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瑜看着蜂拥而来的七八个壮汉,面上丝毫没有惧色,反手就将那根栓门的长棍拿在手上,不退反进地冲了上去。
那些壮汉并不是什么武林高手,不过也就是懂些粗浅的拳脚功夫,平日里打那些个平头百姓还绰绰有余,碰上楚瑜这等从小就习武,又有名师教导过的,对付这些人,自然就如同砍瓜切菜一般。
楚瑜的手下是留了情的,不然也不会只拿着一根木棍抵御,也没见他怎么动作,只是三两下,就打中了那些壮汉的手脚要害关节,让他们均是软倒在地上无法动弹,呻吟痛呼起来。
院中一下子就只站着处于一人,他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几人淡淡说道:“我今日心情好,不想见血,你们赶紧给我滚,若下次还敢过来寻衅,可就不会像今日这般简单了。”
躺在地下的众人俱是吓得面白无色,互相搀扶着,踉跄着想要快些离开,就在快要走出远门的时候,楚瑜的声音又一次传来,“慢着,差点就忘了问了,你们为何三番五次地要找我麻烦,我可不记得有得罪过你们。”
那几个黑衣大汉顿在门口,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却是没有一个人敢回话。
楚瑜皱着眉头想了一会儿,却是摇了摇头,不甚在意地又开口道:“算了,你们不说我也总能知道的,告诉你们背后的主子,莫要再做这些蝇营狗苟的事情,有本事就直接来找我,若一直都是派你们这些乌合之众来寻事,来多少我就打多少,只是下次,我可就不会这么简单地就放人走了,既然敢来,总要留下一些东西。”
那几个黑衣大汉听得肝胆俱裂,一刻也不敢在这院子里多待了,互相扶着,快步逃离了这里。
楚瑜看着院中的一片狼藉,皱了眉头很是不满意的模样,心想着,要不就早些让“叔父叔母”过来,这样也好早些搬到那帽儿胡同的大宅子里,那样的高门大院,总会让上门找麻烦的人忌惮些许。
“哗啦!”一个精致的白玉透底青花瓷的茶盅被摔在地上,顿时碎成许多片,徐钦脸上的表情甚是扭曲,唇角的肌肉抖动着,看着面前跪着的大汉一字一句问道:“他,真是这么说的?”
那大汉吓得满脸的汗水,脸上也犹有淤青未褪,战战兢兢地回话道:“小人们离开之时,那人就是这样说的,没想到……没想到他竟是有那样厉害的功夫……小人们真心不是对手。”
“一帮废物,这么多人打一个还让人打成这样,我真是白养你们那么多年了!”徐钦气得面色铁青,额头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了。
他重重捶拳在桌子上,沉着脸,不知在想些什么。许久之后,才又缓缓开口道:“他既然要让我去见他,那我就去会会他,看看他是不是真的有三头六臂,想跟我抢女人,也不看他够不够格!”
“王虎!”徐钦叫了那跪在地上的汉子一声。那王虎顿时一个激灵,立即应声道:“请主子吩咐。”
“把人邀到莳花馆去,就今天晚上。本公爷在那里设宴等着他。”徐钦慢慢地说着,但那话语里的冷意却是让人寒到骨子里。
那王虎又忍不住抖了抖,这才连声应了。
因着今日要去荣国府提亲,所以楚瑜请了一日的假,他回到自己院子的时候已经是下午,经过一顿打架,又开始收拾院子,天色便渐渐暗了下来,等他将院子恢复到原来模样,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阵敲门声。
楚瑜眉头微微轻皱,心想着这一天怎的这么不消停,他将手中笤帚放好,便走到大门前,一开门就看到了门外一脸伤痕的王虎,眉头顿时皱地更紧了。
王虎见楚瑜面色不虞,便立即后退了一步,摆着手解释道:“楚公子,我这次可不是来找您麻烦的,是我家主子想见您,已是在莳花馆设了宴,请公子您赏脸过去一趟。”
楚瑜脸上无甚表情,静静听王虎把话说完,才缓声回道:“那等烟花之地,不是我等斯文之人该去的地方,若是你家主子真想见我,就亲自过来找我吧。”
王虎一听这话,脸色都变了,眼见着楚瑜就要关门回去,立即上前一步,拦住他,一脸哀求地说道:“楚公子,您就可怜可怜小的们吧,若是不能将您请过去,我们回去恐怕也没命了。”
楚瑜看着王虎那张伤痕累累的丑脸,只是面无表情地回道:“你们方才还一群人想要我的性命,现在我又何必管你们的性命。”说完就用了一个巧劲儿将王虎推出了门外,然后重重关上了大门。
王虎站在门外,脸色阴晴不定,许久之后,才无可奈何地转身离开了,毕竟打也打不过人家,好言相求也没用,便只能继续回去承受主子的怒火了。
楚瑜回了房间,就将那些子无关紧要的人都忘到脑后了,干了一下午的活,他早就有些饿了,便开始做起饭来。等饭快好的时候,便又听到外头传来许多杂乱的脚步声,似是有许多人往这里来了。
楚瑜看了眼已是冒着袅袅白气的大锅,无奈地叹了口气,怎么他想要安安稳稳地吃一顿饭就这么难呢。
脚步声在门前停了下来,那行人竟是没有直接闯进来,而是敲了门。
楚瑜听着大门的动静,呆了好一会儿才起身开门,这回看到的还是王虎那张丑脸,只是在他之后,还站着一个打扮贵气的公子,身着雨过天青色的锦棉长袍,领口袖口皆围有白狐腋子毛,织锦遍地的袍身上满布锦绣暗纹,腰系暗银嵌玉厚锦带,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