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长亮等师妹睡着了才闭眼开始睡。
他觉少,睡得晚起得早,又觉轻,一点动静就醒。
有了娇娇它们,刚开始夜里睡不好,哪怕不在他院里,猫一叫他就醒了。
后来慢慢习惯,才能睡个整夜觉。
就在吴长亮逐渐入睡的时候,听到师妹嘻嘻笑了。
他睁开眼,见师妹侧着,手抱着被角,眼睛闭着。
又嘻嘻笑两声,喃喃说道:真傻,我真傻,嘻嘻,肚兜。
吴长亮开始以为师妹是给他说话,等着听,可是没声音了。再一看,还是闭着眼。
说梦话?
吴长亮无声一笑。
又听一句:一起去看流星雨。
吴长亮心里说:好,一起去。
第二天,高兆醒了,没睁眼感觉身边有人,猛地坐起,看到床帘,反应过来,昨天出嫁了。
汗!还以为是在娘家。
旁边的人坐起来,高兆问道:“师兄醒了?怎么没叫我?”
“天还早,让你多睡会。”
高兆不好意思,娘说了,得在夫婿醒来前起来,好帮夫婿穿衣。
可是不熟悉呀,不是人不熟悉,是不熟悉怎么穿衣。
高兆下床,先穿上外衣,找师兄昨晚穿的那件。
吴长亮跟着起来,自己拿了外衣穿上,高兆走过来帮忙。
“不用,师妹,先洗漱,然后去给父母请安。”
高兆哦了声,走出去推开门,见天蒙蒙亮,几个丫鬟守在门外,香兰圆墩墩的打头。
“香兰,端热水来。”
香兰神色激动,但没像在高家似的大嗓门回一声,只是福身,然后转身,气势很足。
高兆奇怪的看了下,转身回屋。
洗漱完毕,春竹和一个没见过的丫鬟捧着衣物过来。
进了里屋,高兆见师兄在外屋,她赶紧对春竹说道:“快!跟我去更衣室。”
刚一直忍着,不好意思给师兄说你先出去,我要解决生理问题。
出来了才舒服了,怪不得有句话说,人有三急,急为首。
丫鬟上前给高兆换衣,里外全换了,大红的新娘服,难怪要让丫鬟服侍,自己没法穿,共三层,里衣月白色,接着一层桃红色,外面大红色,交领边露出两层领边。
那个丫鬟给高兆梳头,如今挽发了,以后就是妇人发髻,出门别人一看,已成亲的标志。
就算遇到流氓也是调戏良家妇女,而不是调戏小娘子。
高兆心里呸呸呸,都想什么哪。
收拾完了,高兆坐在妆台前准备化妆,吴长亮走进来,高兆不知谁给他换衣。
就见下人退出,高兆忙起来,道:“师兄,我来给你换衣。”
她看见刚丫鬟拿来的是两套,那套在桌上。
“不用,你忙你的,我自己来。”
高兆不知是真的忙自己的去,还是过去服侍。
吴长亮见师妹站着不动,笑下,道:“我都是自己来,习惯了。”
高兆突然想刚才自己是里外全换了,这会师兄也要?
人体展示?
慌得她赶紧坐回去,拿起粉扑扑脸。却从铜镜里偷偷看。
见师兄脱了外衣,又脱了里衣,高兆忙闭眼,又赶紧睁开。
里衣里有条长裤,上半身光着,吴长亮拿起个月白色里衣伸胳膊。
高兆看到了……,又闭眼,等睁开,铜镜里的师兄在穿大红色外衣。
扑扑扑,扑脸,这会才看自己的脸,晕!
扑的五官都要看不见,慌得高兆拿个帕子使劲擦。
擦完一看,不用抹胭脂了。
高兆自嘲,自己是狗肉包子上不了席,昨晚还要扑倒吃,今天见个上半身,就吓得闭眼。
专心致志化妆,不能像昨天似的画的那么夸张,但也画了眉毛,胭脂点唇。
铜镜里看到师兄走过来,高兆抬头,见师兄拿起带笔,给她画了眉毛。
说是画,其实只是轻轻一点。新婚第二天,新郎给新娘画眉,像新婚里的一个步骤,表达夫妻恩爱。
张敞画眉就是一个典故,还有那句诗词:画眉深浅入时无,鸳鸯两字怎生书。
这些是母亲告诉高兆的,说新生要是给她画眉,可别不好意思,丈夫喜爱妻子,想和妻子恩爱到白头,才会给妻子画眉。
高兆微闭的眼,感觉戴比在两个眉毛上划过,然后睁开眼,看着师兄,脸一红,装着去照镜。
又见师兄打开妆匣,给她插戴首饰,而高兆抬头看师兄的头发,已经梳好,发冠是碧玉。
不知是谁给他输的头,以后自己要给师兄梳发了,就像前世老婆给老公打领带一样。
都收拾好了,可是天还早,认亲没那么早,高兆也不知该如何。
自己吃早饭好像不妥,新媳妇不是要每天给公婆请安的吗?
那就先去请安,伺候公主吃早饭,干呆着不如献爱心去。
“师兄,咱们给爹娘先去请安,回来了再吃早饭。”
吴长亮点头,两人一起先去给公主驸马请安。
平武公主早已起来,今天忍着没让人去儿子那,所以不知他们过来。
听下人禀报二爷二奶奶前来请安,平武公主惊喜。
吴长亮高兆进屋,行礼问安。
“吃了饭没?时间还早,他们还没过来。”
高兆说道:“师兄说先来给爹娘请安,服侍爹娘吃了后我们再回去吃。”
平武公主看了下儿子,驸马道:“刚好,一起吃,都坐下吧。”
他扶起平武,高兆想上前帮着,又觉得不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