诗云:同气连枝两色花,芬芳气味异相差;无事生非充大头,南辕北辙瞎盲流。
圣阳宗嫡系精英挑战散野之士,对应战之人而言乃是莫大的荣幸,无论输赢皆为吹虚资本,说不定能成朋友沾点气运;安子倒好,怠慢回避、疏懒成性,甭看那对招子瞎了,在顾矽岩看来似乎充满蔑视。
值得欣慰的是这回没跑,也算给面子,亏他拄着根破棍子走了三天,这尼玛要是御剑天知道飞哪儿去了;眼见如此万丈怒火消去一半,待降沉劫体肉香扑鼻,勾起顾矽岩那快要退化的食欲,怒气值归零,当面连吃带喝跟投胎的饿死鬼。
银日野地无甚交流,篝火噼啪作响映白二人脸旁,不大会儿莫寒璃悄然现身,规规矩矩端坐安子身边,侧目媚眼没离开过那张瞎子脸,顾矽岩一气之下扔了美味厉声大骂:“姓安的,本尊敬你是个人物,别特么给脸不要脸!”
“你特么故意找茬儿是吧?小爷连眼睛都玩儿瞎了,哪儿看得清你脸在哪儿?”说着话,安子一把夺过酒坛子,喷道:“吃老子的、喝老子的,还不说人话,馋死你丫的。”
“……”莫寒璃。
“嘿~~果然是装瞎,露底了吧?”
“真瞎假瞎,一会儿你就知道。”言罢拄棍起身活动活动胳膊腿,道:“这儿好像没什么山头嘛!”
“噗~~~”莫寒璃嘤嘤闷笑:“安郎,这儿是城南烟云谷地,你走反了。”
“嗨~~打架嘛!哪儿都一样。”
“也好!本尊随你的意。”顾矽岩恨煞此獠,眼神偷瞟莫寒璃,脑袋上那帽子绿光锃亮。
架式拉开,莫寒璃油生成就感,无视那吃人眼神,涟漪消失之际柔语传音:“安郎尽管放手去博,妾身时刻左右。”
烟云谷地,山涧之中溪流纵横,土丘起伏地形复杂,银叶植被婆娑成林,林间终年飘浮淡淡白色雾霾,故名烟云二字。
两人进战相隔十余丈,安平手持导盲棍儿双目紧闭挺直了腰杆,瞧那意思没打算抄家伙,顾矽岩又火了,太特么嚣张!今儿新账老账一起算,当着dàng_fù的面打得他百年下不来床,以解心头之恨。
“本尊今日便来会会你这温侯高徒,受死!”顾矽岩怒气爆发,赤手空拳快似流星,起步瞬间突破音障,身拽白芒惊天动地。
“啪~~~”安子从容应对以掌力相迎,身形猛退百余丈,脚印坑洼地动山摇卸去大半冲击,不待余威卸尽嘎然止步身形回转,灵利手肘蕴含霸天之力袭向顾矽岩侧脸夹。
“嗵~~~~~~~”顾矽岩慌忙以手腕挡之暴响破空,气息炸裂扩散微许涟漪,方圆百里倒树成片,震惊中混元爆劲道袍飞舞大招在即,怎知安子耍流氓,抬腿一个膝顶正中腹部打乱混元,趁机撤掌抓过盲棍儿夯实而下风声呼啸,吓得顾矽岩罢手退去数十丈。
瞬息之间交手三招高下立判,同为升阳实力天差地别不在一个层次,莫寒璃手持墨黑棱晶石拍下自家男人真实一面,欣喜若狂春情豪迈,已经在琢磨娃叫什么名儿了。
“别打了吧?你真不是我的那盘儿黄花菜。”安子有点飘然装前辈。
“呲啷~”面子事大,顾矽岩未理其词抄了家伙,那是一把银白阔剑足可当盾牌使,安子听闻厚重音沉,揣测十余万斤,剑身密布篆字阵纹钝锋坳尘。
“行,小爷再陪你过两手。”
自尊心受挫,顾矽岩没功夫废话,爆闪混元烈温灼灼,脚下大地赤晶无限延展,倒地植被碳化黑灰,空气中波纹荡漾烈日炎炎;安子依就闭眼扛棍在肩,怀口黑毛兔子瞪眼呆萌,与现场气氛极不搭调。
“混元炼体暴风炎·纯阳·淬星辰!”
大招成形剑闪豪纹,背闪金日纯阳,其势熔金锻铁、滚浪滔滔,地裂天崩虚空叠叠涟漪,挑动阔剑扑面而来,安子后退半步,身体弯腰前伸突兀眼睁,就听得一声龙吟嘶吼,震刹云宵撕裂两道虚空,隐现一只张着血盆大嘴的巨大龙头。
那顾矽岩气势不减,犹如獠牙猛兽硬闯“龙抬头”看似轻松,实则威力大打折扣,眼看阔剑钝锋即将驾临头顶,刹那间安子侧身回旋半步,猛扎马步借惯性之力一掌拍在剑体,脚下裂纹四溢。
“咚~~~~~”阔剑震颤道纹熄灭、声如洪钟偏离目标,十余万斤的重量足拽着顾矽岩甩开五丈之距,淬星炼辰的余威使得地面凹陷百丈大坑,安平腾空而起浮浪退于边上,神情谈定屁事木有。
讲真,顾矽岩的修为有点类似庞戟,空有阶位但基础不牢,战力比刘秀还差,若无证道之功,连龙抬头的机会也没有,非是这哥们资质差,而是眼界太过狭窄,不懂得思考,说白了是缺个好师傅,可惜鸟了。
场外记者莫寒璃潮升感叹,哭了!这不正是自己一直苦苦寻觅的猛男?且比想象的更猛,得多大造化啊!上辈子至少拯救了一个星域。
“怎么会这样?同为升阳差距离为何如此之大?”灵魂遭到重创,顾矽岩不敢相信时才发现的事实,扶剑坑底怀疑人生。
“我拷~装逼装过头了。”顾矽岩失去战斗意志,安子恍然省悟,脸色当即赤红喷了口老血,一手握棍身形微晃,一手紧捂胸口摇摇欲坠。
“嗯?好你个王八蛋,敢用心理战愚弄本尊。”对手装逼露馅,顾矽岩战意刹那重燃,混元烈烈冲顶空茫,荡开千里云层惊动仙月城,不由分说含恨提剑杀将过去。
演戏的时候到了,安子面色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