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氏又是叹了口气,无奈地说道:“你来之前我还在问映月这事儿呢,我比谁都想找到那个丫头,可是她好像是凭空消失了一样,我怀疑,她或许跟那些反贼是一伙儿的,也从那个什么密道里逃走了。”
“那些反贼的目标应该是皇上吧,何必费那么多心思算计您和我,这个芳芝应该另有身份,我觉得跟赵王定是脱不了干系的。”任云舒觉得还是朱高燧的嫌疑比较大,遂这般说道。
张氏的脸上闪过一丝恨意,冷笑着说道:“赵王狼子野心,以为靠这种算计就能取代太子,皇上可还没老糊涂呢,看皇上对瞻纪的态度便知道了,就算皇上真的废了太子,也绝不会立他!他做这么多,不过是白费功夫罢了。”
但有这样一条毒蛇时刻环伺在周围,也让人芒刺在背啊,不过任云舒相信张氏不会被动挨打,定会有所反击的。
“对了,静白,还有一件事我想问问你,那两柄剑......”张氏神情有些忐忑,看着任云舒问道。
“表嫂,放心吧,他们找不到那两柄剑的,现在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剑去了哪里。”任云舒并没有说的很详细,只是给了张氏一个保证。
张氏将信将疑,但也选择相信任云舒,她又是叹了口气,面上满含愁绪地开口道:“这真是一个多事之秋,希望皇上亲征之前,不要再发生什么不好的事了......”
任云舒也觉得最近发生了许多事,似乎自从她和梅静白换了身体之后,她们的生活就再也不平静了。
任云舒在张氏那里用过了晚饭,才离开了东宫,回到荣国公府,她虽然已经很是疲惫,但还是先去了梅景福的院子。
任云舒来到荣国公府这么久,这才是第一次到梅景福所住的院子,这里的布置十分雅致,院子里种的不是那些五颜六色的花儿,而是碧绿的修竹,生机盎然的整整一片,置身于其中,让人身心都十分舒畅。
“?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无肉令人瘦,无竹令人俗。”任云舒站在修竹面前,忍不住轻轻地吟出了声,然后便是莞尔一笑,看来她是个俗人,梅景福才是真正的雅人。
“小妹,你站在这里做什么?”任云舒正站在那里发愣呢,梅景福的声音就从背后传来。
任云舒立即转过了身,看到缓步走来的梅景福,她有一瞬间的怔愣,没想到会看到这样的梅景福。许是因为休息在家的缘故,梅景福身上只穿了一件湖蓝色的圆领长衫,系带系的并不严实,露出修长的脖颈,他的头发也不像平日里那般束的整整齐齐,而是只梳起了一半,其余黑发披散在身后,倒难得有一股倜傥的气质。
“二哥……”任云舒不知为何,脸颊忍不住微微有些烧,对已经走到她面前的梅景福轻声说道。
梅景福似是没发现任云舒的异常,像往常一样,伸手在任云舒的脑袋上轻轻揉了揉,笑着说道:“怎么这时候过来了,我听娘说你一早就出去了,晚饭吃过了吗?”
任云舒点点头,回道:“在表嫂那里吃过了,二哥,你身上的伤……没事吧?”任云舒想起梅景福被鞭打的时候,忍不住担忧地问道。
梅景福却似是并没有将此事放在心在,依旧是笑得温柔,回道:“不过一些小伤罢了,早就没事了。”
任云舒又仔细看了梅景福的模样,看他似乎确实是没什么事的模样,这才稍稍放下了心。
“行了,别在外面傻站着了,有什么话,进屋说吧。”梅景福这般说着,便习以为常地拉起了任云舒的手,走进了屋内。
任云舒的脸又红了几分,但却并没有将手从梅景福的手中挣脱出来,就那样任由梅景福拉着。
梅景福的房间也同他的人一样,并没有什么多余的装饰,却处处透着雅致。让人十分舒服。
梅景福房中的丫鬟长相都十分普通,看着就十分老实的模样,大丫鬟墨香给她们上了茶,并没有说什么话,便识趣地退了出去。
梅景福亲自给任云舒斟了茶,笑着说道:“怎么今日想到来我这里了,以往你不是老嫌我这里无趣的吗。”
任云舒闻言便忍不住笑了,想着梅静白那花枝招展的性格,也难怪她会觉得梅景福这里无趣了,不过,她却是极喜欢梅景福这里的布置的,那种返璞归真的感觉,让她很舒服。
“你笑什么?”梅景福被任云舒笑得有些莫名其妙,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还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脏东西呢。
任云舒立马摇头,脸上还带着笑意,回道:“就是想到了一件有趣的事。”
梅景福也没有问任云舒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事,还是继续着方才的问题,“你还没告诉我,今日怎么想到过来了?”
任云舒这才止住了笑意,面上又带上了担忧,看着梅景福说道:“二哥,我听娘说,你被皇上停了职。”
梅景福听到是这事,却依然是无所谓地笑了笑,说道:“就这事儿啊,你别担心,二哥没事的,以前也不是没被停过职,这次确实是我办事不利,受点惩罚也是应该的,而且只是停职,已是很轻的惩罚了,正好我最近也有些累了,休息一段时日也好。”
任云舒看梅景福确实没有消沉的模样,也稍稍放下了心,拿起茶杯喝了一口,神情轻松了许多。
梅景福端详着任云舒,却是突然开口问道:“白白,你跟二哥说实话,你跟那三个反贼之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任云舒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