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晓回到了那栋别墅,阿月给燕云深的换眼之术已经做完了。她连忙跑上楼去看,燕云深双眼处蒙着白绫,正安静安静的躺在床上。

看他床下,却是放着满满一盆血水,看上去还真是触目惊心。

阿月面上已露疲惫之色,她将双手洗净,对南宫楚和容晓道:“他的麻沸散药性还未过去,应该要过一个时辰才能醒来。醒来之后,只喂他喝些流食即可,不宜吃大补的东西。等半月过后,他眼睛上的纱布拆下来,便可以重见天日了。”

容晓听了忍不住问道:“半月?”

她不相信南宫楚能在这里呆上个半月。若是外面的人认为那具男尸就是他,这半月过去,他楚王的陵墓应该都被人建好了吧。

想到陵墓,她又想起那树林中的那个无字碑,若是有机会,她定还要过去探一探。

阿月斜眼过来,“怎么?嫌久?他这可是换了一双眼睛,不是随便的小刀小伤。半月还算是时间短的。”

南宫楚微微一笑:“多谢姑姑,我们这半月时间定会好好照顾云深。”

阿月点头,“我累了,要回去好好睡觉,若是他醒过来,就按照我的吩咐去做,切勿让他的眼睛受到碰撞或者刺激。”

她说着却瞅到了容晓鞋上沾的一片叶子,马上脸色微变,“你去这身后的那片树林了?”

容晓没想到她仅凭一片叶子就能判定她去了哪里,忙讪讪笑道:“我是见那片小树林长着很多蘑菇,便去那里采蘑菇了。”

阿月听完也没有再计较,只是沉声道:“我这儿虽然来去自由,但只有那个小树林,不要随意闯入。上次一个孩子跑到那里去玩,就再也没回来过。我们找了他许久,连尸首都没有找到。”

容晓啧舌,“我知道了。”

燕云深果真在一个时辰后醒来。容晓以前做过手术,知道麻药的劲头一过,那就是漫长的刀割般的疼痛,滋味很不好受。但燕云深醒来之后,除了向他们道谢,连眉头都没皱一下。

容晓给他喂了一碗粥之后,见他元气耗损过度,便让他又躺下休息。她与南宫楚一同下楼,“王爷,我们真的还要呆在这半个月么?”

南宫楚锁眉道:“本王最多三日便要出去。但云深却不宜走动,就让他留在这养伤吧。”

容晓担忧道:“那我们把燕公子一人留在这里,会不会不太好?”

南宫楚轻飘飘的看了她一眼,“怎么?你放心不下?貌似你好像一直对云深有不轨之心,将你留下来照顾他,本王更加不放心。”

容晓瞪他,什么叫不轨之心?

“那阿月姑姑呢,王爷找到了她,不准备和她相认么?”

南宫楚叹口气,“只要确认她还活着,本王这趟就没有白来。以她的性子,若是冒然相认,她若是不肯接受,定会跑的更远,恐怕本王和父皇以后再想找到她,就更加困难。”

容晓不明白,只要是做母亲的,不管什么性格,哪有不惦记自己的孩子的呢?

雨已经停了,一道彩虹横跨空中。到处都散发着泥土的香气,院子里的花草上面都滚动着晶莹的露珠,田野里的蛙声也一声声清晰传来。尤其是远处的青山,山顶上聚着阵阵缥缈白烟,就如仙境一般。

容晓看到那山,突然想到了什么,她从袖中拿出那张沐千寻给她的地图,细细一认,发现地图上画的这座山正是与眼前看到的这座山形状一样。

容晓问:“难道沐姑娘也知道这里?”

南宫楚接过她手上的地图,“这是沐千寻给你的?正好,你不是担心云深没人照顾么?现在有了一个最合适的人选。”

容晓讶道:“你是说让沐姑娘来照顾燕公子?可是她怎么来这里?阿月姑姑能接受这么多陌生人闯入么?”

南宫楚胸有成竹一笑,“本王自有办法。等我们离开那天,她也该来了。这女人弄瞎了云深的眼睛,总要为他做些什么补偿。”

晚上,容晓躺在床上,手上却不停的摩挲着那把白日得来的枪。

南宫楚说他们三日之后就能离开这里,她虽然相信他的本事,却还是不得其解到底要怎么离开。难道他们要走回老路,穿过那片瀑布,再找到那个矿井,从矿井里爬出去么?

南宫楚既然刻意制造自己假死,那害死王爷的矿井定早就被人封死了,他们还怎么出去?

容晓不知不觉已把那把手枪磨得发亮,她对着烛光照了照,很想试试若是真的扣动扳机,会不会发出那声杀伤力巨大的震响?但她还是忍住了,这个时代到处暗潮汹涌,觊觎她这块唐僧肉的人如此之多,也许这两枚子弹,以后就会是她的救命府。

既然三日后就能离开,她再不去探探那个陵墓,恐怕以后都没机会了。

容晓打定主意,便悄悄下了床,为了怕被人发现,她直接用轻功从围墙处飞了出去。

雨后的树林显得格外静谧,外面还不断有蛙鸣虫叫声,这树林里除了积雨从树叶上滚落到地上的声音,便什么声音都没有,走进去,还有一团团化不开的水雾,使得林子的光线格外昏暗。

容晓想起阿月的警告,有些发怵。但那林中深处的那块无字碑和边上的陵墓却似乎在一直引诱她不断前行。她咬咬牙,将火折子点燃准备好的火把,大步向前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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