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好大的胆子,可知晓我是谁?”梅静白驾着马,缓缓地朝着这群人走进,初升的阳光照在她身上脸上,仿佛为她镀上了一层金光,衬着那绝美的容颜,让人不敢逼视。
领头的疤脸男子被梅静白身上的气势给唬住了,他也在京城混了许久了,知道有这样气势的人,一定是达官显贵,脸色顿时变得阴晴不定,他并不想得罪眼前这个美得不像话的女孩儿,依旧是放着狠话说道;“小娘子,我们与你无怨无仇,今日我们要教训的也只有这个小子,小娘子莫要多管闲事,还是早些回家绣花的好。”
梅静白此时已经策马到了众人当中,名贵的皮质马鞭指着那疤脸男子,一脸嫌恶地说道:“我劝你们趁早给我滚蛋,不然我手上的马鞭可是不留情的,说完就冲着疤脸男子面前的空气狠狠抽了一鞭,也不知是没有控制好还是有意为之,那鞭尾扫到了疤脸男子的脸颊,立时便出现了一道血痕。
那疤脸男子立马捂住受伤的脸颊,眼中闪过一抹凶厉,咬着牙问道:“这位小娘子真的要和我们黑虎帮众人作对吗?”
梅静白才不管他们是黑虎帮还是黑虫帮,脸色依旧厌恶而冰冷,看苍蝇一般地看着他们说道:“趁我还没有发火之前赶快滚,不然下一次,我的鞭子可没那么好说话了。”
此时,黑虎帮的众人早已经从梅静白的美貌中醒过神来,见她对自己的老大动了手,也都是同仇敌骇起来,一个站得离疤脸男子最近的汉子忽然在他耳边低声说道:“帮主,这小娘匹也太不识抬举了,您一定要给她些颜色看看!”
疤脸男子却并不言语,虽是在手下们面前丢了脸,但他也知晓轻重,眼神阴郁地又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才挥手对身边的手下们说道;“我们走。”
手下们俱是惊愕,不明白为何这般轻易地就放过了两人,但因为是老大发话,他们也不敢不从,只是面上神情都满是愤恨和不甘,随着那疤脸男子,就要退出巷子。
梅静白依旧是骑在马上,一付倨傲的模样,看着这些人仿佛在看蝼蚁,见他们要离开,便又策马朝着墙角的楚瑜靠近了一些。
楚瑜看着策马而来的梅静白,眼中情绪复杂,整了整身上的长袍,正想要说什么,忽然瞳孔一缩,便冲着梅静白喊了一声小心。
梅静白还不明所以,转头朝身后看了看,并没有看到有人偷袭与她,正想要转头与楚瑜询问,那胯下白马忽然就如同发疯一般,猛地长嘶一声,凌空跃了起来,将上面毫无防备的梅静白一下就甩了下去。
梅静白瞬间就花容失色,本想要抓紧马缰绳不让自己摔下去,可手上力道却是不够,身体已是从马上滑下,手臂一阵剧痛之后,仍是直直朝着马下摔落。
梅静白本是闭眼准备摔下马去,心里只哀求着不要被发疯的马儿踩到,却没成想,落到了一个熟悉而又温暖的怀抱之中。
梅静白鼻尖萦绕着那熟悉的气味,她下意识地便伸手去环那人的脖颈,却因扯动了手上的痛处,疼得惊呼了出声。
楚瑜看着怀中人疼得眼眶红红的可怜模样,那张无甚表情的脸孔也是皱紧了眉头,不知觉就放缓了语气,出声问道:“可以自己走吗?”
梅静白自然是摇头,这样大好的机会,她定是要赖死在楚瑜怀里的。
楚瑜便抱着梅静白,皱着眉头站在原地,心里思忖着是等着荣国公府的下人过来,还是先带她去医馆看伤势。
梅静白不知楚瑜在想什么,只满脸幸福的依偎在他怀里。巷子口渐渐有看热闹的百姓聚拢起来,方才巷子里面又是吵架,又是惊马的,自然是引来了许多街坊百姓。
楚瑜见有许多人在不远处指点,便转了个身,用自己的身体遮住了梅静白的脸,眉头皱得更紧了,心里思量着,还是得快些离开这是非之地。
就在他为难间,巷子外又是传来一阵嘈杂,然后便有许多丫鬟婆子拨开人群,火急火燎地跑了进来。她们看到楚瑜怀中安静的如同一只小猫一般的梅静白,顿时都变了脸色。
眉黛更是抢先一步跑到梅静白面前,一张小脸吓得煞白,颤声问道:“主子,您哪里受伤了?”
梅静白没想到自家的丫鬟下人来的这般快,还稍稍有些惋惜,但也不想让她们担心,便看着眉黛开口回道:“没事,就是不小心从马上摔了下来,受了些皮肉伤,无大碍的。”
眉黛又是仔细打量梅静白,表面看也看不出她受了什么伤,便又是急急说道:“主子,马车就在巷子外头候着,您快上车吧,奴婢赶紧派人去寻大夫。”
梅静白实在有些依依不舍,抬头看了眼依旧木着脸,似乎已经把自己当木头人的楚瑜,用可怜巴巴的语气说道:“楚哥哥,我走不了路,你抱我去马车上好吗?”
楚瑜没动,眉头皱得仿佛能夹死一只苍蝇,一旁的眉黛脸色也不怎么好看,正想要开口说什么,却是被梅静白一道眼锋给瞪了回去。
“楚哥哥~”梅静白见楚瑜不动,嗲里嗲气地又唤了一声,极其的扭捏造作。
楚瑜觉得自己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神情极其复杂古怪地看了怀中的梅静白一眼,而后才慢慢迈开步子,往巷子口走去。
梅静白心满意足,唇角得意地往上扬着,真希望这一条路一直走不到尽头啊。
但这一段路很短,很快就走到了。楚瑜还是十分尽责的,小心地将梅静白放进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