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昕飞快地将那块玉牌捡起,便往外面冲去,任云舒这时候也已经进了玉牌当中,被沐昕紧紧握在手中,心里面五味杂陈。
梅静白还在外面焦急地等待着,眼看着火势越来越猛烈,但沐昕却还不出来,急得眼泪已是在眼眶中打转了,就怕他和任云舒一起葬身于火海。
就在梅静白急得想要冲进火海的时候,身上已经有点点火星的沐昕才箭一般地冲了出来,才刚跑到梅静白面前,还没来得及说一句话,就晕倒在了她的面前。
梅静白吓了一跳,连忙蹲下身去扶沐昕,嘴上焦急地问道:“沐昕,沐昕你没事吧,你醒醒啊?”
任云舒这时候从玉牌中飘了出来,看到地上躺着两个伤员,虽然也是心急如焚,但面上还算镇定,立即对六神无主的梅静白吩咐道:“得快些把他们两人送回去,不然他们恐怕都会有性命之忧。”
“可是我就一个人,怎么把两个大男人弄回去啊!”梅静白也着急了,但一时间却十分手足无措,正在她不知要怎么办的时候,不远处又是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然后便有一群护卫打扮的人策马而来,他们看到晕倒在地上的沐昕,立即大呼一声:“大人!”一行人纷纷跳下马来,去查看地上的沐昕。
梅静白顿时跟见到了救星一般,同这些人问道:“你们是跟着沐昕一起来的吗?”
那领头一人立即回道:“我们都是锦衣卫,同大人一起从京城来颁旨的,方才大人不知何时突然先行一步离开了,我们是顺着马蹄印子一路追上来的,大人这是怎么了?”
梅静白一时半会儿也不知道该怎么跟他们解释,索性就不解释了,直接说:“你们先把人送去宣府救治,别的事等人救回来了再说。”
那些人自然知道轻重缓急,立即把任靖义和沐昕都放到马背上,往宣府的方向赶去。
等一行人回到宣府的时候,天光已经大亮,而宁国长公主也早就发现梅静白又不见了,已是派了人出来寻找她,在宣府外正好瞧着他们回来,简直是喜极而泣。
梅静白认得这些下人,也没跟他们废话,立即命令道:“赶快去请大夫到千户府,回去再同母亲说明原委。”这般说着,双脚便猛地一夹马肚子,带着一众人往千户府奔去。
梅静白回到千户府的时候,宁国长公主已经得到了消息,她人还没到后院呢,迎面便看到急急走来的宁国长公主。
梅静白顿时有些心虚,停下脚步站在原地,等到宁国长公主到了她的面前,才低低地唤了一声,“娘……”
“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娘啊,你这死丫头,一大清早又跑到哪里去了,还把自己搞成这狼狈模样,我是不是要拿绳子把你手脚都绑起来,你才不会乱跑啊?”宁国长公主先气急败坏地把梅静白教训了一顿。
梅静白低头看着自己身上被烟火熏得黑黑灰灰的模样,顿时更加心虚了,但却又不知道怎么跟宁国长公主解释,只能继续低低地道歉道:“娘,我知道错了……”
宁国长公主忍不住拧了梅静白的耳朵一下,恨铁不成钢地说道:“一会儿再教训你。”这般说完,便又问道,“我听说你这回出去还带回来两个伤员,快同我说说那都是什么人。”
梅静白没着急回答宁国长公主的问题,而是先问道:“那两个人已经送到外院去了,大夫呢?大夫也到了吗?”
宁国长公主瞥了梅静白一眼,神情越发疑惑,回道:“看你急的这样子,走吧,一起去看看,这会儿大夫应该也已经到了。”
两人这便飞快地往外院的客房赶去,等到了那里的时候,才知晓大夫也刚到了没多久,正在里头给两人诊治呢。
而那群跟着沐昕一起来的锦衣卫也均是焦急地在门外等候着,看到宁国长公主和梅静白过来,立即都是躬身行礼。
梅静白在他们面前停下,语气还算和善地说道:“你们先都下去休息吧,这里自有大夫和丫鬟们照顾,你们也帮不上什么忙。”
那些锦衣卫面面相觑了一阵,便也俱是听话地退了下去,自有丫鬟们领着他们去房间休息。
打发走了这群人,梅静白就进了房间,任云舒已是先一步飘进了房里,等梅静白进到了房里,就看到一个老大夫正在给任靖义诊脉。
任云舒紧张地飘在老大夫身边,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床榻上仍就在昏迷的任靖义。
梅静白知晓任靖义心中所想,立即上前与那大夫问道:“大夫,病人现在怎么样了?”
那老大夫见梅静白和宁国长公主过来了,立即站起身来,神情很是恭谨地回道:“回贵人的话,这位将军只是中了mí_yào,暂时昏迷了,虽然也吸入了一些浓烟,但并无大碍,将养一些时日,没有意外的话,最晚明日就能醒来了。”
任云舒一听大夫这话,总算能是松了口气,他爹没有生命危险,她也就放心了。
这时候,宁国长公主也已经走到了床榻边,看清了床上两人的样貌,顿时惊呼出声,“怎么会是他们?”
梅静白这时候也顾不上跟宁国长公主解释,又与大夫询问道:“那另一个呢?他也没事吧?”
老大夫听了梅静白的问话,却是犹豫起来,迟疑了片刻之后,才缓缓开口道:“另一位大人便有些严重了,身上有多处烧伤,但这些都不是最严重的,最严重的是他的眼睛,被浓烟熏的时间过长,可能会有失明的危险,但一切还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