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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色的小鸟扑打着翅膀,回头最后看了一眼身后的苏长青,轻朝着青空轻轻鸣叫了一声,便毅然决然地飞向了天际之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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茶馆内
一个翠衣少女脚步轻巧地来到了窗前,“啪嗒”一声打开了玻璃窗。
而随着窗户的打开,一只蓝色的鸟儿便从不远处扇打着翅膀,飞到了窗檐处。
“婉婉!”
翠衣少女惊呼一声,脸上立马泛起了欣喜的笑容。
“你的伤好了?”
她用手轻轻抚摸着它的翅膀,伸出了右手,把它托在了自己的手上。
“方姐姐!”就在这个时候,等翠衣少女的话音刚落,蓝鸟便突然开了口,出了一道稚嫩悦耳的女声。
它用鸟喙细细梳理着翅膀,从她的手掌心里跳了下来,便幻化成了一个蓝衣的少女。
“这几天,日子过得怎么样?”
方玉娘笑着,伸出一根细长的手指戳了戳她的脑袋。
“这些日子我过得当然好啦方姐姐,那个老丈人真的不错,应该让白启多给他加点工资的。”
小姑娘笑嘻嘻地说着,又撩开了手臂上的衣服,看了看自己之前受伤了的地方。
现在她的伤势已经完全好转了,除了那里还有一处浅浅的疤痕之外,别的却是什么也没有了
翠衣少女没有说话,只是笑吟吟地看着她。
“对啦,方姐姐。”名叫婉婉的蓝衣少女把袖子重新放了下来似乎想到了什么,她转了转眼珠子,忽然开口了。
“听说那个老丈家里的鸡被偷了,还是被狐狸偷的。”
“狐狸?”
方玉娘有些疑惑地出声。
“是啊,听说他家里的鸡,全被偷了。”
小姑娘点点头,又重新说了一遍,证明所言非虚弱。
……
方玉娘蹙眉,细细地想着。
这山上哪有什么狐狸,要是有,也就白启那叔侄俩了,这白启不用说,都一大把岁数了,自然早就改了狐狸的天性,那么也就是只有一个可能性了,就是那只小狐狸。
想到了这里,她抬头望向了坐在桌子上吃着香蕉正欢快的蓝衣少女。
“你先,鸡应该在他那里。”
说完后,她看着对毫无女生吃相的模样又皱了皱眉,“怎么坐都没有坐相的,别坐桌子上了。”
“知道啦。”听到这话,蓝衣少女吃完手中的香蕉,手一抛,就把香蕉皮扔进了垃圾桶里,之后便轻快地从桌子上跳了下来。
“我先去问一下他,方姐姐……你就去找你的……王大哥好啦!”
“胡说什么啊!”
被少女提到了自己的心上人,方玉娘立刻收了正蹙着的眉尖,有些嗔怪地看着她。
“哦哦哦,是未婚夫来着的。”
婉婉连忙装作恍然大悟的样子朝着说道,说完她便做了一个鬼脸,还不等对方说话,就“哗”地一下从房间跑了出去。
“这丫头……”
方玉娘哭笑不得地看着她,想到了刚刚她说的话,脸色又不自觉地红了起来。
“没大没小的……”
她轻轻地低喃着,又重新坐到了窗前,目光痴痴地看着窗外。
此刻的窗外,对面的屋檐处正好有两只正在亲昵着的鸟雀,它们互相嬉戏着,不时还出了一声声清脆的鸣叫。
方玉娘看着他们,又想到了前些日子自己偷偷溜进王家时所看到的场景,一面便自己的行为羞得满脸燥红,一面又为对方睡梦中所呢喃的话语而感到羞意。
“不知道他在做什么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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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的方玉娘在“睹物思人”,那边的王晨阳的日子却是过得十分欢愉。
微微带着寒意的冷风吹过了他的面颊,带起了轻轻飞舞的短。
他把塑料桶从地上拎了起来,轻松地在地面上大步走着。
这不是因为他力气大的原因,而是桶里就只有四条半大的小鱼,一个个不过巴掌大小。
这四条鱼本身没什么份量,唯一算得上重的,也就是桶里那占了四分之一的湖水。
“爸,你等等啊,我去镇子一趟。”
把塑料桶搬回了家里,王晨阳只觉得自己的身体中带着温暖的热感。
这运动,果然就是最好的取暖办法。
用袖子擦了擦自己脸上的薄汗,他有些感叹唏嘘,这一天在这农村里东奔西跑的,连卫生也不太注意了,现在就连自己身上都带着微微的汗臭味,也是不管不顾的。
向自己的父亲打了声招呼,王晨阳便从包里掏出了些钱,揣在怀里,之后骑着三轮车便朝着山下的镇子驶去。
这骑车的时候,冷风就从外面灌上了他的衣袖中,原本身上的汗水也被风吹干了,黏巴巴地粘在了他的背上,有些微微地让人感到不太舒服。
他停下车子,动了动身体,又抓了抓后背,这才让自己感觉好受了些。
重新跨上了三轮车,他骑了不一会儿,就直接来到了山下的小镇。
……
此刻的小镇内,大街上到处都是纷飞的落叶,枯叶被风打着卷吹到半空中,显得格外萧瑟。
这里的小镇没有清洁工,因此除了个别街面上是干净的之外,其他的地方已经到处积满了厚厚一层的叶子,踩上去的时候,还能出“咔擦咔嚓”的脆响。
王晨阳走在这个颇具“特色”的街上,一路上越过了各种招牌店铺,最终畅通无阻地来到了菜市场中。
这个菜市场中没有太多的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