数。虽然绽放的时间短暂,但有这一瞬间的光华已足矣。

这灿烂的烟火把镜花河上画舫的游客,烟花女子都吸引了过来。容晓趁众人分神之际,将南宫楚拉到一边,“王爷为何要奴婢去那什么江南王府?奴婢不想去。”

南宫楚道:“本王这次要处理的要事确然有几分凶险。江南王虽然是有自己封地的一方诸侯,但一向只谈风月,不理朝政。他是韵王和太子中间的中立派,又是父皇的嫡亲弟弟,所以韵王绝对对他不敢怎样。将你安置在江南王府几日,是最安全不过。等本王要事处理完毕,便来接你。”

容晓还是抗拒道:“其实奴婢也觉得自己没有那么弱,已经有能力自己保护自己。”

刚说完她的脑袋就被南宫楚轻轻敲了一下,“还好意思说,天天只顾着你那小商行,你有多久没有练功了?”

容晓捂着脑袋,见燕云深和江南王正站在船边聊天,犹豫了一下还是忍不住问,“那王爷为何要骗江南王说,说,奴婢是王爷的……”

那两个字她却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

南宫楚挑眉一笑,“是什么?是本王的爱宠么?本王到哪都将你形影不离的带在身边,难道不是爱宠是什么?”

容晓哼了一声,伸出手,“那王爷把东西拿出来。”

南宫楚这下没明白过来,“拿什么?”

容晓继续哼道:“当然是奴婢的卖身契。既然是王爷的爱宠,那怎么能还能继续做一个小奴婢?”

南宫楚笑笑,还真的从袖中掏出一样东西放在她手里,却是一包药粉状的东西。

“拿着,若是遇到了高手你对付不来,直接将这里面的药粉洒进他的眼睛里,必使其受到重创。”

容晓顿了顿,这是在教她使阴招么?

于是,在深夜的镜花河畔,就出现了这么一副难舍难分的分离画面。

南宫楚先“无限依恋”的抚了抚容晓额上的发,“本王不在你身边的这几天,晚上要早点睡觉,不能熬夜。睡觉要盖严实,不能踢被子。”

容晓的身子抖了一抖。

他又握着她的手,“吃饭的时候不能挑食,青菜和肉什么的,每样都要吃一点。”

容晓的手又抖一抖。

然后他将她拥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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