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云:负义寡恩莫相问,龙归大海九藜尘;妙手空空琴家妹,千机震荡破星痕。
为出口恶气费尽心机重返星痕,怎知刚落飞地便被房子嵊堵个正着,这厮脸色很差、精神不震象是有伤在身,安子瞧那模样就知道,定是耗费心力以《天命飘渺术》推演所导致的副作用,但表现出来的行为、个性、语气一改常态,为何?
至结伴游历洪荒近七千年,房子嵊最大收获是对安子的了解,抛开修仙资质不谈,比智慧、拼计谋、论心机基本不占上风,正如上官晨所言:你还完全猜不透他心里到底在想些什么。
长期相处房子嵊还发现,安子并没多大野心,将来无论成就如何,从个性上讲不对任何人产生威胁,且很容易相处,前提是别惹他;败家仔对此深以为然,选择隐藏真实自我,在性格上主动迎合并靠拢,慢慢建立交情逐渐深化。
总结来就一句话:安博天善智,房子嵊善藏;都不是省油的灯。
诚然,深化交情最好的办法,是关键时刻敢于站队,再则房子嵊曾多次强调,他有自己的打算,因此做出背叛师门的逆子行径也就没大稀奇;当然,潜移默化中虚无念也起了作用,二人最终是敌是友,得看鸿蒙星域之后。
与天对赌安子妥协,交给房子嵊一枚通讯器,结伴飞往裂星城,气氛尴尬一路无话。
有伪军带路,自然畅通无堵,问题是如何让安子神不知鬼不觉混进裂星飞地;事实上房子嵊早有计划,在裂星城防护罩入口大耍无赖相,对着俩老货冷嘲热讽、指槡骂槐,差点撩发高血压,一怒之下追进城内好一阵吊打。
安全溜门,一身夜行服肩扛黑毛兔兄,手办二蛋藏怀里堂而皇之稀稀街头;如今的裂星城稍有变样,再不是死气沉沉、萧条满面,大部份房屋得以修善,来往修士跃然笑意,貌似有了些人气。
尽管通讯器内惨叫连连,却唤不醒安子一丝丝的同情,黯然无视找地儿安身,街面行人太少,晃了半圈愣没客栈,暗中鄙视吐槽:“什么狗屁裂星城,闹了半敢情是个平民窟。”
败家仔正挨打没空说话,安子没脑袋苍蝇到处晃,一张油漆黑脸时尔引人注意,赶紧跑一角落擦了,刚出来没两步,打右边一院门突然伸出一支手,不由分说一把拽进。
“谁!我去~怎么是你!”大意中招刚要动粗,乍一瞧乃疯婆子房灵。
“嘘~~~~~”房灵手示禁声,传音道:“别说话,跟我走。”
甭问,准是姐弟俩商量好的,于是尾随跟进主屋,房灵念动口诀打开地道钻进密室,开启隔离罩四目相对。
“别告诉我这是你家。”
“如果价钱合适,本宫不介意卖你。”
安子险些没哽死,问道:“你又为何帮我?”
“本宫是生意人,过河拆桥的事看着不爽。”
“很合理的解释。”
两句对白说完,安子摘下通讯器搁置在地,掏出石棒飘浮二人之间,金线出,紫光散,隔离起,静等待。
老头恨疯了败家男,足足半个时辰惨叫声才减弱,时有抽触之声和急急风声,想来是在御剑赶路。
两根烟后彻底没声,安子不急不躁继续等待,哪知道房子嵊突然哭天呛地、大肆哀嚎:“师傅,你得给我做主哇!候前辈打……”
“闭嘴!”端木怒喝打断,斥问道:“谁允许你回来的?还有,你血气亏盈,修为不稳,谁允许你善自使用《天命飘渺术》?死了个西门炎还不够?”
“我~我怕安兄起报复推演了半时辰,没多大问题。”
事以至此,端木没折,冷哼道:“说说。”
“咱们好像中计了。”
“怎么讲。”
“星痕这地方九幽是否有人知道怎么进?”
“绝不可能,星门总共不过一百单八枚,每一枚为师都心中有数。”
“那~那怎么会这样?”房子嵊语气莫名:“我推演到安兄被洪荒七圣给围了。”
“凭安小子的宗师之能,谁能抓住他?”
“所以徒儿才百思不解。”
“《天命飘渺术》推演的只是事件的可能,并非一定会发生。”
“可我将来怎么面对?鸿蒙星域还指着他呐。”
“那小子与房灵一样,贪财得很。”端木顿语,打通讯器传出轱辘声,再道:“这是两亿,具体怎么说自己看着办。”
“……”房子嵊无语,这算神马?
所以安子老说,修士界的师傅没特么一只好鸟,说句大逆之言:先抓后毙绝无冤假错案;敲了一百多亿就还两亿,实在可恨,一句不负责的推脱之词正中房子嵊肺管,竟无言以对。
瞅徒弟半天没动,端木又问:“还有何事?”
“鼎药和显微镜做得怎么样?成了话我想要一台显微镜。”
“兔崽子智慧深沉,哪那么容易,为师怀疑留了一手。”
“算了,我也甭指望了。”
“等等~”端木叫住直言不讳:“见了那小子旁敲侧击一下。”
甭说房子嵊,连安子都惊愕,亏他说得出口,谁给他贴的二皮脸?
“怎么?害怕了?”
“师傅,北辰师叔要知道这事非跟你翻脸,我去看看药鼎,幸许会有办法。”
“希望你从他那学到些有用的,为师与你同行。”
话说到此,通讯器彻底没声,密室内二人屏住呼吸嘴唇紧闭,生怕被端木察觉,两口烟后房子嵊问道:“在哪啊?”
端木谨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