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龙细细的摸了这块玉佩,神色怀念道:
“朕以前便见到这玉佩常常佩戴在凤祁腰间,有时,朕不过拿过来观赏一阵,又被他小气的夺回去了,说这是家族世世代代相传,留给媳妇的,朕当时还嘲笑他来着。终于,他娶妻,这玉佩便也赠到了你娘的手中!”
“只是,朕不知道,这玉佩跟这件事有什么关联?”
凤雪琦道:
“皇上,您再仔细看看,这玉佩跟以前的有何区别!”
炎龙再凑近玉佩些许,一个个密密麻麻的小孔顿时印入眼帘,如针孔般细小,不仔细看的话几乎注意不到。
他微愣,
“怎么多了那么多的小孔?”
凤雪悠跟凤雪琴两人皆疑惑的看着柳月溪,她们并不知道这玉佩的事,也就不知道这玉佩代表什么意思!
柳月溪一怔,她以前便见那女人常捧在手中,她也看过,并未见什么小孔,不知为何,她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凤雪琦抿唇一笑,
“请皇上把玉佩移到台前的烛火!”
炎龙虽疑惑,却还是照做,当他把玉佩放至烛火旁时,烛光便穿过玉佩的小孔,在台下印出了几个字:吾女凤雪琦必育下一子—接掌凤家!
轰,众人皆惊愕的瞪圆了双眼,这什么意思?也就是说,凤雪琦不管嫁出与否,生出的孩子都可以掌管凤家,其他人连缝都不可以钻。
“不,我不信,这玉佩的字怎么能证明是凤祁所写的,或许是你随意刻上去的呢?”柳月溪惊怒交加,一时失了言。
凤雪琴敛下眸色中的阴霾密布,怯生生道:
“姐姐,娘亲说的没错,爹爹已经去逝了这么久,就算你刻上去,那无从查证啊,姐姐,你还是说实话吧,你说了实话,皇上会原谅你的。”
凤雪琦满含嘲讽的撇了柳月溪跟凤雪琴一眼,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她沉着冷静的对着炎龙道:
“皇上,若要辨别真伪,岂不是很简单,找个珠宝大师鉴定时间是否是六年前刻的便是!而且这是娘亲亲口告诉雪琦的,如若不然,雪琦还不知道这玉佩的不同之处!”
皇上眼中疑惑更甚,不知道该听谁的,但听凤雪琦这么一说,也觉得有理,便点了点头,
“你说的对,宫里便有几个专门鉴定珠宝的工匠大师!”
太监便大喊道:“请几位大师速速前来!”
当下就有人去请了……
不一会儿,几名资深的鉴定大师匆匆而来,待用工具仔细观察,那色泽确实跟新的大不相同,且经过时间的打磨,那小孔都有些旧尘,色泽微微暗淡。
经讨论之后,一致认为是很多年前刻的了,至于多少年,他们也不好下定论。
这也给了柳月溪一丝希望,
“皇上,你看,连大师都鉴不出几年前的事了,兴许她早有预料到这件事,在前两年刻的呢?”
听到柳月溪对大师们如此贬低,当即怒了,其中一位上前道:
“启禀陛下,这玉佩上的针孔虽无法判定具体年月,但臣可以肯定,这是早前七八年以前刻的!”
柳月溪眼神一狠,有意无意的扫向凤雪琦,
“你休要胡言乱语,是不是有人买通了你们?”
大师气得差点跳了起来,
“胡言乱语的人是你!皇上在此,尔等岂能诓骗圣上!你什么都不懂的刁妇,如此口无遮拦,谁给你的胆子质疑我们?”
怎,怎么会?柳月溪愣住了。
不止柳月溪愣住了,连凤雪琦也愣住了,那孔确实是父亲亲手刻的,她没有说一句谎话。
但是,七八年以前?那离爹娘遇害还有很久,他们还很年轻,还可以给她生个弟弟妹妹什么的,但是,她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难道他们已经预料到会出事吗?
她就不明白了,既然已经预料到,为什么还逃不掉?
还是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
她感觉前面的路迷雾重重,当年的真相究竟是什么?
她本以为已经掌握得差不多了,但是,她又看不懂了……
压下内心的疑虑,凤雪琦道:
“皇上,就算没有大师们的鉴定,雪琦也有证据证明这是六年前刻的。”
“是什么?”
“这玉佩雪琦在六年前那场暗杀中不慎丢失过,近日才寻回来的,是一个偏远小镇,如若不信可以去查证!”
“皇上……”皇后询问道。
“够了,不必多言,朕信你!”
他继而疑惑道:
“只是你为何一定要纳男宠?”
凤雪琦狠狠地拧了自己大腿一把,那火辣辣的痛意愣是让她挤出了几滴眼泪,可怜兮兮道:
“皇上,雪琦这么做实在是无奈之举,如若雪琦嫁人了,那生下的孩子自然可以做下一任凤家家主,但是,那这还是凤家的家业吗?
雪琦虽然不在乎孩子跟谁姓,但是夫家会应允吗?
孩子姓凤,那便意味着是凤家的孩子了,那对夫家如何交代?
孩子跟夫家姓,那凤家守护的世世代代家业便变了质!
雪琦无法,只能忍着外面的骂名,纳了一个男宠,而生出的孩子便是堂堂正正的凤家人!”
“外面对雪琦如何传言,对父亲在雪琦心中,又有什么可比性呢?”
说着说着,她还真哭了,被自己的话感动哭了,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泪,还把旁边柳月溪长长的衣摆拿过来擦了涕泪……
柳月溪盯着已经湿了一大片的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