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吧。我困了,先睡觉去了。”说罢话,我扔掉烟头,狠狠的踩灭。转身回到了房间里面,随后不多时,贾志海跟寇峰两个人也回来,纷纷躺在了床上。
很快,屋内传来了俩人打呼噜的声音。而我却久久不能入睡,贾志海说的一番话是挺有道理的,而且我也都懂,自己心里也已经有了答案。可说白了,我自己就是过不去心里那道坎。
在赚钱、现实的社会和道德良心之间徘徊,我实在是难以抉择。甚至有些时候我真的挺难受的,想要混的好,真的必须要丢掉道德良心吗。
记得小时候我看到过一句话,至今我也没有想明白其中的含义。
丢到地上,你的双肩是来扛责任的。”
当初,身为学生的我。真的很难理解为什么这样一句话却成为至理名言,我曾经一度的认为,这句话耽误了太多的学生。不读书、不上学,用什么来抗责任?
只是靠着自己的双肩吗?
这一夜,我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第二天一大早,我是被自己的手机铃声给吵醒的。
我迷迷糊糊的抓起来手机,也没看是谁直接接了电话,“喂。”
“草泥马刘封,你他妈在哪呢?我告诉你,别jī_bā让我找到你,有种你就躲一辈子。妈个比的!”万鹏声嘶力竭的声音从电话中传出来。
一瞬间,我清醒了。
我坐起身来,端着电话没有说话。
“嘟嘟嘟……”我毫不犹豫的挂断了电话,然后关机。
动动嘴巴跟他吵几句我已经没了心情,昨天我揍他的时候怎么也没见他这么刚?其实他这种样完全就是很多混子的真实写照,挨打的时候喊爹都行,等到人都不见了,自己虚张声势,以为牛的一笔。
原本挺好的一个早上,被万鹏一通电话惹得心烦。
我们三个都起来以后,寇峰揉了揉眼珠子,嘟囔着问我,“封哥,谁jī_bā一大早就给你打电话啊?”
“万鹏,问我在哪呢。”我无所谓的笑笑,转身出去洗了把脸。
等我回到屋里的时候,贾志海妹妹已经做好了早饭。我们三个坐在一张桌子上面吃着早饭,贾志海给我使了个眼色,问我说,“疯子,想的咋样了?”
“什么咋样了。”我故意装傻的看着贾志海。
贾志海一怔,嗤笑着说,“赚钱的事儿呗。我刚出院,你俩也不知道干嘛去,还不如听我的,去赚点钱。”
“嗯,你说了算。”我撂下碗筷,头也没抬的自己蹲在院里开始抽烟。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我像是已经喜欢上了这种农村的气氛。清早没有汽车的喧闹,没有繁华的都市。有的只是安逸,清净,有一种心旷神怡的感觉。
所以当贾志海提起我们一起回到县里的时候,我心底忽然有一种莫名的抵触感。
吃过了早饭,贾志海从屋里出来蹲在我边上。他轻咳了两声,递给我只烟小声的问道,“疯子,你那还有多少钱?”
“几百块钱吧。咋了?”我斜眼看着贾志海,接过他手里的烟。
贾志海有些不太好意思的尴尬笑了笑,伸手指了指屋里的贾聪,笑着说,“我想让我妹妹报一个加强的补习班。她不是想学钢琴吗。钢琴的钱还没攒够,我住院也花了不少。现在手里没啥钱了,要不你先把钱给我,我保证去了县里,咱们很快就能赚到钱的。”
我一听,顿时知道了贾志海啥意思。我也没犹豫,从兜里把为数不多的几百块钱全都递给了贾志海,我抿着嘴唇笑着说,“花吧,钱没了再赚。咱们是朋友。”
“疯子。”贾志海没接过钱,而是直愣愣的望了我两眼,咬着牙忽然说道,“咱们是兄弟。”
我一怔,随即跟着笑了起来,“对,是兄弟。”
“等赚了钱,哥在还给你。兄弟们一码归一码。”贾志海松了口气,从我手里把钱接过去。然后又抽出来一百块钱递给我,“留着打车跟烟钱。”
说罢话,贾志海拿着钱转身回到了屋里。
半个小时以后,贾志海收拾了一些东西。我们三个从村里打车,直接去了贾志海口中那个老妈子的洗头店。
在我们正县,要说娱乐一条街的话还得是燕赵大街。当初拐子李的足疗店就在燕赵大街的最北头。但是最繁华的地方是中间路段,有不少大混子、大老板开着一个个的ktv,整条街都被渲染的像个红灯区。
而贾志海认识的老妈子,她的洗头店却在燕赵大街外面的一条街。地方比较偏僻,挨着一所高中。好歹高中的级别也不低,在我们县属于一所好的学校了。
我们打车,直接到了“春妮洗头店”
到了地方以后,我掏钱结账。贾志海率先下车,我跟寇峰俩人跟在后边。寇峰抬头看了眼店面,忍不住咂咂嘴冲我说道,“不是吧封哥,就这样的破店。以前我跟师父在一块的时候连看都不带看一眼的。现在啥情况,咱们要在这上班啊?”
“闭嘴。”我冷声呵斥寇峰两句,“人要看清现实。咱们现在连jī_bā口饭都快吃不上了,你还觉得你自己在这委屈啊?”
“唉……”寇峰无奈的叹了口气,也没再跟我争辩。
贾志海推开门,立刻换上了一副热情捧臭脚的嘴脸。进门就喊了一声,“春妮姐,春妮姐在不在?”
“哎呦。这不是我们大帅哥小海嘛,你怎么有空来看你姐了?”听到贾志海的喊声,从屋里走出来一个三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