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宏光很无奈,他事先并不知姑母要跟着一起去,今天他来是说一声,看姑母有什么交代事项,哪里知姑母说她也去,早就打算好了。
难怪姑母一直催着他,说再不走天就要大热了,路上会中暑。
贾宏光跟着庆王爷去书房,歉意的说:“表弟,我是真不知道这事。”
庆王爷道:“我知道,表哥要是知道早就会说,不会瞒着我和我姐,我没怪表哥。算了,既然我娘想回家乡一趟,我陪着,不然我不放心。”
“姑母身子还行,我们快去快回,不要耽搁,到了大同,也别惊扰官家,我回去先布置好,祭拜了就离开,你带姑母先走,我留下处理些事。”
庆王爷点头,只好如此,他起身道:“我还得去宫里一趟,把事说清楚了。”
“别瞎扯,实话实说。”
庆王爷咧了下嘴,自嘲道:“瞎扯有用吗?现在没一个……”
咽下那个傻字。
平武大长公主回到公主府,皱着眉,坐下后把人打发出去,道:“我娘越活越小,还把腿翘桌上,不怕跌倒?安弟成天在府里干啥的?连娘要出门都不知。”
吴驸马心里憋笑,想起刚才太妃那利索劲,还别说,他都不见得会那么利索。
起身把桌上的茶壶茶杯往里挪挪,平武问:“你要干嘛?不会也要翘腿?”
“我试试。”
吴驸马把长衫下摆拎起,腿翘上去,学着压腿姿势,呲牙咧嘴。
放下后说道:“看着容易,不试不知道,腿后面拉的疼,难怪薰生天天拉腿。”
平武瞪大眼看着驸马,吴驸马笑道:“不信你试试?”
“我有病呀?”
“咱这腿脚还真不如岳母,你看岳母轻松翘上去了,一点不费劲,看来以后我也得练练,别以后连岳母都跑不过。”
说完哈哈笑。
平武看他那笑模样,想找个东西扔过去,眼看一圈,没有,气呼呼站起来,打开门让人重新换茶。
吴驸马笑着起身出去了,平武走回来,看着方桌,不服气,也把衣裙拎起来,翘腿,没站稳,急忙扶住桌子。
蒋嬷嬷进来就看到大长公主趴在桌子上,背后看姿势很别扭,好奇走上前,看大长公主一脸痛苦,再一看腿在桌上,慌得扶住。
大长公主这才把腿慢慢放下来。
蒋嬷嬷蹲下给她按腿,不敢抬头。
平武大长公主尴尬,刚怎么忘记关门了,让下人看了笑话。
高兆第二天抱着金豆去荣禧堂,准备去王府,平武大长公主说有事要出门,让她先回去。
看公主婆婆面色不郁,高兆不知发生什么事,只好先回去。
走之前,平武对金豆强笑,说过几天带她去看曾外祖母。
等中午吴长亮回来,高兆说了,吴长亮匆匆去了荣禧堂,回来说爹娘不在。
晚上时又去了一趟,回来说外祖母要回山西。
高兆惊愕,这大老远的回去一趟,难怪婆婆神情不好,不放心呀。
长辈的事不会和小辈商量,过了两天,平武大长公主带着高兆母女去了王府。
贾老太妃笑眯眯,把金豆揽在怀里,说:“等我回来,你可要有好消息,给金豆添个弟弟。”
高兆厚脸皮说:“会的,一切皆有可能。”
“呵呵,我就爱听兆娘说话。“
“那让我陪着外祖母一起去呗!绝对好好服侍外祖母,别看我个子小,背着外祖母能跑二里地。”
太妃哈哈笑,“等外祖母回来和你赛着跑,外祖母肯定不会输给你。”
太妃神清气爽,平武板着脸,太妃故意捂着金豆眼道:“你别把金豆吓着了,事情已经说定,你弟准备路上用的东西,过几天你想板着脸我也看不到,我说了办了事就回来,了却了心事,以后就在京里看着你们过日子。”
平武缓了脸色,伸手要抱金豆,“娘歇着,我抱会。”
“以后你有的时间抱,今天我抱着,金豆呀,曾外祖走了,你想不想曾外祖?”
金豆点头,说想,太妃贴了下她的脸,“不是太远,就带我们金豆回去,给你高外祖磕头。”
高兆不敢接话,听太妃话里有着惆怅。
走时太妃说不要再过来了,她又不是不回来。
虽然太妃这么说,高兆没有再去,平武是天天过去,三月中旬,庆王妃带着贾老太妃,贾宏光带着长子长孙一起出了城,前往山西。
这次没啥动静,外人不知,静悄悄出了城,平武一家和庆王妃带着儿孙送出城。
话别后,太妃欢天喜地的坐在马车上挥手,平武紧跟几步,说了声:“早去早回!”
之后几天,平武一直不郁,高兆没把金豆抱过去,在馨园每天带着金豆玩。
今天教她背诗,才一岁,不可能整首背下来,话还说不完整哪,就背声律启蒙。
“云对雨,雪对风,晚照对晴空。”
对于初学话的小儿来说,云对雨挺绕口,金豆只会说云云。
高兆突然想起一个绕口令,说道:“红鲤鱼绿鲤鱼和驴。”
就看金豆两眼发懵,她快快连说几遍,说到最后就是驴驴驴驴驴。
金豆眼里冒花,不知道母亲是闹着玩,半天说了个驴,把高兆笑的嘎嘎的,也不教云对雨了,开始说绕口令。
“黑化肥发灰会挥发,灰化肥挥发会发黑,发发发黑黑灰灰灰。”
边笑边说,自己都说不上来,一个劲的飞飞飞。
正笑哪,就见金豆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