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丽站在白雄天身后,这时也是看向林阳,心中五味杂陈。
她脑袋想破也没有想到,林阳仅仅来到白家一天,就如一针激素打下去,让得白家内部的矛盾彻底爆发起来,几乎家破人亡。
‘若是接下来,他无法抗衡丹鼎宗,那么白家,就真的家破人亡了。’
心中暗暗摇了摇头,白丽无奈想着。
虽然她很想对林阳有信心,但那比她还稍微小一些的年龄,面对那在大川省根深蒂固,庞然大物一般的丹鼎宗,让谁的心中,在此刻,也无法自信起来。
“无妨。”
林阳轻轻摆了摆手,平淡说了一句。
他抬步,正要离去,回到那处僻静别墅,却在忽然,心头一动,说道:“你们若是能够做好我吩咐的事情,我可保证你们白家,存在下去。”
这话出口之后,林阳不再停留,一身随意,漫步而去。
转眼间,越来越远,在白雄天等人眼中,渐渐成为一道模糊的身影。
白雄天听到这话,有些惊愕之后,脸上突然露出喜色。
“虽然不知道这个林宗师能不能抗衡丹鼎宗,但是,他作为一名宗师,言出法随,刚刚那句话,却是给了我白家一个承诺。而且如今,白家也无路可退。”
想到此处,心中的决定,彻底坚定下来。
他转身,看向白丽:“小丽,丹鼎宗的具体位置,探查的怎么样了?”
“走访了一些山里居民,进展不是太大。”
白丽叹了口气说道。
丹鼎宗能屹立千年,而宗门不被发现,必有其过人之处,哪里是那么容易发现的。
“若是真的无法,就以我白家出现变故为名,明天去找石杰申请面见丹鼎宗宗主,商议归附之事,无论如何,也要进入丹鼎宗。”
白雄天听到此话,沉默了片刻,忽然一咬牙,狠狠说道。
“爸,你要破釜沉舟?”
白丽脸色都变了。
这个决定,太疯狂。
“反正已经没有退路,破釜沉舟未免不是一条出路,只是希望,那林宗师要有与其自信相匹配的实力才好,不然……”
白雄天没有说下去,但是话中,透着一股惨烈。
……
一晚上,白家都在忙碌清洗血迹,处理那些因阻拦白崇喜叛逃而死去的白家子弟尸体。
东方鱼肚白时,白家庄园慢慢静了下来。
上午九点,振德堂中,白雄天与现如今白家所剩不多的高层管事,正在商议如何摸清丹鼎宗入宗道路之事,却在忽然,一道身影,从振德堂外,疾速奔驰而入。
这是一名三十岁左右的白家子弟。
“白城,你如此慌张,可是有事?”
看着这名狂奔而入的白家子弟,白雄天右手侧的一名老者,眼睛猛地一瞪,疾速开口问道。
白雄天、白丽等人,亦是目光一眨,向着那叫做白城的白家子弟看去。
“家主,各位管事,昨天来我白家的丹鼎宗石杰长老又来了,而且……而且……”
白家子弟白城吞吞吐吐。
“而且什么,不要婆婆妈妈,痛快说出来。”
一名白家管事见此,眉头不由一皱,沉声喝道。
“是。”
白城恭敬的回了一句后,深吸口气,说道:“而且,跟随那石杰长老到来的,还有白家叛徒白崇喜。”
“什么!白崇喜这个老东西,他还有脸回到白家?”
一名四十多岁的中年管事,听到这话,面色一沉时,猛地从红木椅子上站起,大怒道。
在其他椅子上,坐着的其他白家管事,亦是气愤填膺,纷纷口诛笔伐。
昨天晚上,因为白崇喜的叛逃,让得整个白家的子弟,伤亡了许多,这是一股无法磨灭的仇恨,更何况,在此时白崇喜上门,那是赤果果的当面挑衅。
“老夫怎么没脸回到白家?你们可敢当面告诉我。”
振德堂中怒声连连之时,在振德堂外,忽然一道冷哼声传来。
这道声音的传来,瞬间让得振德堂内,气氛凝固到了冰点,白雄天等人全都目光冰冷,满含仇恨,向着振德堂门口看去。
旋即看到,不再穿着现代服饰,而是一身古朴长袍,胸口之处绣着一枚金色丹炉的丹鼎宗长老石杰,身旁跟着同样穿着古朴长袍,只是面色有些苍白的白崇喜,缓步跨过振德堂门槛。
而在他们身后,还跟随着几名丹鼎宗弟子,以及几名随同白崇喜叛出白家的白家子弟。
刚刚那句话,正是白崇喜所说。
“白崇喜,白家不欢迎你,滚出去。”
白家一名管事,猛地从红木椅子上站起,指着白崇喜,怒喝道。
若是白崇喜不叛出白家,以这名管事的辈分,需要叫白崇喜爷爷,可是现在,他指名道姓,足见愤怒。
紧接着,又有多名管事站起来,大声叱骂。
“哼,让我滚出白家?你们还不配。老夫现如今身为丹鼎宗护法,本次来到白家,乃是陪同石杰长老,传达丹鼎宗的法旨,你们如此叫嚣,难道不把丹鼎宗放在眼中吗?”
白崇喜看着这些曾经是他晚辈,现在却一个个怒骂而来的白家管事,脸色渐渐冰冷,阴声说道。
他的话一出,那些怒焰滔天的白家管事,犹如一盆冰水泼到了烈火之上,刹那间呼吸一滞,雅雀无声,丹鼎宗长久以来的威势,在他们的心中,依然有着强烈的惧意。
见此,白崇喜嘴角一撇,心中有着傲意。
“你们这些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