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什么?许人家?不是吧,要是及笄之后她和任云舒还换不回来,那她是不是要代替她成亲,不行不行!绝不能让这种事情发生,在她们两人换回来之前,绝对死都不能成亲。
张氏也就问了任云舒一句,便没再继续关注她,想着李氏心急着要去看女儿,便同她说道:“我就不多留夫人了,你赶紧去看看张妹妹吧,她这几日吐地有些难受,现在还躺在床上休息呢。”
李氏求之不得,她面上虽是一点不着急的模样,心里可是急着呢,现在张氏说了这话,她便拉着梅静白起身,与张氏行了告退礼,赶去任云霖所住的宫室了。
任云霖身边伺候的,都是当初李氏帮她精挑细选的陪嫁丫鬟,她们自然是认得李氏和任云舒的,见二人过来,也不用通禀,直接将她们领进了任云霖的寝殿。
躺在床上的任云霖见到进来的两人,脸上满是惊喜,立马想从床上下来,却被快一步上前的李氏又按回了床上,没好气地说道:“你给我好好躺着,都是快当娘的人了,还这么不懂事。”
“我不是看到娘和妹妹来了,太激动了吗。”任云霖一付认错的样子,十分乖巧地说道,说话间唇角微微上扬,十足英气,她长得像任靖义多一些,虽然不是传统意义上的美人,但也别有一番韵味。
“你啊,你叫我说你什么好,怀孕都两个月了都不知道,你出嫁之前,娘都是怎么教你的,你全都忘了是不是!?”李氏伸手点了点任云霖的脑袋,恨铁不成钢地说道。
“娘,我没有忘,只是你也知道,我的月事一向不准,而且前些日子我也没什么反应,我就没往那方面想。”任云霖显得很是委屈,可怜巴巴地看着李氏说道。
“哎,你啊……总是那么让我操心,你要是有你妹妹一半稳重,我也就放心了。”李氏自是不忍再苛责女儿,无奈地摇了摇头。
任云霖想着赶紧转移李氏的注意力,便对站在一旁的梅静白挤了挤眼睛,一脸惊叹地说道:“小妹,你刚才进来的时候我都不敢相信我的眼睛,这还是我那个黄毛丫头妹妹吗,这才多久不见啊,就女大十八变了,我的妹妹原来也是个美人啊。”
李氏听着任云霖这不靠谱的话,忍不住轻轻在她手上拍了一下,笑骂道:“有你这样说自己妹妹的吗,小心你妹妹不理你。”
“小妹才不会呢,是吧?”任云霖这般说着,便看向了梅静白,等她的回答。
梅静白干干地笑了笑,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任云霖的话,她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任云舒的姐姐这么……不着调呢。
“行了,别逗你妹妹了,你现在怀了身孕,跟以前可不一样了,吃穿用度方面,要更加的小心,就算是一点小细节,也不能掉以轻心,这头三个月,最是紧要,我明儿送两个有经验的嬷嬷过来,你凡事都要听她们的,这是你的第一胎,一定要平平安安生下来,这样你以后在东宫,也算是站稳了脚跟。”李氏絮絮叨叨地说了一大通话,也不管任云霖有没有听进去。
梅静白在一旁听着,心想着,李氏这是对任佩兰流产的事心有余悸吧,害怕自己的女儿也同她一样。
“娘你放心,我身体好着呢,只是这两天吐地太厉害,才有些难受,我问了大夫,她说我的胎像很稳,孕吐过一段时日也能缓解了。”任云霖也看出了李氏的担心,出言安抚道。
李氏的眉头依旧微微皱着,她恨不得能亲自照顾女儿,但她也知道这不可能,别说女儿是嫁进了东宫,就算是嫁到普通人家,也没有亲家母亲照顾出嫁女儿的事情。
李氏又是叮嘱了任云霖一长串注意事项,看时辰不早了,才依依不舍地离开了。
出了任云霖的寝殿,李氏带着梅静白又去了太子妃张氏那里,准备同她告辞。两人走到张氏住所外边,才被告知太子妃正在与皇太孙说话,李氏不想进去打扰,就想着让宫女进去告知一番,谁知映月亲自出来接了她们,她们便跟着映月进了殿内。
梅静白跟在李氏后头进殿,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张氏下手的朱瞻纪,他今日穿了一件浅蓝色的常服,倒是十分平易近人的模样。
梅静白看朱瞻纪的时候,朱瞻纪也正好看了过来,两人的视线相撞,朱瞻纪明显愣了愣。
因为跟朱瞻纪太熟了,梅静白忍不住想要冲他笑,但想到自己现在的身份,又生生憋住了,导致脸上的表情很是诡异,一付似笑非笑的模样。朱瞻纪看着她,眼中好奇的神色越发浓郁。
李氏是带着梅静白过来告辞的,又因为朱瞻纪在场,所以并不多留,与张氏说了几句任云霖的情况,便准备离开了。
张氏也没有挽留她们,又让映月送了她们离开。
待两人离开之后,张氏便看向朱瞻纪问道:“怎么,你认识那位任家二小姐?”她显然是发现了方才朱瞻纪看梅静白的眼神不寻常。
“在避暑山庄的时候,有过一面之缘,当时并不知道她是任选侍的妹妹。”朱瞻纪很是坦荡地回道。
张氏点点头,语气中微微带着些赞许地说道:“这丫头我早就听说过,据说文采学识都不错,有京城第一才女之名,她小的时候我见过几次,只觉得容貌有些普通,现在再见,竟也长得亭亭玉立了,我想着你那二表哥年纪也不小了,与这任二小姐倒也合适。”
“二表哥不是一直想找个容貌绝色的吗,她当初见了表姑姑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