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人说,他还小,犯错也是情有可原……
更何况,那一开始,他也只是想开个玩笑。
我不知道,到底什么样的过错,才可以被当作玩笑。
是不是,所有的罪恶,都能因为年少而被随意翻过?
是不是,只要无知,便一定可以无畏?
那些细数的过往,我读不懂常人眼里的罪恶界限,唯有一颗不甘愿的心脏,为她的离去,心血倒流!
——吕桂萍
【二十年前,南阳省的一个小村庄。】
稻田在晚风中起伏,稻米香远远飘散,混杂着附近果园的水果气息,传入陶米村的每家每户。
吕小妹踩着落日的影子,在泥泞小道上留下长长的尾巴,放学归来的她一蹦一跳地走着,两条牛角辫放肆撒欢,显示出无比的心悦。
“大哥,姐姐,我回来啦!”
推开破旧不堪的木栅栏,吕小妹走进了这简陋却熟悉无比的院子,院子里,一位年纪稍长的女孩正在喂猪圈里的几头大母猪。
“姐姐!”吕小妹蹦着就冲过去,一把抱住了吕二丫(吕桂萍),笑嘻嘻地抬起头:“姐,这次期末考成绩出来咯~我是第一名呢,有三百块奖学金,可以吃肉咯~”
吕二丫被吕小妹这一抱踉跄几步,转过身来就想数落她,却看到那张可爱的脸蛋以及明星闪烁般的双眼终于没说得出口,而是转为欣慰地夸赞:“好啦,肯定有肉吃!
你啊,可不能骄傲呢!大哥兼顾学习和打工也是一样取得了不错的成绩哦,自满是不会进步的。”
“知,道,啦!”吕小妹吐吐舌头,“姐姐越来越像老奶奶一样长气了~”
“你这丫头!”说着吕二丫就要举起手里的萝卜菜打吕小妹,而吕小妹脚底像抹了油似的一下就躲开了,“略略略,打不到~我去找大哥先啦~”说着就飞一般离开了猪圈,原地的吕二丫摇摇头,冲着吕小妹的背影说道:“唉,调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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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早上,吕小妹像往常一样回到学校,参加散学典礼。
放学时,她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身影在校门张望。
“冼哥哥,李哥哥,吴哥哥,何哥哥,你们怎么在这啊?”
吕小妹看着面前四个青年,正是冼贾紫,李学军,吴高索,何其山四人,“是大哥和姐姐让你们来找我吗?”
李学军挠挠头,有点心虚,但还是蹲下来看着吕小妹,慢慢说道:“呃,不是。其实,我们,是有件事想和你说,小妹,你可以和我们去一个地方吗?”
“唔……”吕小妹歪了歪头,好像在思考。
吴高索捅了捅何其山的手,低声说道:“这丫头是不是知道了什么啊?要不我们直接……”
“傻呀!吕大牛(吕经理)这小子贼精,不能那么鲁莽,不然他肯定会怀疑的。”
“明天可以吗?”思考后的吕小妹开口道,“今天是轮到我做饭呢。”
“这样啊……”李学军怯了怯,似乎有点不知道怎么继续。
冼贾紫也走上前,蹲下,摸摸吕小妹的头,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好,那就明天吧。小妹真乖,懂得帮家里做事,我家蓝蓝都没你那么懂事呢。”
吕小妹的脸红红的,害羞的低下头:“没有啦……蓝蓝姐也是很,很厉害的……”
冼贾紫这张脸算是陶米村的极致了,不少年轻少女都被迷的神魂颠倒的。
不过,也只能说陶米村太封闭,在二十年前,讯息也不是很通畅,要不然,华夏一堆帅哥分分钟把冼贾紫秒得渣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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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回家的路上,吕小妹的脸还是红扑扑的,不知道是夕阳的原因还是春心萌动。
“小妹!小妹!”身后传来几声呼喊,吕小妹才回过神,看到吕大牛气喘吁吁地跑上来:“小妹,你在想什么呢?叫你老半天了不答应。”
“哦……没有啦,就是在想,我是继续读书呢,还是帮忙打工啊?”
吕大牛闻言,不高兴地拍了一下吕小妹的头,“瞎想什么呢,当然是读书!打工有我和二丫就可以了!”
“那我也可以帮忙照顾家里啊!”
“不行不行,”吕大牛就是不答应,“还小,读书重要!”
“哥!”吕小妹生气了,嘟起嘴巴,“又把我当小孩了!哼!”
“怎么了怎么了?”吕二丫拿着装满衣服的盆子从另一条小路走上来,“大老远就看到你们在吵了,哥,你就让让小妹嘛!”
“我有让她!”吕大牛憨实地挠挠头,“这丫头想不读书了,那可不行!”
吕二丫把目光看向吕小妹,带有责怪意味:“小妹,昨天我才说你哦,不能自满,你看看你,怎么做的?怎么可以不读书呢?这次我可不帮你了。”
看着家里两位当家人都严肃地看着自己,吕小妹也知道不能再闹,只好认错:“好啦好啦,我,我开玩笑而已啦……可我也想帮忙家里嘛……”
吕大牛舒缓了语气,摸摸吕小妹的头,道:“你能这么懂事,我和你姐都很欣慰,不过你才小学毕业,还是得多读点书。”
“哦!我知道了!”吕小妹狡黠地看着两人,向着夕阳跑远了几步,而后停下小脚丫子,碎花白裙子随着奔跑带起的微风,裙摆轻轻摇曳出波浪。
吕小妹的双手手指交叉,放在身后,压着飞舞的裙摆。她回头,脸庞上的红晕还未散,发丝在映着夕阳时似乎飘着金光,两只羊角辫随着转头而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