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尘优雅的抿了口茶水,然后缓缓放下茶杯。
随着一声茶杯落桌之音,老者被拉回了现实。
老者不可思议的目光看着帝尘,心中的震撼更是无以复加,犹如那翻江倒海。
在那幻境中,他只能做个仰望者,仰望着帝尘。
眼前这气宇轩昂的年轻人,虽无任何的灵源波动,看上去无比普通。
实则,这个看上去简单,并无任何危害的年轻人,一点也不简单。
这小娃好生手段!
一个冷漠的眼神,便让我身陷幻境!
这二人,究竟来自何方?
竟然拥有如此可怕的手段及天赋。
一个十七芳龄,便已是高阶武皇,一个十八,虽看似简单,实则,深不可测。
莫不是,这小娃也修行了某种隐匿之术?
隐匿之术,可很好的隐藏自身实力,让他人难以窥探,他便是修行了这种功法。
等等,这小娃娃若是诈老夫怎么办?
万一这小娃娃真的只是一个普通或者修为也在武皇层次的青年呢?
一念至此,老者不由升起一个想法。
且带老夫试他一试!
轰!
只见老者体内,有一极其强劲的灵源波动,宛若风暴一般,从其体内爆发出来。
一股极强且恐怖的压迫力,瞬间充斥了整个天字一号房,地面,墙壁…这恐怖的压迫下,竟随机开裂,似乎,随时可能崩塌一般。
然,这股雄浑凶悍的强大压迫,那蹲在月瑶身旁的龙哥只是甩了那老者一眼,然后懒洋洋的趴了下去,似乎,那强大的压力,对它来说,跟没有无异。
帝尘则是一脸淡然,丝毫没有被镇压的样子,而坐在帝尘身旁的月瑶,不知为何,也是那般自然,没有被压迫力镇压的迹象。
“收起那小孩子般的把戏吧。”帝尘淡淡的道。:“你的有缘人,不在这。”
闻言,也见压迫无用,老者收回那恐怖的压力,神色露出一抹凝重,不可置信的看着帝尘,心中更是掀起惊涛骇浪。
此子,当真是不简单!
先前还疑惑,为何在他恐怖的压威下,他二人竟还能如此轻松。
原来,在人家面前,只是小孩子家的把戏,对他二人,毫无用处。
露出一抹无奈的笑容,老者叹道:“如今竟连两个小娃子都唬不住,果真是老了没用了啊。”
执起一枚黑子,缓缓落入棋盘,道:“你二人是本土人士,还是…?”
显然,小娃娃和小女娃这称呼,已然不适合二人。
帝尘不语,显然是不想回答这无聊的话题,而是执起一白子,迅速落入棋盘,没有丝毫停留,大有胸有成竹之势。
月瑶见帝尘不语,便紫唇轻起,冷淡的道:“本土。”
老者闻言,微微点了点头,目光看向帝尘,道:“那他?”
“也是本土。”月瑶回道,按理来说,帝尘确实是本土人士,虽然,在他身上发生过不幸的事情。
听此,老者一度惊疑。
不是什么人都能成为他徒弟的,他选徒弟很挑剔,走过很多地方,都没有遇满意的,中意的倒是有几个,准备找不到满意之时,便在那几个中意的里面,选一个,将毕身所学传授与他。
可如今,好不容易遇到一个满意的,却被一十八岁青年道,没资格收她为徒。
什么时候,在偏僻之地的妖孽天骄如此之多了?
沉默片刻后,老者道:“你二人天纵奇才,不应在这小地方,消耗自身卓越天赋。”
“要不,老夫我带你们走出苍穹?”
苍穹大陆,如一鸟笼,过于狭小。
金鳞化龙,必经历风暴洗礼,否则,也只是那池中物,上不得台面。
他有惜才之心,不忍见二人埋没在这小地方。
“多写前辈好意,不过此事,就不劳前辈操心了。”月瑶说道,若是没有帝尘,她或许会拜师,可如今,那老者显然没有帝尘的眼界广。
若猜测不错,老者应是来着六域其中。
即使眼界再高,也只局限与灵武。
可帝尘就不一样了,他知晓世界sān_jí,可以领她走上更远的道路,一条可以超越武神的道路。
若是跟着老者,她或许也能达到传说武神之境,但能肯定的是,她也将止步于武神。
“所来之事,已得结果。”帝尘淡淡的道:“可还有它事?”
老者摇头,从其面色而观,可见失望,道:“下棋吧。”
明明只有十八岁,为什么说话却像一个大人?
先前憋屈,如今更为憋屈。
心中有不爽,对小辈发泄,有失风度,只能在棋盘上发泄。
他打定主意,要在棋盘上,狠狠虐待帝尘,一泄先前之愤。
然,事情并不如他所愿。
帝尘步步拿捏,他步步危机,一连三场,他无一场胜局。
最后,老者只得灰溜溜的离开了。
老者离去后,月瑶美眸看向帝尘,轻声的道:“人家好歹也是老人,你下棋就不能让着人家点吗?”
“人家一老人被你虐成这样,估计死的心都有了。”
三局,帝尘势如破竹,不曾给老人半丝喘息的机会,被杀的丢盔弃甲。
虽然人家实力可能不如你,但你作为晚辈,好歹也让人家赢一局吧?
让人家三局三败,这不是打击人家吗?
“棋局无非就两种结果,输与赢。”帝尘淡淡的道:“总要有一方做败者。”
“而他,只能做败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