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云宫野地,璃尘木附近立着个小木屋,屋顶熊熊燃烧着高温烈焰,四周地面碳化严重,看上去瓷实得很,都快呈现玻璃化,可想温度之高。
屋内横躺着位光着膀子就穿一裤衩子的方脸大汉,点点胡渣配上额骨突出的脸和龅黄牙,就三个字:丑飞了。
“鹏儿,如果想为她说情就不必开口,为父这个面子给不了。”锦方华冲对面席地而坐的年青人道。
“为什么?”
“用脑子想想,假如没有我这个虎假虎威的父亲,你会怎么样?”
名为鹏儿的小伙莫不出声。
“现实一点,为了前程和修为,她能抛弃儿时青梅竹马的玩伴,以对你有好感的名义远走云锦,这种女人城府太深,你玩儿不起,一厢情愿的付出到头来受伤害的只能是你。”
“您可以出手杀了他!”
“那样冷静会很快消失在云锦,你永远也别想找到她。”
“为什么?”
“因为我帮她除去了心头那颗大石;再说你父亲堂堂域主会给一个丫头当枪使?别把你老子的面子看得很廉价!”
“如果是我出手杀了赤炼劫了?”
“你杀不了他!”
“!!!”
“出现在云锦的两个练体士非同一般,你最好收起那分心思,没你老子罩着,你玩儿不过那帮野孤禅。”
“可我想试试。”
“唉~年少果然轻狂啊!”锦方华起身没正形挠了挠头,道:“那你老爹就等着给你擦屁股吧!”
……
无限接近残阳谷地的方星舟内,安子被两大合体包围,一通大骂让班涂好不容易攒下的点好感荡然无存,这厮太没教养,比混混还混混。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形势让安子身处虎穴,使出了一招前所未有的流氓招式:非暴力不合作。
任凭你说得天花乱坠,安子就不吱声,反正也打不过。
两个通天大能嘴皮子都磨翻了也没折,那厮抱着兔兄枕着驴肚子两眼皮只打架。
“既然不回答,姐姐就当你默认,就这么说定了。”魏玲琅可不是结能减排的公交车,方星舟直飞残阳。
三天行程很快过去,投影中显示着一颗残缺的赤炎星,也就是太阳;巨大凹面和沿边参天的锯齿表明着身前受到行星撞击,半死不活的飘荡在太空;即使如此,也灭不了星核处那团焚尽天地的火焰,影响着核聚变时断时续。
“尼玛,这上面能站人?”拿着单筒远望镜瞅得眼睛都快流水了,安子那颗小心脏提到嗓子眼儿。
“班兄,一会儿我带他下去。”
“嗯!”
“等会儿!”再不张口怕是有生命危险,安子往后一躺,恶狠狠冲浪女道:“姓魏的,别特么欺人太岂。”
“为了秀越早日溶合神婴紫丹,身为道侣的你难道就不能尽点义务?”
“义你妹的务,老子有自己的打算。”
“咯咯咯~~安弟弟急了?咯咯咯~~~”笑得花枝乱颤的魏玲琅突兀变脸,道:“恐怕由不得你。”说罢轻甩纱袖,粉光之中带着脂粉气,安子又一次身处牵笼,算是二进宫了。
“你~你~你特么想烧死我?”
“我要是你现在就会想好对策看怎么活下来。”
“老班头,救我!我给你阳晶石,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安子急病乱投医,要知道被扔进残阳深处,甭说全尸,连烟都不会冒一个。
“魏姑娘,班某先行一步。”班涂鸟都不鸟,一薅二蛋和兔兄与魏玲琅出了方星舟,独自一人往残阳而去。
“前辈、前辈,我错了,你放过我吧?”离残阳越近,安子顾不上滚滚热浪,当下跪地求饶。
“哼!当日在修罗域敢借申屠纥来压我,今天姑奶奶新账旧账一起算。”提笼架鸟的魏玲琅终于翻脸,两次被一个凡人走脱已经在云锦九宫失了颜面,今时今日不使其留下印像就不知****有几只眼。
“臭娘们,别特么给脸不要脸!真以为一个破笼子就能关得住小爷?”说着安子“呲”一声抽出冷寒域。
“安弟弟,出了笼子我可就不护着你了,咯咯咯~~~~”
魏玲琅的提醒让安子按下冲动,才注意到身处太空屁事没有,再看****一脸嘚瑟样,不像是骗人。
笼内鸟儿投鼠忌器,魏玲琅得意非常,比高潮了还兴奋,戏耍着快感让她心情大好,加快速度飞往目标。
“咕噜咕噜~~~”不定灌水的安子已经不知扔了多少水葫芦,只知道全身皮肤赤红,冒着杠杠青烟,汗线如泉涌,身体的水分直线下降,再不想招只怕会烤成人干儿。
“寒炎?灰尘!”
“呲呲呲~~~~~”泛起的寒劲与高温瞬间开始博弈,四周围蒸气连连;好似烧红的烙铁浸入冷水之中。
效果不错,暂时缓解压力,可这招需要内元力支持,换句话说一断耗尽……后果谁都知道。
现在的安子已然没了嚣张之气,收了刀兄双目紧闭,盘腿打坐于笼内。
“算你知趣儿!哼~”
二愣子步入陷井,计划实现一半,两个时辰后拧着笼子到达残阳之顶,身处巨大谷地之中极其耀眼;魏玲琅没事儿人似的最后看了看与高温中相博的安子,嘴角往上微微一翘。
“安弟弟,谷仲方看中的人想必有不凡之处;不过本姑娘还是希望你死了的好,只有这样秀越的无情道才有可能悟透,再见!”
魏玲琅轻松写意,扣着笼子的玉指一松,那白光锃亮的牢笼立马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