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宫在外面看错落有致,可是进去之后才发现,这王宫竟然还将山体尽数打通,所有的宫殿都连到了一起,连接宫殿的长廊两边,摆满了玉质的雕像,有象头人身的神明,还有全身墨黑的墨玉鬼神……
国师带着苏恒和浪子剑走进了一间摆满了各种精美雕像的宫殿里。
“车秋国地处西域,比不得东土上国的富饶,略备茶点,还望苏施主不要见笑。”国师拍拍手,两列美艳的女仆端着装满珍馐美食的玉盘飘然走来。
“车秋国虽地处西域,可苏某这一路所见所闻,却很是新鲜。”苏恒淡淡地说道,“我曾听问佛祖割肉喂鹰的故事,原本料想这天下的僧众应当都相差不离,虽然可能偶有私心,但一定都能秉持佛法……可是国师,你猜我看到了什么?”
国师轻呡一口清茶,“不知苏施主看到了什么?”
“看来国师是真不知情啊。”苏恒似是很可惜地摇摇头,“我看到那些和尚为了塑一座金身,竟然活剥人皮,不仅如此,还必须要让人活着才行,你说那人得承受多大的痛苦?”
“以前在东土,常听一些人骂那些不做佛事的和尚叫秃驴,当时我还觉得这么骂人并不妥当。等我到了西域之后才发现,这里的和尚活该被骂,说秃驴都算是轻的。”苏恒说完,喝了口茶,他看向国师,“不知道国师以为如何?”
国师面色如常,依旧带着和善的笑容,“苏施主说的没错,那些不理佛事,不遵佛理的僧人,的确不配成为佛门的信徒。”
苏恒点点头,深以为然地附和,“看来国师也很有自知之明,骂自己秃驴倒是顺口的很。”
一旁的浪子剑听得目瞪口呆,一开始他还有些摸不着头脑,到现在哪里还不明白?这苏恒明显就是过来和国师对着干的。
国师的脸慢慢沉了下去,虽然他养气功夫一流,可还是做不到唾面自干的地步,他一步步退让,没想到这个从东土来的小子竟然这么不知好歹,“苏施主,恐怕你对贫僧有些误会,相信假以时日,你一定可以了解贫僧的为人,定不是如苏施主所说。”
说到这里,国师的语气已然变得生硬了许多,宫殿里的烛光也开始摇摇晃晃,一股阴森的气息缓缓铺满了整座宫殿。
“不必了,今天我来就只有两件事情,办完就走。”
“哦?不知苏施主要办哪两件事情?也许贫僧可以帮得上忙。”国师看向苏恒,虽然脸上还在可以挂着笑容,可是他的眼睛里却已经有怒火在酝酿。
苏恒似乎并没察觉国师的异样,他还是自顾自地说道,“这两件事自然都得找国师帮忙的,第一件事是为了蜃海珠;第二件就是为了杀你。”
这句话说得轻飘飘的,似乎根本不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就连一旁的浪子剑都觉得荒诞无比。
蜃海珠号称车秋国最大的宝贝,也只有国师才能炼制的出来,现在这家伙竟然说是为了杀国师而来,他有没有想过,既然他都要杀国师了,国师凭什么帮他炼制蜃海珠?
可是国师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再次大跌眼镜,“苏施主果然快人快语,不过若是苏施主想要蜃海珠,那恐怕得等一段时间了。”
“嗯?”苏恒放下茶杯看向国师。
“这蜃海珠炼制起来非常麻烦,贫僧一年也不过只能炼制出一颗,况且浪施主此次过来也是为了蜃海珠,这是贫僧早就答应的事情,苏施主的第一件事,贫僧实在是无能为力;至于苏施主说的第二件事情,请恕贫僧孟浪,恐怕苏施主并不能杀得死贫僧……”
苏恒长身而起,“这第一件事情,我不好验证,不过第二件事可以先试试!”
话音未落,苏恒便大步朝国师走去,每一步身后都会有无数虚影跟随,好似一道绚烂的白影,往国师碾压而去。
“锵!”
突然间,宫殿中响起一声清亮的剑鸣,苏恒脚步停下,浪子剑不知何时已然提着剑挡在了他的面前。
“我说了你的剑道即便再凌厉,现在也不是我对手。”
“那也要试试!”浪子剑拔剑便刺,好像是尘世之中最普通不过的拔剑、刺剑,就连小孩子都可以随意施展出来,没有任何的难度。
可是这一剑却让苏恒如临大敌,他伸出手指,似缓实快,一朵朵桃花不断在他手指上绽放,可是又很快被浪子剑那一剑刺碎。
浪子剑的这一剑,力道几乎凝练成一体,劲力损耗的极低,却又偏偏锐不可当,苏恒指尖的桃花被这一剑,直接变成了残花朵朵。
“果然有些意思。”苏恒动作不变,只是在他指尖的桃花却不再出现,最后只剩一朵,可还是挡住了浪子剑的这一击。
浪子剑眼眸猛缩,“这怎么可能?”他的剑力可以说是他的优势所在,即便手中无剑,也可以抬手之间,将普通的兵刃斩断,这便是他的强势,可是眼前这个刚从东土来的苏恒,竟然只凭一根手指和一朵花,就挡住了他这拥有必胜信念的一剑。
“让开吧。”苏恒收回手,看向挡在前面的浪子剑,“若是你想战,可以再等等。”
“国师你不能杀,蜃海珠我必须要得到手!”浪子剑再次将剑尖指向了苏恒,“若你想要杀国师,就必须要过我这一关!”
“那就怨不得我了。”苏恒没再废话,瞬间欺身向前,指间一道雷电甫一放出便化作惊天蛟龙,宫殿上的顶盖直接被轰成了碎渣。
浪子剑一句话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