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怎么样!?”
老郭一下得意起来了:“跟你说过没,嗯?我说傻大个,你呀,不行……不是郭老剑客看不起你,你是晚辈,在练三十年你也不是个儿,嘿嘿,别说是你了,就是你师父赛天机来了,也架不住我三个回合!”
呵!把戳破天给气的……
可自己刚才确实被人一掌给掀飞了,这玩意儿可不是假的,那胸口上火辣辣的劲儿到现在还有呢,可要说是老郭打的,这戳破天还真是有点不太相信。
怎么看也不像高手啊这人?
戳破天心里没底,又一次回身看师傅,这时候赛天机也没底了,他虽然身受重伤,可眼珠子没啥事儿啊,刚才戳破天别打飞的时候,确实没看见老郭出招。
难不成这个姓郭的真是个百年难遇的大高手?
他心里有点犯嘀咕,看戳破天有退缩之意,于是暗暗点了下头。
呵,好嘛,他这一点头,可把戳破天害苦了。
人家戳破天心里没底,所以回头用眼神跟他请示,那意思,师傅我还打不打?一看赛天机点头,戳破天这头皮立刻就硬了,以为是让他接着打呢。
这家伙性格急躁,领会完了立刻就动手。
不过这次他没有大意,从背上抽出两张符纸,刚要施展邪术,老郭突然一摆手:“我说等等!”
他这一嗓子,差点把戳破天吓趴下,心说这人什么毛病啊一惊一乍的。
戳破天也不知道怎么想的,老郭让他等等,他还就真等着:“干什么!?”戳破天沉声喝道。
老郭嘿嘿一笑:“我说你小子是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吧,嗯?刚才我那一掌本想要了你的狗命,怎奈我这人是菩萨心肠,这俗话怎么说的,得饶人处且饶人啊,唉,所以呀,我刚才就给你留了条狗命,希望你能迷途知返,重新做人,你倒好,死不悔改,还得寸进尺……我说你要是再过来,可别怪我郭某人心狠手黑,我非把你左边脸蛋子打肿了不可!”
老郭还刻意强调了即便左脸蛋子,生怕那位老人家搞不清楚方向。
他用眼珠子四处寻摸,心说这老爷子藏哪儿了这是,怎么连个影子都看不着呢?
前后左右看了好几眼,就是找不到那位帮他人的踪影。
别说是他,在场的有一个算一个,谁都找不见。
戳破天看的莫名其妙,本以为老郭能说点什么有用的东西,结果全是一大堆的片汤话,失望透顶,于是,继续准备施法,展开万旗大阵。
戳破天手拿符纸,刚要催动符阵,就听赛天机在上面大喊大叫,其他师弟们也跟着大声喊叫。
可他们喊得声音不齐,一堆人挺着急,越喊越乱。
戳破天心说这是干嘛呀大惊小怪的?以为自己身后有什么异常,回身一瞧,空无一物。
嘶——
没毛病啊,师傅和师弟们在那急什么呢?
这戳破天已经有点晕乎了,继续催动阵法。
将符纸送到眼前,两眼一闭,张嘴就念咒,叽里呱啦的念得还挺快,却不知道山坡上的赛天机气的鼻子都冒烟了。
等他准备了一切之后,两眼圆睁,极有气势的喊了一声:“启!——”
呼……
台子还是台子,他还是他。
什么事情都没发生。
就看赛天机那脸都气绿了,大声叫喊:“符纸!——符纸!——”
这回戳破天可听清楚了,低头一看手里的符纸,嘿!不知道什么时候,符纸竟然少了一半,左右手两张符纸,全是一样。
从中间拦腰一斩,不知道什么时候短了半截。
“唉,唉?”
戳破天如梦方醒,难怪刚才大阵没有任何反应,那就剩半张符纸,大罗神仙也没法启阵呀……
把台下的马大师给乐的,肚子都疼了。
他可是内行人,一看就明白对方打算用什么招术,这种用符纸启阵的方式,是道术中小儿科级别的基本功,万万没想到,还有人能在这个环节出差错。
“师弟,果真是名师出高徒啊!——哈哈,哈哈……”这回该他气气赛天机了。
再看赛天机,差点喷出一口老血,心说戳破天呀戳破天,你特么这几十年的大米饭都白吃了你,哦,符纸少一半你都不知道,嗯?你干什么吃的你,真是给我丢人现眼!
可同时,赛天机也意识到了不妙。
这老郭看似稀松平常,啥都没干,但戳破天的符纸怎么就突然没了一半呢?这也太蹊跷了,还有,就算是老郭弄的,他是什么时候弄的,我怎么一点都没发觉呢?
仔细一想,赛天机这脖颈就有点发冷。
要说见了鬼,赛天机不怕,他们这行人,最不怕的就是鬼,关键就怕有种比鬼还要诡异的活人存在。
在场的多数都是高手,竟没一个人瞧出门道,可想,这‘老郭’的实力,可不是一般二般呀。
赛天机本想让大徒弟退回来,虽说丢了人,但也分跟谁比。
要是台子上站的是赛天机,照样也得遭这个雷。
可那戳破天是个脸热的汉子,一瞧符纸没了一半,大脸蛋子噌就红了,平日里,他总以大师兄自傲,且本领在师兄弟里算是最强的,今天竟然犯了一个入门新人都不会犯的错误,这戳破天的心里哪儿受得了这个……
一声咆哮,疯了一样就奔老郭冲来,非得用这两只拳头把老郭活活打死不可。
他这心里一急,平日里学习的那些经验和心眼儿就全没了,净顾着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