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棣元听了朱髙熣的话语,眉头微微一皱,但他并没有说话,只是看向任云舒,似是想等着她解释。
任云舒心中慌张,面上却丝毫不显,神情依旧十足坦荡地看向朱髙熣,开口道:“三表哥说的对,没开刃的剑自然伤不了人,最多就是抵挡一下那些反贼的攻击,不过我当时运气不错,从反贼手中抢了一把软剑过来,靠着那把软剑,我才能突出重围,逃了出来。”
朱髙熣却显然并没有相信任云舒的说辞,依旧咄咄逼人地追问道:“若是如静白表妹说的那样,那那两把剑呢,现在所在何处?据我所知,你上台时所用的剑,和你带入玄武湖的剑并不是同一柄呢,后来的那两柄剑,是大嫂派人给你送过去的吧。”
任云舒没想到朱髙熣竟是了解的如此清楚,看来那两柄损坏的剑定是跟他脱不了干系,她脑子飞转,轻笑一声,便反问道:“我原先那两柄带进来的剑莫名其妙地就坏了,这才求大嫂帮我换两柄新剑,但这事……可是只有大嫂和我身边的人才知晓,三表哥,您又是从哪里得知的呢?”
朱髙熣没想到任云舒会反将一军,她这话中的意思,明摆着就是怀疑是他派人弄坏了剑。
“大嫂派人给表妹送剑的时候,我正好瞧见了呢,我当时还奇怪呢,表妹明明带了剑过来,大嫂为什么还要再给表妹送剑。”朱髙熣却也不慌,立即找了个借口道。
朱髙熣究竟是不是真的正巧看到,这便没法求证了,但张氏给任云舒送剑的事却是可以查到的,任云舒压下心头火,神情依旧淡定地说道:“大表嫂送过来剑我是仔细检查过的,确认没有开过刃,至于现在那两把剑的所在,我也不清楚了呢,毕竟当时情况那般混乱,拿着那么两柄剑只能碍事,我便索性将它们丢掉了,三表哥若是一定想寻,便让人去寻寻看好了。”反正铁定是寻不到的,那两柄剑早就让那三个反贼给带走了。
朱髙熣自然不会善罢甘休,他看向朱棣元说道:“父皇,儿臣觉得为了证明大哥和大嫂的清白,还是派人找回那两把剑为好。”
朱棣元向来是个多疑的人,此次的事情他本也已经对太子怀疑,他也想找回那两柄剑看看,便点头同意了,立即下令给锦衣卫,让他们去莲湖广场找寻那两柄剑。
朱髙熣如了意,脸上闪过一丝得意的表情,任云舒将这一切看在眼里,心中已是冷笑连连,看来那损坏她剑的人,十有八九就是这朱髙熣了,他布了这个局,就是想要陷害太子和太子妃吧,不过她究竟只是做了这么个小动作,还是与那些反贼也有勾结,那就不得而知了。任云舒一想到朱髙熣为了自己的利益,与反贼勾结来刺杀自己的父亲,便不寒而栗,这样的狼子野心,狼心狗肺,着实该死,可惜她没有证据,不然她一定在朱棣元面前揭露他的丑恶罪行。
任云舒正恨恨间,朱棣元却忽然看向了她身后的沐婉卿,开口问道:“沐丫头,我听说你被那些反贼给抓住了,他们没对你怎样吧?”
沐婉卿被朱棣元一问,脸色瞬间变得苍白,她自然知道朱棣元这是在怀疑她,毕竟都抓到了她,却没有杀她灭口,这实在是有些奇怪。
任云舒看沐婉卿紧张地话都说不出的模样,立即上前一步,握住了她的手,帮她解围道:“皇上,当时的情况是这样的,我从反贼的包围中逃出,逃到后台的时候,正好看见有三个反贼抓了沐姐姐,她们正准备要对沐姐姐下手呢,被我从背后偷袭,我将其中一人打退之后,另外两人本来是想要上来围攻我,将我也杀了灭口的,正好这时有御林军的声音传来,那三个反贼便顾不上我们,逃跑去了,然后我二哥就带着御林军赶来了,救了我们和沐姐姐。”
朱棣元听了任云舒的话,倒也没有再怀疑什么,毕竟他本也不是真的怀疑沐婉卿跟那些反贼有勾结,只是觉得反贼没有对沐婉卿下杀手很奇怪,现在听了任云舒的解释,便也打消了疑虑。
“原来是这样啊,那静白可有看到那几个反贼的长相?”朱棣元又是问道,他觉得这三个漏网之鱼,或许是这次刺杀事件的关键。
“有两个看清了,但有一个蒙着面,没有看清。”任云舒如实回道。
“那你记得让画师将那两个反贼的样貌画出来,若是你二哥那边没抓到人,就张榜通缉他们。”朱棣元思虑的很周全,叮嘱着说道。
任云舒自是点头应了,就在这时,候在门外的王彦进来禀告,说是梅景福和沐昕过来了,正在外等待召见。
朱棣元立即宣了他们进来,任云舒连忙拉着沐婉卿,退到了一边角落里。
梅景福和沐昕一起进来,两人脸上的神色都不怎么好看,与朱棣元行了礼之后,梅景福先开口禀告道:“启禀皇上,有三个反贼,从莲湖广场逃脱,属下带着御林军将整个莲湖广场都搜了一便,都没有发现那三人的踪影,属下已经派人将搜索的范围扩大到整个玄武湖了……”
朱棣元闻言脸色顿时沉了下来,手中的茶盏往地上重重一摔,怒声说道:“废物,朕养你们有什么用,这么多人,连区区三个反贼都找不到,竟还有脸来见朕!”
梅景福已是跪下请罪,也不推脱解释,只是请罚,“是属下办事不利,请陛下责罚!”
朱棣元瞪了他一会儿,也没有立即下令惩罚,而是看向了一旁的沐昕,神情不善地问道:“你那边呢,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