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神遗迹,湖中之岛上。
画知心脸色苍白,身形有些摇晃的登上了那湖中之岛。
而那寒冰湖泊之中,则是散布着大大小小的冰坑,且还有诸多冰缝,由此可见,此地,刚经历过一场大战。
画知心几乎倾尽家底,方才成功登岛。
小心翼翼的将玉寿果摘下,收好后,画知心靠在了玉寿树上,美眸望向天空,道:“没你,我一样可以凭自己的本事摘取到玉寿果。”
没有帝尘,她也亦可摘取玉寿果。
有与没有,两者的区别是,有帝尘就没那么艰辛,几率百分百。
没有帝尘,几率也只有四成,还伴有死亡的危险…
恢复了片刻,画知心忽然抬头望去,道:“玉寿果是机缘,玉寿树…也是一种造化…”
“若是将树一起带着,以后…”
心里打定主意,画知心拿出小铲,开始挖了起来。
玉寿果难得,玉寿树更是难得。
若有了玉寿树,只要有时间,还愁没玉寿果吗?
……
遗迹外,玉石台上边缘。
有大伞直插玉石,伞叶撑开来,将旭日遮挡;伞下有两度假椅,两椅之间,有一圆桌,桌上摆有两透明之杯…
而帝尘和月涟则是舒舒服服的靠在度假椅上,面朝玉石台外的湖泊…
这一幕,与周围环境格格不入。
所有人的目光都盯在帝尘和月涟身上。
他们疑惑,为何帝尘在说出‘博鸡之力,也异想天开’的话语后,各方使者竟毫无所动。
亦或者是说,在惧怕什么。
集六域诸宗各势使者,优秀弟子的滔天之力,竟被帝尘说成了博鸡之力。
博鸡之力,帝尘的意思是,他们六域诸宗各势所有人汇聚的滔天之力,只合适用来和鸡搏斗,想破开遗迹之门,那是异想天开。
这便是帝尘口中所说的‘博鸡之力,也异想天开’。
帝尘的话,他们做弟子的都忍不了,更何况那各方使者呢?
可偏偏那各方使者,竟只是面色铁青,但一个也不敢轻举妄动。
然,此刻,竟有一位身着绣有精致百花之纹宫袍的美妇,来到月涟右侧,目光望着帝尘,恭敬的行礼后,温和的道:“尊者!”
这一幕,在旁人看来,是在想月涟行礼,并且尊者一称,也是在喊月涟。
同时,也觉得,那驾七彩圣光,带有十一人从天而降之人,也是月涟。
帝尘不予理会,月涟则是微微转头望去,道:“有何事?”
莫非,是为遗迹之事而来?
帝尘的态度还不够明显吗?
见帝尘不予理会,美妇也不敢有怒,毕竟,赵匡还在碎石坑中埋着呢。
她可不想扑了赵匡的后路。
她可不认为,帝尘会因为她背后的势力,就不敢动她。
赵匡是圣宗使者,可结果呢?
人家害怕了吗?
现在不也是半死不活的埋在碎石坑中,到现在还没有被刨起来吗?
不是没人去刨,主要是,根本没人敢去刨。
赵匡是被是谁打得半死不活的?
去刨赵匡,不就是跟人家作对吗?
美妇朝月涟拱手,道:“我是来向尊者请教入迹之法,还望尊者告知,我定当感激不尽。”
帝尘既说是‘博鸡之力’,他们有何必再废周折?
不过,武神传承,举世最强,得之,未来说不定踏入那传说中的武神之境。
没人愿意放过。
帝尘能如孩童一般,完虐武皇之境,那修为,必然是超越武皇之上。
遗迹之门,大武师和武师之境方得入内,可帝尘却在遗迹之门中,来去自如。
可见,他身上有着所有人都想知道的入迹之法。
闻言,月涟沉默了片刻,缓缓地道:“我没有。”
入迹之法,不用帝尘告知,她也知晓如何进入。
美妇闻月涟道没有入迹之法,目光一移,落在帝尘身上。
月涟没有入迹之法,她相信,不过要是帝尘都没有入迹之法,她说什么也不相信。
对此,帝尘仍未理睬。
人家有求,他就一定要回应?
见帝尘丝毫没有理睬的迹象,美妇喊道:“尊者…”
话还未说完,帝尘冷漠的星眸便缓缓望来,就差没说‘滚’了。
但帝尘不语,似乎,是懒得说。
美妇与之对视,刹那,一股寒意涌上心头,让其不禁寒颤。
她有种感觉,若是再敢啰嗦半句,她将化为一座刺骨冰雕!
帝尘一眼天地寒霜现情景,美妇现在想想,都觉得恐怖。
眼看帝尘,不过二十年岁,但却拥有完虐武皇的绝对力量,放眼整个灵武世界,那诸多天骄,有谁又能与之媲美?
美妇微微低头,怯怯的说道:“打扰了。”
帝尘不想理会她,若再烦他,她真的会变成冰雕的。
这点眼力,她还是有的。
就在此刻,有一灵源爆发,碎玉石块炸起,一道身影从碎石坑中从天而起。
背后灵翼展开,悬浮在半空之中。
赵匡浑身鲜血,衣衫破烂,满脸灰尘,且带有血迹伤痕,如乞丐一般,极其狼狈,就连周身的灵源之力,都萎靡了。
各方弟子,望着那圣宗使者赵匡,眼中都有着浓浓的疑惑之色,不明白,赵匡为何会如此狼狈。
赵匡双目死死盯着帝尘,身体不知为何,在颤抖着,目中,又怒又惧之色。
他怎么也没想到,一个寻常的人,竟有那般神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