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云舒的气势和脸皮都不及沐昕,哪里受得了这样的对视,她的手缓缓摸向了自己的腰间,嘴里却道:“你可以对她们说,你因为下流、无耻,企图轻薄小姑娘,所以被人打了一巴掌。”
沐昕的心情仿佛十分的好,她依旧目光不错地看着任云舒,轻笑出声,“伶牙俐齿。”这四个字被沐昕说得仿佛调、情一般,而他的眼睛已经从盯着任云舒的眼睛变成了盯着她的嘴唇,任云舒要是再不明白这人的意思,那她就真是个傻子了。
任云舒想也没想地就拔出了腰间挂着的小匕首朝沐昕刺去。这匕首可是她曾经刺伤过刺客的,用起来甚是得心应手,自从上次花灯节之后,她就将这匕首用链子系了挂在了腰间。
刀身如雪,反射出一道亮光,沐昕的手却是更快,毕竟从小到大的童子功可不是白练的,显然他也是早就放着任云舒有这一手,一把扼住了她握刀刺向他的左手,迫使她的身体转了半圈,背对着自己。
任云舒瞬间就落入了沐昕的怀里,她的手也被沐昕反扭着扣在了她自己的脖子上,那柄匕首的利刃正好搁在她纤细的脖子上。
任云舒被沐昕反制,后背紧紧地贴在沐昕的胸膛上,两人之间一点儿缝隙也没有,让任云舒顿时又羞又怒,后悔着自己就不该给沐昕这登徒子与自己单独相处的机会,她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忍不住扭动身子,想要挣脱沐昕的桎梏,口中更是恶狠狠地说道:“你快放开我,不然我就叫人进来了!”
很快,耳边便传来了沐昕的声音,“下次别带这样危险的东西出门了。”沐昕这般说完,就顺势收了任云舒的匕首,然后便拉着任云舒的手腕,迫着她转了半圈,重新和他面对面站着。
沐昕的动作很快,任云舒一时半会儿竟是还没有反应过来,她的耳畔还留着沐昕灼人的鼻息,耳根子更是痒得难受,她的脸不争气地就又红透了,比煮熟的虾子还要红。但嘴上还是忍不住冷哼了一声,恼羞成怒地道:“不用你管。”
“我怎么能不管,你自己护不住刀,反而落入了我的手里,这都还好,改日若是落入其他歹人手里,岂不是正好可以被人反过来用刀威胁了你?”沐昕这话说的极是中肯,似是真的在为任云舒的安危着想。
任云舒怒极反笑,心中想着,她能遇到最坏的歹人,也就是面前这个家伙了,但她不想再跟沐昕废话下去,便摊手对他说道:“我的事就不需要你多操心了,快把匕首还给我。”
沐昕自然没打算昧了任云舒的匕首,从善如流地将匕首入鞘,递还给了任云舒。
任云舒又是轻哼一声,才将匕首重新插回了腰间,神情又是严肃起来,冷冷地看着沐昕说道:“沐昕,我希望你自己明白,我同你之间不可能有一丝的可能,请你注意自己的言行,不要对我,再有哪怕一丝一毫的不尊敬,就算我打不过你,但我定有另外的法子教训你,你莫要一次次的挑战我的底线。”
沐昕脸上本还带着笑,那笑容却随着任云舒的话慢慢淡了下去,他神情中似是多了一份落寞,但语气却还是玩世不恭的,用只有他和任云舒听得到的声音说道:“这世上的事从来不是一成不变的,现在没有可能,不代表以后也没有可能,我这个人没什么优点,但耐性向来不错,我等得了,会等到不可能变成可能的那一日。”
任云舒也知道不可能那么容易就让沐昕知难而退,又是冷笑一声说道:“你等不等我管不着,只要你不再来骚扰我就行,我今日直接就告诉你,我梅静白,是不可能对你沐昕有任何其她的感情的,你趁早死了这条心,不要让我看轻了你,至于五表姐的事,你愿意帮我就承你的情,他日一定会偿还,你若不愿意帮我也不会勉强,你也别想着再拿这个事要挟我。”
说完这些,任云舒也不再看沐昕,越过他便要往外走。沐昕在任云舒与他错身的一瞬间,便伸手抓住了她的手臂,脸上带着笑苦笑地说道:“我有说过不帮你吗,你做什么这么着急就要离开?”
任云舒的小脸依旧是气鼓鼓的,她是跟沐昕待的怕了,怕他不知什么时候又要轻薄她一番,这才想赶紧逃开,但沐昕这话一说出口,她就真的不能立马就走了。
沐昕看着任云舒许久,神情颇是惆怅,长长叹出一口气来,才又开口道:“常宁的事情,我会帮你的,皇上下月初二便要出征鞑靼,那一日便是最好的机会,我想你应该也早就想到了,你若是有什么计划,过几日,我们在找一个时间,好好坐下来商量商量。”
任云舒听着沐昕这话,脸色稍稍缓和了些,得了沐昕的承诺,她将常宁公主救出来的把握就大了,她冲着沐昕点了点头,“地点和时间由我来决定,到时候我会让人去黔国公府送信的。”这般说完,她便快步走出了巷子,再没有看沐昕一眼。
沐昕站在原地看着任云舒走远,许久都没有动,他的脸上一直带着笑,仿佛在看着这世上最美好的东西。
任云舒回到马车旁,眉黛和一众丫鬟这才松了口气。任云舒上了马车,也没多说什么,就让车夫赶紧驱车离开。
沐昕的马车早就停到了一旁,不再挡着任云舒她们的马车,马车很顺利地出了巷子,一路疾驰,很快便回到了荣国公府。
等任云舒回了自己的院子,整个人当真是疲惫的不行,歪在软榻上便不想动弹了,可她还没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