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灸。放心,这是银针,不是昨天那些绣花针。不想他烧坏脑就赶紧扶他起来。”
席桥瞥了一眼池海原,又根据嘻嘻的指引,在穆麒上衣口袋发现一个打火机,打了几下,还勉强喷出了一点小火。
席桥把银针烧了烧,做了个简单的消毒。
“你要是把他扎出事了……”池海原还是不太信任,扶起穆麒的时候还喃喃着,惹来了席桥的摄魂般的目光。
“出事?别用你们的实力来评估我。你闭上嘴就可以了。”
池海原还想说什么,却被席桥窒息般的气势压制得不敢再说话,只看着少年按了按穆麒的人中,把第一根银针扎入了脑上。
穆麒的眼皮动了动,而后,在席桥把第二根银针扎到脖子后时,终于迷糊地睁开了眼。
“我……得救了吗?”穆麒睁开眼,看到了面前一脸紧张的池海原松了一口气,就听到身后好听的薄荷音:
“不要动,现在是暂时缓解发热,并且让你清醒过来。搜救队马上就要到,到了医院你再去检查一番。”
“席桥?”穆麒转过头,看见少年手里明晃晃的针。
“你不会是……”正想问席桥该不会是往自己身上扎针了吧,就听到天空中传来螺旋桨的声音,以及岳流陌和聿季景的喊叫:“老大!海原!”
“来得真快。”席桥撇撇嘴,“拔下来了脖子上那根,脑袋上的我建议你到医院再拔出来,不然我觉得你撑不到医院。”
穆麒:!!真扎针了??!
不过好像的确没那么难受了……
他还会针灸?太神了吧!
在穆麒晕晕乎乎地思考的时候,直升机放下绳梯,他本能性的躯体行为和大家一起往上爬,等反应过来,已经到了医院的病房输着液再次睡了过去。
而席桥扎在他脑袋上那根,也被拔了下来,放在了病房的桌子上。
等他醒来,已经是两天后的事。
窗外的阳光正好,柔软地铺在被子上。床上的穆麒,眼睫毛轻微地颤了颤。
“大佬?”
入目,便是一头海带和一双墨绿色的瞳孔,蠢萌蠢萌地眨着眼。
“池海原……我都闻到你嘴里早餐的调酱味了!”穆麒伸出手把池海原的脸一掰,后者毫无疑问地嗷嗷叫起来。
“麒!”
“麒,你可算醒了!”
聿季景和岳流陌也围了过来,眼神里是满满的关怀。
“我这是,在哪?”穆麒看了看周围白花花的墙壁,还有身上盖着的白色棉被子,“这里不会是,医,院,吧……”
穆麒猛地翻开被子就要下床,扎着针的手被扯得一痛:“嘶……”
“麒,你冷静点……”聿季景走上前双手按住穆麒的肩膀,把他按回床上,“放心,门口还有张大师帮你看着做法呢。”
“在家里管用!这里是医院啊!这里最多啥?最多阿飘好吗!不行,不行,我要离开,我不在这里……”穆麒说着又要起身。
“老大,你这可不行。”岳流陌插着口袋坐在床边,“好歹你是我们老大,就该有点担当啊。你说你都怕了十七年了,快十八了,该不会,阿飘这种东西还能吓到你吧?
如果是这样,老大你还是和穆爷爷说别参军了。要知道,军训的地方,就在墓地上。
你说说,当年抗战,谁没见过几个妖魔鬼怪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