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咧咧说话不分场合的申屠一记剑指苍天的怒骂让郬稂傻了眼,为什么?从血缘关系上讲他就是郬城子的大爷;所谓骂者无心,听者有意,要不是修为比不过,没准已经打起来了,又怎么会戳在那变脸玩儿,尴尬之极。
“说!你小子还得了什么好处?”恼火的申屠有种被人偷了媳妇的挫败感;想想也是,从勾引到结婚近十万年的苦修,结果新娘偷偷跟别人领了证,换谁都得急;一把薅住安子衣领怒不择言。
“大哥!”众小伙伴大惊,连忙上前将两人分开。
“行啊!终于憋不住想动手了?”安子整了整领子,无所谓道:“要不要借你两把菜刀?”
“滚!道爷今儿把话撩这,打今儿起再跟老子使阴招下绊子,别怪老子翻脸!”申屠的自尊严重受损。
“呀呀呀~~我好怕!给爷翻个试试,还反了你!”
两人你来人往的搓火,动手也就眼巴前的事,搞得两个外人插不上嘴,紧皱眉头纳闷;活了不下三十万年也没见着敢跟合体期动手的凡人,今儿算开了眼。
“你真当老子怕你个小瘪三,喝~呸~”喷得有点上火,不要脸的申屠居然冲安子吐口水。
“哎呀我去~你特么还来劲了!~”说着话安子可就拔刀了,争峰相对道:“来呀!相互伤害呀!妈的~真当老子没脾气是吧!”
“师弟,少说两句。”上官晨极力抱着要冲过来的申屠也火了。
“是他先动的嘴行吧?没看到他冲我进行远行伤害!”安子提刀怒指申屠,秀越死命拦着,生怕两个有肢体接触。
“老子就伤害了?怎么着?你特么咬我?”申屠瞪红了眼继续开骂。
“对不起,我不****!”
“……”众人。
“你~我草你祖宗!”
还是从lún_lǐ上讲,如果说郬城子是安子他爷爷,那么郬稂还真是他祖宗;没心没肺的一句话又骂在郬稂身上;第一次可以说是无心之过,那么第二次……呵呵~
“墨府主,属在下失礼,先行告辞!”被人指槡骂槐又没地儿发泄,窝火的郬稂丢下话负气而去。
他大爷及祖宗一走,两人的冲天火气瞬间熄灭,申屠够着脖子瞧了瞧,确定走远才松了口气。
“爽了吧?”安子收回刀兄笑模似脸。
“你们?”凭直觉和了解告诉秀越,八成又是个坑。
“嘿嘿~~骂得痛快,这种鼠辈没捅他两刀算便宜他,草~”
“师弟,以后能不能事先说一声?”上官晨智商有点跟不上趟,埋怨道。
“不是被那厮气的吗?那来得及!”
“还好道爷子灵机,换了别人不抽死你才怪。”
“妹妹,我觉得以后少掺合他们的事,免得传出去没脸见人。”龙八斤气得差点现形。
再看一脸二相的墨德,跟个小丑似的杵着,头回有种被人玩弄的直觉。
“咳~~呵呵~见笑见笑!只怪那厮不给面子才出此下策。”
“灞小友,郬家那帮人个个眼高于顶,有此态度也不足为怪。”
“前辈的意思是郬家会找我们的麻烦?”上官晨道。
“那到不会!再怎么说有我墨氏罩着,他们没那个胆儿。”
“多谢前辈这么给面子,今儿个我们坐东,请你大吃一顿,别推托有事想溜!来来来~”不理对方身份,硬拽着墨德往屋里拖,吩咐道:“媳妇,赶紧的!”
秀越能说什么?有外人在不好发作,黑着小脸拉着八斤忙活去。
被一帮有来头的小辈缠上,墨德表现得很矜持,待酒宴备好上桌只是象征性的动了两筷子,不想味蕾大开,仿佛退化恩年的味觉神经被激活,无暇顾及身分,甩开腮帮、撩开后槽牙调动胃力风卷残云,直至吃得满嘴流油好不过瘾。
“怎么样?爽吧?”
“呵呵~~小友,无事献殷情……”
“男盗女娼!”申屠见缝钻,后半句他听安子说过。
“申屠兄!你们这才是人过的日子,哈哈哈~~~”墨罕基本上了解这桌人了,都特么是些惹事不嫌事大的花花大少。
“嘿嘿~前辈,我这饭可不是白吃的。”
“有什么话就问,老夫有心里准备。”
“那我可就不客气啦!”安子搓了搓手,问道:“荀家的荀天石为什么号称墨龙真君?”
“怎么?莫不是想盗了荀天石的长生之地?”都是人精,墨德一言道破。
“不瞒您说,有这想法。”
“呵呵~你小子还算老实。”趁着酒性,墨罕不介意说叨说叨,酝酿少许才道:“墨阳星域在上古时期出了位奇人,开创了修仙界新的领域,不仅发现了空间传送及规则,还造出了第一架方星舟,间接改变了次序、引领了潮流,使得修士们眼界大开,方知世界无限之大,天道何奇玄妙,纵有通天之能,也难敌空间之浩渺。”
“难道是上帝?”安子小咕噜。
“小友,再我看来,上帝也没他这份儿能耐。”
“那总有个名字或称号吧?”申屠道。
“当然;此人姓墨名阳,自称墨阳子。”
“哦~~~”众人恍然,怪不得叫墨阳星域。
“墨阳子坐化后因未指定传承者,至使整个星域混乱不堪,唯一有资格成就域主的只有墨、荀两家。”
“又是历史遗留问题!拷~”
“小友说得不错,那你可知我父亲墨罕与荀天石是什么人?”
“不会是墨阳子的徒弟吧?”龙八斤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