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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宁国公府老夫人站在原地呆了半响,长长叹了一口气,转身进屋哄着还在啼哭的冬至和汤圆,冬至和汤圆两个精雕细琢的小人儿哭的泪眼汪汪的,好几次小胸脯不断起伏,几乎要喘不上气,看的荣宁国公老夫人焦急又担心的,忙遣了小厮奴婢去请大夫来看。
大夫来看了到是说两位小主子身体养的不错,心道哭都是这么中气十足的很,没有什么毛病的,连药都不需要开的,又对老夫人说,是药三分毒的,小孩子更要斟酌用药了。
这下子荣宁国公老夫人是实在没有办法了,又是让人做了精致的香甜的糕点又是拿来些小孩子的玩物,哄了又哄的。可惜冬至汤圆丝毫不领情,嘴里哭着直喊娘,任是荣宁国公老夫人百般诱哄的,两个小人依旧是咧着嘴大哭。她忙的手忙脚乱的。
最后还是两个小家伙哭的太久了,嗓子都哭哑了,也就睡过去,荣宁国公府老夫人在他们睡过去,这一回是实实在在的舒了一口气,原先时候,她在柳清菡身边看到这两个金童玉女似的曾外孙曾外孙女的,两个小家伙那叫一个乖巧可爱的紧,小脸蛋白嫩嫩的,黑眸乌黑溜溜的,她是疼进了心里,喜欢的不得了。
没想到离开了娘,两个小家伙变得这么缠人,荣宁国公老夫人揉了揉自己的额角,脑袋疼的厉害。她现在更是意识到,自己当初的决定是多么错误,要是真把这两个小家伙抱到陈明雪膝下只怕,要把府里搅得天翻地覆的。
当然了荣宁国公老夫人是跟凉国公府老夫人生了点嫌隙,自然也就看不大上陈明雪,但是京都中还有大把的闺秀,这时候,翊儿对柳清菡念念不忘的,可人都是忘性大的,兴许过段日子他自己也就会想通了。
荣宁国公府老夫人心里是这么想的。哄了一天的人,身体疲乏,也不在齐亲王府多待,很快坐马车离开。
等她到了府上的时候,一个跑腿的小厮过来告诉她凉国公府老夫人刚来递上拜帖。
荣宁国公老夫人眉头一皱,摆摆手说道:“不见。”
她话刚说完,那小厮有点尴尬说道:“可是凉国公府老夫人已经在大堂等着您了。”
“你们这些奴才好大的胆子!没有我的吩咐,怎么可以放她们进来。”荣宁国公老夫人大怒,敲了敲拐杖。
那小厮苦着一张脸,嗫嗫道:“这,这就是您的吩咐。”
荣宁国府老夫人气的狠狠瞪了那小厮一眼:“你这混人,我何时说过这话。”小厮刚刚争辩已经是强弩之末了,听荣宁国府老夫人疾言厉色的,忙双膝跪地哎求老夫人赎罪的。
还是一旁搀扶她的大房的孟夫人出来帮这个小厮说话,轻声细语道:“娘,您忘了不成,以前您确实是说过这样的吩咐的。”
荣宁国府老夫人还是比较听得见大房孟夫人的话的,想了想果然想起自己曾经跟凉国公府老夫人的交好,确实是有一回,凉国公府老夫人在外头等了很久,荣宁国府老夫人那时候又是心疼又是责备门口的小厮,让他们睁大狗眼好好识别一下贵人,自以后也就没有人敢阻拦凉国公府老夫人上门。
荣宁国府老夫人没有再说什么,去了大堂,徒留原地的小厮偷偷抹了一把冷汗的,幸好大房的孟夫人帮他说了一句话的。
荣宁国府老夫人走进门,随意看了凉国公府老夫人一眼,看她满脸着急的,心里也就有了些计较,只怕这一回的,凉国公府老夫人肯定是有事相求的。
凉国公府老夫人看见荣宁国公府老夫人,忙堆砌一个讨好的笑容,故作亲密道:“好妹妹,你总算是回来了,我还当你去哪个好姐姐妹妹家玩乐去了,等的我好苦。这天虽然是天晴,但是你腿脚不好,还是少出门为好,昨个儿我特意去讨了一个法子过来给你用用,之前的那药你吃的可管用?要是管用,我再让她们配几丸过来。”
凉国公府老夫人自然知道荣宁国公府老夫人现在不待见她,跟她起了嫌隙,但是凉国公府老夫人实在是太过了解荣宁国府老夫人的,就算她现在有些小疙瘩,可她是一个心软念旧情的人,再加上两人多年的情分作为基础的。
最重要的一点事,柳清菡上次挑拨离间的那些话,尽管有用,可那些事情已经久远的无法查证了,凉国公府老夫人这么一想也就安心敢上门求情了。
她现在早就熬出来,早就不是原先的那个一无是处的庶女,是一个国公府的女主人,本来她也不想丢这个脸面,可是明雪的堂哥陈誉伟和陈安皓犯了大事,闹得一些刁民状告,要是仅仅是这样也没有什么好怕的,不过是几条贱命,只是如今朝廷的一个刺头出面帮忙,号称是朝廷里最为清廉洁政的,连她的面子都不给,还当着她的面明面上说要给那些百姓一个公道的。
凉国公府老夫人自然是冷哼一声对那人说了一句,让他不要后悔。
转而上了荣宁国府这里求人来了。
凉国公府老夫人看荣宁府老夫人不说话的,也当做没有看见她冷漠的态度和脸色,依然嘘寒问暖的,对于她的身体极为关心,又是说给她求了些方子,又是配了几副药的,却丝毫不说自己如何辛苦的。
荣宁国府老夫人就算再如何不搭理凉国公府老夫人也不得不动容的。脸上的神情总算是缓和了。
凉国公府老夫人能从一个庶女混到现在的主母,察言观色的本事本来就不弱,本来她心里还打鼓,可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