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着这大喜的日子,五表姐竟然会遇到这样的事,连合情理都没有好好的完成,心里头就难受的紧。”任云舒勉强地笑着说道,起身又是不动声色地看了沐昕一眼,见他已是神色如常,仿佛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般,惹不住便撇了撇嘴,觉得此人着实是心性凉薄。
朱瞻纪闻言神情也甚是惋惜,但还是宽慰着任云舒说道:“小姑姑别难受了,合情理这些说白了都是些虚礼,只要以后文英同五姐能过的好,那合情理做不做能是无碍的,文英是个重情义的,一定能好好照顾五姐的。”
任云舒听朱瞻纪夸沐昕是个重情义的,嘴角就忍不住抽了抽,这皇太孙殿下不会是瞎的吧,他究竟是哪里看出来沐昕这人重情义了,在她看来,沐昕是她见过最是凉薄之人了。
梅景福偷瞄了任云舒一眼,见她神情古怪,立即便开口与朱瞻纪问道:“殿下这是准备离开了吗?”
朱瞻纪点点头,回道:“是啊,我出来的时间也不短了,得在天黑之前赶回宫去呢,皇爷爷昨日给我留的一些功课我还没完成呢。”这般说着,朱瞻纪脸上便带了些苦笑,说来他这个皇太孙,每日的功课也是极繁重的。
沐昕在一旁,立即笑着附和道:“那是皇上看重殿下您,才会在殿下身上委以重任。”
朱瞻纪只是摇头笑着,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看向梅景福兄妹二人问道:“小姑姑这也是要回去了吗?”
任云舒立即点头回朱瞻纪道:“今日发生了这许多事,我觉得有些劳累了,便想早些回去休息,等明日再过来看五表姐。”
“那我同小姑姑一起出去吧。”朱瞻纪这般说着,便又同身旁的沐昕说道:“文英,你也不必送了,回去招呼客人吧。”
沐昕不动声色地看了任云舒一眼,这才同朱瞻纪说道:“那属下便不远送了。”朱瞻纪又是拍了拍沐昕的肩膀,这才同梅景福任云舒一起,往门外走去了。
三人到了大门口,正巧看到英国公府的马车停在那里,而梅静白正搀扶着李氏准备上马车。
李氏一行人听到大门处的动静,俱是转头看过去,见是朱瞻纪几人,立即转过身,形容恭敬地与他行礼。
朱瞻纪看到梅静白,神情也是一怔,立即上前说道:“夫人快快请起,不必多礼,夫人这是要回去了吗?”
李氏站直身子,神态十分恭谨地回话道:“回殿下的话,小女身子有些不适,便想早些回府去休息了。”
朱瞻纪一听是梅静白身子不舒服,面上便浮上了一抹关切之情,看向梅静白问道:“哦?二小姐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让太医过来给瞧一瞧。”
梅静白显然也瞧见了朱瞻纪身后的任云舒和梅景福,本是没什么表情的面上又是冷了几分,连带对着朱瞻纪说话的时候,表情也是冷冷的,摇了摇头,淡淡说道:“谢皇太孙殿下,小女只是有些疲累,并不需要看大夫,便不劳烦皇太孙殿下费心了。”
朱瞻纪看着梅静白冷淡的模样,神情有些讪讪,但面上还是笑着说道:“那夫人和二小姐便快回去吧。”
李氏一众人又是同朱瞻纪行了一礼,这才上了马车离开了,期间梅静白再也没有看任云舒一眼,让站在门边上的任云舒心中很是难受
梅景福的关注点却并不在梅静白身上,他只是皱着眉头看着朱瞻纪,面上的神情又是古怪,又是难看。
任云舒见英国公府的马车走远,便看向了身边的梅景福,发觉他面上神色难看,见他视线落在朱瞻纪身上,便知道他是看出了些什么,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小声与他说道:“二哥,你先别瞧了,皇太孙的事,我回去再同你说。”
梅景福看向任云舒,见她神情,知道她也是知晓些什么,便点了点头,没再看着朱瞻纪,这时候他们府上的马车也是到了门口,便又是同朱瞻纪打了个招呼,便让任云舒上了马车,自己骑上了马,往荣国公府去了。
两人回到荣国公府的时候,天色已是有些暗了,宁国长公主却还未从宫中回来,梅景福因为心中想着朱瞻纪和梅静白的事情,便同任云舒一起去了她的院子。
任云舒将丫鬟们都遣了出去,这才同梅景福相对坐下,还没来得及开口,梅景福先是皱着眉头开口问道:“皇太孙殿下是不是……”
任云舒苦笑一声,很有些无奈地开口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皇太孙不过见了静白几次,就……就起了那样的心思。”任云舒总归是个未出嫁的姑娘,说起这等男女之事的时候,还有些不好意思。
梅景福闻言眉头顿时皱地更紧了,也觉得这事情着实荒唐,便又出声问道;“白白那丫头应该不知道吧?”
任云舒依然是苦笑,摇着头回道:“那丫头怎么可能知道,她向来是一根筋的,还没有开窍呢。只是我今日现在看皇太孙那模样,像是比之前更上心了些……”
梅景福是怎么都想不明白朱瞻纪怎么就会对自家小妹有了那种心思,虽说现在她现在是顶着任云舒的模样,但性子并没有什么改变,明明她和朱瞻纪是从小一同长大的,彼此最是了解不过,感情就跟姐弟一般,怎么就会生出这样荒谬的事儿来。
任云舒不知道梅景福心中所想,只是兀自说道:“其实这事儿说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儿,皇太孙就算是喜欢静白,也只能把这事儿放在心里,毕竟我大姐可是太子的选侍呢,皇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