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静白看任云舒这般沉得住气的模样,也只能听她的,但想到她现在只能躲着丘含烟,连城都不敢进,又觉得气闷的紧,便闭着嘴生闷气。
任云舒看她这模样,只能无奈地笑笑,立即换了话题说道:“你不是一直担心常宁公主的吗?怎么不问问她的情况?”
听任云舒提到常宁公主,梅静白神情颇有些复杂,想着若丘含烟不是用常宁公主要挟任云舒,她也不至于被逼到跳下悬崖。
“她现在挺好的,你不必为她担心,只是她现在所在的地方是十分隐秘,连我都不能再过去,你大概不能去看她了。”任云舒怕梅静白担心常宁公主,立即把她现在的情况告诉梅静白知晓。
“我相信你,你为了五表姐都能跳下悬崖了,自然会将她安排好,本来她此次出宫,我也没想过再同她见面了,只要她能过的好,我也就放心了。”梅静白微微感慨着说道,她觉得不应该再因为常宁公主的事让任云舒受伤,往后她还是要多为任云舒考虑一些。
“对了,那个给我送信的小子,究竟是谁?你怎么会和他一起的。”梅静白忽然又想到了褚奎,语气很是不满地问道。
任云舒看着梅静白的神情,猜测她跟褚奎相处的应该不那么好,试探着问道:“怎么?褚奎得罪你啦?”
“原来他叫褚奎啊……”梅静白撅着嘴嘟囔道。
“怎么,他连名字都没跟你说啊?”任云舒有些无语,觉得褚奎这人真是不靠谱。
“我还懒得问呢……”梅静白继续嘟囔着,她们两个是一个没记起来说,一个又不屑问,便连对方的名字都不知晓。
“他是救我的那个大夫的朋友,那大夫托了他护送我回京城,我想着先回京给你和宁国长公主送封信,然后再去找眉黛,眉黛那时候跟我走散了,也不知道有没有回荣国公府。”任云舒这般说着,便看向了梅静白,似是想从她口中知道答案。
梅静白沉吟思忖了片刻,才摇摇头道:“眉黛应该没有回去,我去过府上一次,并没有看到她,而且她若是真的回去了,我娘也不会像无头苍蝇一样,一点头绪都没有。”
任云舒听完,眉头拧地越发紧了,叹了口气,语气中满是担忧地说道:“那眉黛究竟去了哪里呢,依着她的性格,若是脱困了,应该不会不回京城的吧。”
“你接下来是要去寻她吗?”梅静白神情担忧地与任云舒问道。
任云舒点点头,语气笃定地回道:“眉黛是因为我才身处险境,我不能丢下她不管,一定要将她平安带回来,我相信她应该没事的。”
“对了!”梅静白脑中忽然灵光一闪,眼神亮亮地看着任云舒说道:“我前些日子给我二哥写信说明了你的情况,你说眉黛会不会同我一样,去找我二哥帮忙了?”
任云舒闻言一愣,也觉得这个可能性挺大,但这一路去宣府的路途可不短,眉黛如果真的要去找梅景福帮忙,就绝对不可能独自一人前往,那唯一的可能,就是她被过路的商队或是其他什么人救了,然后随着队伍一起前往的宣府。
“我大概有些找寻的方向了,若是你猜得没错,或许我真的能在宣府找到她。”任云舒又是思忖了一会儿,这般说道。
“需要我再给我二哥写封信吗,这样你过去了也能有个照应。”梅静白这般提议道。
“不用了,你给你二哥送信应该不是那么方便吧,上封信你二哥有没有收到,你应该也不确定吧?再说,他现在大概已经不在宣府了。”任云舒看着梅静白,猜测着问道。
梅静白顿时便沮丧了起来,点点头回道:“我上次还是把给二哥的信夹在给你父亲的那些信里,我二哥那边确实没有回信,不过,我觉得他应该是收到了吧……”
听着梅静白语气中的不确定,任云舒也只能安慰着她说道:“不管二哥有没有收到信,我不是已经都没事了吗,况且宁国长公主那边一定也将我失踪的消息告诉了二哥,所以你也不用苦恼那封信他有没有收到了。”
梅静白想想也是这个道理,但还是不放心任云舒就这样去宣府,拉着她的手问道:“你还是要跟那个褚奎一起去宣府吗,他那个人究竟可不可靠,你知道他的底细吗?万一他路上对你不利怎么办,我总觉得这个人身上有秘密,实在是让人不放心啊。”
任云舒不能把褚奎的真实身份告诉梅静白,只能尽量安抚着梅静白说道:“你放心吧,褚奎知道我的身份,他能从我身上得到很多东西,所以他暂时是值得信任的,而且他帮过我不止一次,若是真的对我有歹意,当初有那么多机会,他早就可以出手了。”
梅静白对褚奎的印象实在是不好,所以虽然任云舒这样说了,她还是忍不住撇撇嘴,还想要说什么,就听到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然后褚奎的声音从门外传进来。
“任小姐,时间差不多了,你要是再不回去,你府上可就要瞒不住了。”
梅静白听到这个声音,脸顿时便鼓成了一个包子,气鼓鼓地说道:“这人真是讨厌,我还有好多话没同你说呢……”
“快别任性了,赶快回府去吧,要是让娘知道你不见了,不知要急成什么样子呢,娘现在怀了身孕,可受不了刺激。”任云舒连忙劝着梅静白说道。
梅静白自然知道这些,有气无力地点了点头,表示自己知晓利害关系。任云舒拉着梅静白从椅子上站起来,走到了门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