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寇峰跟老三瞬间把目光看向了我。老三伸手抠着鼻子,斜靠在另外一颗槐树下边,两只胳膊架起来,吸了口冷气问我,“有啥主意了?你说说看。”

“呼!”

我深吸了口气,哑了下嗓子抬起头跟老三说,“你们看昂。老果子的家里就他自己一个人,你们也都看出来了,这家伙死猪不怕开水烫。估计也是拿准了咱们不能把他怎么样,而且又不能真把他的房子给点了。对吧?我的想法挺简单的,我觉得不管是什么样的人,总有他自己在乎的。我就不信了,老果子就没有自己在乎的人了?”

“啧!”老三看着我,使劲吸了口气,“难说!老果子这种人,要jī_bā啥没啥,他能在乎谁啊?他老婆?”

“哎,那也不一定吧。老果子这个岁数了,不可能没有孩子吧?”寇峰往前凑了凑,眼里透出一丝精光,看向我跟老三。

我一听寇峰这话,顿时一拍大腿,“对咯。寇峰跟我想到一块去了。走,咱们去村里的大队问一下。我就不信了,老果子指定有子女啥的吧?”

我说罢话,扭头就要往村里走。其实,这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了。不试试,不会知道有什么样的结果。

别的且不说,我坚信一点。无论什么样的人,都有自己在乎的人,都有自己的软肋。

只不过,对于我这一想法。老三并不感冒,他觉得,对付老果子这种人,还是得来硬的。

好在这个村子也不大,离开老果子的家以后。我们一路朝着村子里面走,在村子中央的位置看到了村大队。村子不大,大队也挺陈旧的。进了大门以后,中间有一个戏台子。往后面走,是一排房子,里面就是大队的办公处。

进去以后,我四处看了看。最终,在走廊的最里面看见了村长办公室。走过去,我抬手敲了敲屋门,几秒钟以后,里面才传出一声,“进来吧!”

“嘎吱!”

我缓缓的推开陈旧的木门。推开门的一瞬间,我看清楚了办公室里面的一切。整个办公室不算大,只摆着两张桌子和四个凳子。在桌子的角落里,还摆着一盆的仙人球。

另一边,坐在桌子前面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人,戴着一副眼镜,正扭头往我这边看了几眼。

“村长!”我笑了笑,很是恭敬的打了个招呼。

村长估计是见我面生,请我进去坐下以后张嘴就问我什么事儿。跟在我后面的寇峰和老三也拉开凳子坐在了旁边。我耸拉着脑袋,两只手来回的搓了搓,装作有些不太好意思的说道,“是这样的村长。我们是正县来的,这不是快过年了吗。我们来要点账,你看你们能不能帮我们劝劝老果子,让他把钱还给我们呐。”

村长一听我这话,眉头顿时都皱在了一起。顺手也放下了手里的笔,他盯着我,长叹了口气,“哎。小伙子啊。要是别人家的事儿,我出面说说或许有点作用。你要说是老果子,我可能还真帮不了你们了。”

村长一番话说完,我顿时一怔。装出一副难为情的样子,狐疑的抬起头问道,“怎么了村长?”

村长皱起眉头以后,额头的皱纹更多了几道,他伸手摘下了自己的眼镜,苦笑着跟我说,“我看你们几个小伙子面生,可能是头一次来吧?你们不太了解老果子的情况。他这个人在外面欠了不少债。几乎每个礼拜都有人来要债,可基本上没人能从他家拿走一分钱。老果子这个人呢,也不成性。他老婆一直都想跟他离婚的,可他不签字,谁也没有办法。这不,前段时间他老婆生气搬走了,去他姑娘家住着去了。家里剩下老果子一个人,连电费都不给交。”

说着话,村长顺手在旁边翻了翻。拿起来一张单子递给我看,“你看吧。连续两个月的电费,一直都是村里垫上的。不光是你们,村里都派人去过几次了。可谁都没有办法,要不出钱来。老果子他自己也没钱了,这事儿,唉……难办。”

村长说完话,也是一脸的愁容。看着他的样子,也不像是在说谎。而且,村长看着也挺和善,不像是不讲理的人。不过,我来找村长的目的并不是真的想让他帮忙去劝老果子给钱。

听完他这番话,我使劲嘬着牙花子。好一会儿以后,我揉了揉通红的眼珠子,同样是一脸无奈的表情说道,“哎,这么着,我们又白来了一趟呗?”

见我这样,村长同样是一个表情,“可不是咋地。老果子就跟个滚刀肉似的,自己都这样了,女儿老婆也都不管他了。他还想着申请一个无保户呢。你说说,就这样怎么可能给他批下来?”

我伸手挠了挠后脑勺,烦躁的啧了两声,“对了村长。你说他老婆去他女儿家住了?他女儿在那住呢?要不,我们去转一圈碰碰运气,看看能不能从他女儿家要点出来。最起码,这一趟我们也不能白来不是。”

见我这么一说,村长顿时哭笑连连,忍不住朝我摆摆手沉吟道,“算了吧小伙子,他女儿都快不认他了,不可能给你们钱的。”

“哦,没事儿。反正来都来了,去碰碰运气。”我双手来回搓着,讪笑道,“总不能就这么回去吧?要不去一趟,也不甘心。”

我说罢话,眼睛就一直盯着村长。村长沉思了几秒钟,使劲点了点脑袋,像是决定了似的,“行。我把地址给你们,你们去试试吧。好歹怎么说也是他女儿,这快过年了,没准一高兴,还能给你们点。”

我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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