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庄?你们找到那个药庄啦?”梅静白听眉黛说到药庄,便想起了任云舒同她说过的,当初救了她的王大夫就是将她带回了自家的药庄,她为了养伤在那里住了一段时日。
眉黛点了点头,眼中带了些笑意,继续说道:“奴婢当时拜访了药庄的主人王大夫,给他看了奴婢所绘的您的画像,他一眼就认出了您,同我说了当初救您的经过,当时奴婢真的是激动坏了,虽然您早已经离开了那个药庄,但至少奴婢知晓您还活着,且也没受什么重伤,奴婢悬着的心也便放下了一半。”
“后来奴婢询问那王大夫,县主您可能去了哪里,王大夫说她将县主您托付给了他的好朋友,但他的这个朋友也是至今未归呢归……”
梅静白听到这里,情绪瞬间就低落了下来,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淡了,她知晓眉黛口中的那个,王大夫说的好朋友是谁,原来他还没回去吗,她以为,他早就应该回来了……
“县主,您有在听奴婢说话吗?您怎么了?”眉黛发现了自家县主情绪的变化,很是担忧地出口询问。
梅静白醒过神来,勉强撑起一抹笑,回道:“没什么,就是听你说着,就想起了当时的一些事情,王大夫和他小孙女儿都挺好的吧?”
“他们都挺好的,王大夫身体不错,还是经常会去悬崖那里采药,小王珂还问奴婢您什么时候能回去,她说她还等着您的糖葫芦呢。”眉黛笑着回道。
这事儿是任云舒同王珂约定的,梅静白倒是不知道,此刻听了,也只是笑着附和。
眉黛继续说道:“我本来已经是失望了,虽然知晓县主您还活着,却不知道您又去了哪里,就在这时候,沐七同奴婢说,他主子送了封信给他,信上说已经在宣府找到了您,且您不日就会回京城来了,奴婢当下就立即让沐七送了奴婢回府,想着在府中等着您回来。”眉黛说到这儿,也便将她所经历的事情都说完了。
梅静白想了想,又问道:“你刚刚提到的那个‘沐七’,是沐昕的手下亲信吗?”
眉黛立即回道:“沐七大哥是沐大人的手下,也应该算是他的亲信吧,若不是在宣府的时候遇到了沐三和沐七大哥,我现在恐怕回不来见县主您了。”
梅静白观察到眉黛在提到沐七的时候,神情似乎微微有些不自然,想着这两人朝夕相处了十几日,心中便有些担忧,眉黛比她还要大上一岁,确实是到了该谈婚论嫁的年纪,若是旁的男子,就算是家境比较贫寒,但只要身家清白,梅静白也很乐意帮忙撮合,但沐昕的手下,她却是一定不愿的,就沐昕那样的人品,他的手下能有什么好人。
“你以后莫要再跟那些人见面了,他们救了你,我自然会想办法报答的,但是同沐昕这人,咱们还是保持些距离的好。”梅静白神情淡淡地与眉黛说道,语气中的不喜意味很是明显。
眉黛面上的神情顿时有些忐忑,她似是想说什么,但只是张了张嘴,最终没有开口,她想着沐七口中他们家主子对自家县主的爱慕,说不出是什么感觉,但看着自家县主此刻的态度,沐大人是绝对没有机会了。
梅静白没在这个问题上纠结太久,她此刻心中还记挂着另一件大事,便又与眉黛问道:“你回京城的时间比我早,可知晓英国公府的情况,云舒她现在可好?”
眉黛有些茫然地摇了摇头,回道:“奴婢一心记挂着您了,并没有去打听任家二小姐的情况,若是县主您着急知道的话,奴婢明儿就叫人去打听去。”
梅静白没问出什么有用的消息,有些失望地摆摆手道:“算了,我明日亲自登门吧,反正我正好也有任伯伯的信要带给英国公夫人。”
梅静白离开任靖义的大军之前,他派人送了一封家书过来,拜托了她回到京城之后,将信送到李氏的手上。
“行了,时候也不早了,你早些回去休息吧,不用在这里伺候了,明儿一早咱们还得早起呢。”梅静白拍了拍眉黛的肩膀,就让她先下去休息了,眉黛起身福了一礼,虽然还有些不舍,但依旧是听话地退了下去。
等卧房中只剩下梅静白一人,她呆呆地在软榻上坐了一会儿,才幽幽叹出一口气,她本以为自己已经忘记那个人一些了,但此刻只是听到他一些些蛛丝马迹的消息,心还是会隐隐地钝痛,她真的能够将他忘记吗?即使她拼命强迫自己,但其实她心中依旧是不愿的吗,那么多的美好回忆,她又怎么舍得忘记。
第二日清晨,梅静白迷迷糊糊地醒来,醒来就看到已经漂浮在床边的任云舒,她便顺眼惺忪地与她打了个招呼,“早啊,你起的可真早。”
“我怎么可能还睡得着,终于回到了京城,我心中急得很。”任云舒皱着眉头,她可没有梅静白的轻松心情,她急着回英国公府看自己的身体呢,还有她娘的情况,她也是十分挂念。
梅静白知道任云舒着急,也立即从床上下来,外头的丫鬟们听到了动静,纷纷鱼贯而入,眉黛和远山打头,如往常一般的服侍着梅静白起床。
梅静白闭着眼享受着,舒服地长叹了一口气,觉得自己以前真傻,老想着要去外面闯荡,其实自己家里才是最舒服的啊。
洗漱完之后,眉黛便找出了几套梅静白以前没有上过身的衣衣裙,递到她面前问道:“县主,您看哪件合适?”
这几件衣裙的颜色都十分素雅,附和任云舒的审美,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