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了一夜后,某人不轻不重的病了一场,没有多难受,只天天昏昏沉沉的睡着,等太医宣布某人又是活蹦乱跳美人一枚时,已是一个月之后,恰逢骆容华荣宠无双受封婕妤,皇帝陛下赐宴增成殿,几乎同时陈阿娇的懿旨传来,命令某人带上骆斯年前去赴宴。
我想了想,命人传骆斯年,初融犹豫开口,“小姐,男子施宫刑后需于密室之中静养三月,否则容易伤口溃烂而死”。
我犹豫了,“领我去瞧瞧”。
初融大惊跪下,“小姐,那等污秽之地,小姐千金之躯怎可踏足?”
“带路”。
一个月的时间其实很短,短到将将够医术领先大汉一流水平的太医院院正治好某人的小感冒,骆斯年遭受那样的大创,自然不可能在这一个月的时间内恢复如初,脸色一片惨白,反倒将那原本颇具侵略性的美柔和了几分,见了我动都没动,目光空洞的盯着屋顶,初融大怒欲训,我摆手,上前在他眼前挥了挥手,他睫毛动了动,双眼逐渐聚焦,就要起身,我伸手按住,“骆郡王不必多礼,安心养伤”。
他眼珠动了动,没有答话。
“你姐姐受封婕妤,你知道吧?”
他眼中、脸上均是古井无波,让人无从窥得其半分情绪。
“按例我也得去贺喜,你愿不愿意随我一起?”
“——但凭小姐做主,”他显然是多日未曾开口,声音嘶哑难听。
“初融,吩咐人帮他沐浴更衣,再吃点东西”。
骆斯华高鼻深目,皮肤雪白,加上那双勾魂摄魄的眼睛,活脱脱一个东瓯版的埃及艳后,穿着一件东瓯民族服装。腰身掐的很紧,裙摆放的很大,绣满了各色各样的蝴蝶,行动间纤腰款款。裙摆上姿态各异的蝴蝶宛如活了般翩跹舞动,让身为女人的某人也不得不感叹,尤物啊尤物,再对比一番我身边垂头站着的绿惨惨的小黄门,好吧,果然美人是禁不起糟蹋滴!
骆斯华见到我身边的骆斯年眼都没眨一下,操着一口独具异域风情的汉语亲亲热热的向我表示感谢,“你就是李小姐?我还没有机会谢谢你那天为我向太皇太后求情,今晚我一定要敬你九杯酒,请你一定不要拒绝”。
我连连谦逊。卫子夫上前拉着我入席,“前些日子听闻妹妹身子不好,想去探望,却怕扰了妹妹静养,妹妹如今身子可是大好了?”
客套间晚宴开始了。而那位新娘娘竟然是个说话相当算话的人,说敬九杯酒就是九杯,而那酒杯——好吧,是哪个坑爹的给准备的东瓯酒杯的,足足比大汉的酒杯大三倍!
“李小姐,敬九杯酒是东瓯对恩人最大的敬意,请”。
呃。其实我一点都不介意您用金子啊银子的来表示您的敬意——
九大杯酒下肚,某个从来没沾过的酒的乖乖女已是脸颊滚烫,然后发现自己——竟然酒量不错,再来九杯也不一定会倒,遂h了,指挥着初融帮我夹菜。卫子夫笑吟吟开口道,“妹妹怕是醉了,女善,带李小姐去醒醒酒”。
无数狗血的电视剧以及我们,酒宴半途退场必定会被狗血。所以某人坚决拒绝,“多谢娘娘关心,不用麻烦,只是有点饿了,倒是叫娘娘见笑了”。
“饿了就多吃点,本宫今儿特意吩咐御厨做了几道你爱吃的菜”。
于是某人埋头苦吃中,骆婕妤撒娇道,“皇上,卫夫人这儿的菜最好吃了,华儿要跟卫姐姐一起,不去那个什么昭阳殿”。
“小傻瓜,以后你就知道那是多大的恩典了!”
小傻瓜不知道独居一殿的恩典,在场其他人却显然都是知道的,卫子夫脸色微微一变,转瞬恢复正常,而陈阿娇功力就浅多了,青着脸半天憋出一句话,“久闻骆婕妤姐弟一善舞一善琴,不如让本宫开开眼界”。
“好啊,不过华儿跳的不好,娘娘可不许笑华儿,”骆娘娘一片天真烂漫。
陈阿娇脸更青了,某人也有点心堵,好吧,其实有时候真的不能怪陈阿娇太不懂事,这样的事,糟心啊!
某人不懂琴,但琴为心声几个字还是听说过的,骆斯年的琴音铮铮有戎马之声,又满是郁愤难舒之意,配合骆斯华激烈如火的舞步,看的某人目眩神迷——
“啪——啪——东瓯双宝果然名不虚传”。
刘小猪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欣赏,我抬头朝陈阿娇看去,她美丽的脸上是毫不掩饰的怨毒,好吧,本是要拿人家姐弟俩当优伶侮辱,结果人家硬是装傻装天真的应付过去,还好好露了个脸,完美诠释了偷鸡不成蚀把米啊——
卫子夫掩唇轻笑,“是啊,骆妹妹这样的可人儿,臣妾每每见了都觉欢喜不已,这一下要搬走臣妾还真是舍不得,这好不容易得了个陪臣妾解闷的人”。
另一个小妃嫔凑趣道,“夫人舍不得可不行,骆婕妤要是一直在增成殿住着,皇上又怕委屈了夫人,又怕委屈了婕妤,可不是要心疼坏了?”
卫子夫噗嗤笑了起来,“只是骆妹妹这一走,臣妾倒没什么,好歹也有长公主承欢膝下,骆妹妹初来乍到,如今要一个人住那么大一个宫殿,可不是要闷坏了?”
“那爱妃倒是说说该怎么办?”
“最好的法子自然是皇上天天去陪着,骆妹妹再怎么也不会闷着了”。
卫子夫说着吃吃笑了起来,脸上一派温柔,带着淡淡的打趣,某人看的叹为观止,所以说,陈阿娇,你的对手是这样一位骨灰级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