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修仪听了管尚仪的话想了想,觉得她说的有理。衣服是人一针一线织就出来的,如果有人能够将她的衣服织就出比原来的样子还要鲜艳,还要漂亮。那么,她的确可以饶了那位犯错的宫女。
不过……
宇文修仪想到这里,便皮笑肉不笑地道:“如果有人能够将我的衣服织就出比原来的样子还要鲜艳,还要漂亮的话。我倒是可以饶了那位宫女,就怕没有人织就得出来。”
管尚仪听了连忙向曾司彩询问,有谁可以帮宇文修仪修补衣服。
曾司彩想了想,如果是普通的修补还好,一定会有人站出来修补的。但是宇文修文的这件衣服乃东洋人进贡的衣服,其质量和做工都是最上剩和尖端的,一般的人都不会。就算有人会,又有谁敢轻易出来接过这次修补衣服的重任?
就算有人愿意站出来修补,但是,一旦没有修补好,就会被宇文修仪狠狠地教训一顿。如此吃力不讨好的事情,有谁愿意出来接手修补衣服的重任?
一时间,就连曾司彩也想不出该找谁来为宇文修仪修补衣服。
宇文修仪看到管尚仪和曾司彩等人半天也不说话,便讥诮道:“机会我已经给了你们,你们找不出能修补衣服的人,就不能怪我冷酷无情,也请管尚仪把那个贱人交出来。否则,我定会叫人搜遍整个尚宫局,也要将人找出来。”
她说话的声音不大,但气抛很足,自然有一股让人生怕的感觉。
林司乐站在二十四司当中,知道今天这事如果把宫女交给宇文修仪,必定是有去无回。她想到宫女年龄还那么小,看上去跟穆霖差不多大的年纪,心里直是不想她就此丢掉性命。
因此她悄悄地退出了大殿,找到出事的宫女晴晴,告诉她赶紧去找穆修容来帮忙。并跟她说,现在整个后宫能救晴晴一命的,便只有穆修容了。
晴晴听了立即飞奔而出,向着月裳宫的方向跑去。谁知半路上遇到了正要到尚宫局旧地重游的穆修容,她因为急于求救,便没有收住脚步,就这样一头撞过来。
所幸她没有撞到穆霖,也所幸穆霖性格大度,只要没有发什么无法挽回的损失或伤痛,她一般都是不会与人计较。
如此,宫女突然出现冲撞了穆修容,不但没有得到惩罚,而且还能得到穆修容的帮助。在她的心中来说,穆修容就像一个活菩萨一样,温柔而善良。
穆修容哪里知道这些事?当然,就算知道,以她的性格,就算会得罪宇文修仪,她也必定会来帮助晴晴。
此刻,穆霖在曾司彩和言司正两人的带引之下,走进了尚宫局的大殿。
殿内的管尚仪立刻丢下宇文修仪走过来,向着穆霖微微行了一礼,道:“下官管尚仪见过穆修容,不知穆修容驾到,未出远迎,还请原谅。”
穆霖微微地回道:“管尚仪无需多礼,我前来尚宫局也算是回娘家,用不着如此客气。”
管尚仪一听,连眼睛都有了笑意。穆霖的话,不但让管尚仪听了眉开眼笑,感觉心情美妙极了,就连二十司听了,心中都非常的舒服。
“穆修容能把尚宫局当成娘家,是我们尚宫局的服气。尚仪本应丢下一切事务,陪你到处逛逛和游玩,无奈今天有重要的事要处理,还请原谅。尚仪这就叫人带穆修容到处去逛一逛。”
管尚仪说完身子一侧,正想叫人带领穆修容到别的殿中游玩,却看到穆霖越过她,向前宇文修仪走去。
穆霖一走进大殿时,就已经看到大殿的正上首,坐着一位妃子。
此妃子斜斜地坐着,一脸的高傲和盛气凌人。她的头上梳着望仙九鬟鬓,鬓上插满了各种精制美丽的簪子;身上是一袭粉色的绣着金黄牡丹花的如意纹衫,衣服的领口开得有些低,露出她那丰满诱人的白皙胸|脯;
她的眼眸如媚,唇如花瓣,肌肤盛雪,白手纤纤之中,握着一条如丝般的手绢。那绢子的丝质之中泛着闪人眼眸的金光,犹如朵朵开得正艳的玫瑰,惊艳着在场所有人的眼睛,也刺痛了所有人的眼睛。
在她这种高人一等,目光凌人的注视下,一屋子的安静得如幽谷森林,泛着森森寒意。穆霖恰在这时走进来,打破了这股安静和寒意。也让妃子的目光直视了过来,挑恤似地看着穆霖。
穆霖与妃子的目光相遇,不避不退,而是淡如水般地迎视着她的盛气凌人。在她的心中,虽然不认识此妃子,但也知道此人必定是宇文修仪。
其实,她与宇文修仪有过一面之缘。那就是冬至节那晚,互相打了个照面。
然而,那一晚因为是后宫妃子们齐聚的时节,穆霖一时间无法记住所有人。所以,此刻看着宇文修仪,她是一点印象都没有。但因为晴晴不小心把宇文修仪的衣服撕烂,想必此时此刻,也只有宇文修仪会如此盛气凌人地光临尚宫局。
穆霖一边想着一边往前走,走到宇文修仪面前微微施了一礼,笑道:“妹妹见过宇文姐姐,不知道宇文姐姐在此,还请恕罪。”
“好说!”宇文修仪坐直了身子,她一直目视着穆霖,不知她的来意,并一直都用一种敌视的目光和姿态面对穆霖。如今看到穆霖如此周到有礼地面对她,便也收起了敌视的心情,看着穆霖问,“不知妹妹突然来到尚宫局,所谓何事?”
穆霖道:“妹妹本是尚宫局的一名宫女,因为有缘与皇上相识,而得他的赏识,便成了嫔妃。成为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