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云舒自然知道任佩兰不会有什么事,她又不是真的小产了,从怀孕到小产,不过就是一场戏罢了,此刻这般问,只是不想让梅静白有所怀疑。
梅静白果然没察觉出什么异样,顺着任云舒的话回道:“任贵妃没什么事,我看她气色还挺好的,比上次怀孕的时候气色可是好多了,要是不说,哪里会有人觉得她是小产了啊。”
“姑母没什么事就好了,我还想着过几日得空了,去看望一下她呢,不过听宁国长公主说,我姑母这阵子一直是闭门不见客,现在我知晓她没事,便也不用费尽心思想着怎么见她一面了。”任云舒装出松了口气的模样,拍着胸口,一付安心了的模样,缓缓说道。
梅静白对任佩兰一直不怎么感冒,最近几次越发觉得她古里古怪的,便直言说道:“我看你姑母最近是很不对劲,不知道在搞什么鬼,可不要再搞出什么幺蛾子,再连累了你们英国公府。”
任云舒知道梅静白说这些话也是为了她和李氏好,但她也相信自己的姑母,她只会一心一意为英国公府着想,绝不会做任何危害英国公府的事情,便也只是笑笑,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两人聊着聊着,不知不觉间已是到了日暮时刻,要不是芷卉在外头催促,梅静白还想不起要回英国公府。
“行了,今儿时辰也不早了,你回府去吧,不然我娘她又该担心了。”任云舒这般说着,便站起身来,想要送梅静白出门。
梅静白颇有些依依不舍,一步一挪地走到门口,开门之前还忍不住与身边的任云舒嘱咐道:“去看五表姐的事,你可不能忘了啊。”
任云舒连连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才同梅静白一起推门出去了。
任云舒一路将梅静白送到了府门口,正要将她送上马车的时候,两人便看到梅景福策马过来。任云舒没想到这般巧,竟然能在这里遇见,便抬头看向了梅静白。
梅静白显然也很高兴,也不急着上车了,而是等着梅景福到近前,才笑眯眯地看着他唤道:“二……公子,您回来啦。”
梅景福看向梅静白的神情有些无奈,看着四周的丫鬟仆人,自然不能对梅静白表现的太过亲密,便只是矜持地点点头,语气寻常地说道:“任小姐是来寻静白的吧,这是准备回去了。”
梅静白也发觉方才的称呼有些不妥当,顶着身旁丫鬟们奇怪的目光,低下头,隐藏住笑意,也尽量让语气平稳,缓缓回道:“是啊,这就要回去了,那我们……就告辞了。”说罢,便十分恭敬地与梅景福福了一礼,然后起身,又给一旁的任云舒使了个眼色,那眼色任云舒自然是看懂了,就是让她不要忘了跟梅景福说常宁公主的事。
任云舒微不可见地冲梅静白点了点头,梅静白这才放心地上了马车,任云舒同梅景福站在一起,看着梅静白的马车慢慢驶远,梅景福忽然就在任云舒耳边小声问道:“你同白白和好啦?”
任云舒脸上露出一抹浅笑,冲着梅景福点了点头,心情很是不错的样子。梅景福似是被她的情绪给感染了,也情不自禁地扬起了唇角。
梅景福将马让下人牵到马厩去,便与任云舒一起进了府,任云舒想着这时正好跟梅景福说常宁公主的事,便先开口问道:“二哥,五表姐的事情您听说了吧?”
梅景福显然是知道这事儿的,点了点头说道:“我知道,听到这件事情的时候,我也是吓了一跳,不知道她前几日还还好的,怎么一下就会变成现在这样了。”
任云舒不知梅景福同常宁公主的关系如何,但想来也不会很亲近,她斟酌了一下言语,才继续说道:“二哥,我想求你帮我一件事。”
“是为了常宁的事吧。”梅景福停下脚步,看着任云舒说道,还没等她开口说明,就兀自继续说道:“皇上已是下了命令不让任何人见常宁,你今日是进宫了吧。”
任云舒没想到梅景福消息如此灵通,皱着眉头,无奈地叹了口气说道:“是啊,我一大早就进了宫,想着要见见五表姐,哪里知道被那些侍卫给拦了下来,死活不让我进去,一定要我去皇上那边讨了旨意,才能让我进去。”这般说完,便用希冀的目光看着梅景福,轻声求道,“二哥,你能帮我想想办法吗,让我和静白见五表姐一面。”
梅景福早就猜到任云舒会求他这件事情,凝神想了一下,才缓缓开口回道:“这事没那么简单,你让我想想办法。”
任云舒连连点头,表示自己可以等,见梅景福似乎是有办法,他心中升起了一丝小小的希望,如果梅景福能帮她和梅静白见到常宁公主,那她也就不用去求沐昕了。
两人说话间,已是走到了通往后院的垂花门,梅景福在这里止步,便又与任云舒叮嘱道:“常宁的事我会想办法,你和静白万不可私自行动,这事儿毕竟牵扯到陛下,定是要小心再小心。”
任云舒自然是听话地点头应下了,梅景福让她们耐心等着,她便也就耐心地等待,可没成想,这一等就是大半个月,日子不知不觉就到了十二月,还没等来梅景福的办法,倒是先等来了任靖义的回归。
任云舒是在任靖义回京的第二日才知晓他回来的消息,自然还是从常宁长公主那里知晓的,据说他回来的十分低调,在大清早城门刚开的时候进了城,而后便直接进了皇宫见了朱棣元,待到正午的时候,才从宫中出来,而后又是马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