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大少冷哼,“十二,带下去,离远点,弄干净再回来”。
某狼抬起头,嘴角血迹宛然,挑衅的看着霍大少,“你怕了?再给我五年时间,这美人肯定是我的!”
某头狼这邪肆的气势,这欠扁的口气,很像传说中让男猪恨不得掐死他,却又顾忌女猪的心情每每在危险关头要以身相救的男二号,他说的对,他缺的只是时间,假以时日必成一代闪亮二号。
他这样的激将法虽简单,却是一般能耐不错的贵族公子的致命伤,可惜他遇到的是某家霍小侯爷,霍小侯爷从五岁起便被某人的一系列卑鄙思想毒害,比如萌芽要比大树好扼杀,比如乘人之危是项美德,比如乘人之危不可怕,可怕的是乘人之危被人发现,比如趁你病要你命……
于是霍小侯爷绝对不是一般的能耐不错的贵族公子,其本质乃是一能耐不错的贵族无赖,于是某侯勾唇展露一个倾国倾城的笑容,“本公子的确怕了,所以绝对不会给你五年的时间,十二,带走!”
十二一脚踹了过去,某狼有些慌了,“这样的美人太危险,你也不能时时留在她身边,我可以替你保护她!”
霍大少冷哼,我抬眼又垂下眼睫,霍大少笑,“怎么?你真想留下他保护你?”
“呃,我只是觉得这样的人杀了太可惜”。
“不如我阉了他,再留他保护你?”
我看向某狼,“你愿意吗?”
“美人你舍得?”
十二再度一脚踢了过去,“老实点!”
霍大少嘴角勾起残忍的笑意,“要么死要么自宫,自己选”。
月色火光下。头狼眸中的蓝色加深,蓝到极致又变成了黑,“好。给我把刀”。
我激灵灵打个冷战,这样的人——
“给他刀”。
某狼无谓玩着手中的匕首。“要不要走远些?”
“等等——你真的——”
“美人,我想活下去”。
“为什么?”
“活下去要有为什么?”
我看着他,他丰厚的双唇勾起一抹嗜血的弧度,那是一种狠绝,对他人,也对自己——
一双修长的手蒙上我的眼睛,“媚奴不舍得?”
我点头,他轻笑。“媚奴不舍得啊,那就先留几日”。
某人并不能算得多愁善感的人,除了那时在韩玫瑰身边天天担心他哪天突然被人咔嚓掉,一直好吃好睡,然而这头狼却让某人鲜见的失眠了,车窗外一轮满月如玉盆,近的仿佛伸手可摘,我突然想起那句古人不见今时月,今月曾经照古人,又是自嘲一笑。这古古今今,大变活人的游戏玩久了还真是厌啊——
“唔——”
压抑的低声呻吟传入耳中,我一惊。犹豫了一会还是拿开霍小侯爷搭在我腰间的胳膊,轻手轻脚下了车,却见远处头狼痛苦的蜷缩成一团,慢慢走近伸手探了探他额头,立即被烫的缩回手。
“方大夫,方大夫,醒醒——”
方谷迷迷糊糊睁开眼,待看清是我,立即后退两步。“姑娘?”
我觉得很是不好意思,低声道。“头狼发烧了,你去看看”。
方谷四十左右。冷静寡言,闻言朝我作了个揖,去查看头狼,等我将手绢打湿压到头狼额头,方谷已放下头狼的手腕。
“怎么样?”
“内伤很重”。
“我们带的药材有没有治内伤的?”
他顿了顿,“姑娘,请恕方某多嘴,公子怕是不愿治他的”。
“无妨,你先给他治,明日我再跟公子说”。
他踌躇,好吧,一小舞姬说的话果然就是比不上大将军夫人啊!
霍大少的声音不咸不淡响起,“给他治,璇玑,起来煎药”。
“呃,我来煎就行了,不必麻烦璇玑了”。
霍大少已经到了跟前,伸手握住我的手,“冷不冷?”
“呃,我已经不怕冷了”。
“夜里凉,回去睡觉”。
我看了看双眸紧闭,牙关紧咬的头狼,“嗯,方大夫,麻烦你了”。
霍大少若有似无的叹了一声,“去睡吧”。
第二天早上头狼已恢复了平日精神奕奕的模样,虽然唇色发白,我见方谷和璇玑似乎忘了要煎药,不满了,“方大夫,昨日那药吃一帖就能治好他?”
方谷看了看霍大少,转身去马车拿药去了,某郁闷不已,貌似乃的主子是某才对啊!
霍大少将稀粥递给我,“他是男人,那点小伤算得了什么?”
我很怀疑的看着他,“别跟我说你也是那点小伤从来不放心上”。
某大少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遂转移话题,“昨夜没睡好?”
我大惊,“长黑眼圈了?”
他黑线,我这才发现自己还蒙着面纱,就算长了他也是瞧不见的,于是华丽丽的囧了。
霍小弟开口,“大哥,我们在这留一日吧,这里好漂亮”。
我立即声援,“是啊,快出蜀中了,不如去山上玩玩,说不定能捉到好玩的小动物”。
“好”。
“玉姐姐,你也要上山?”
“呃,我就不去了,你们捉个好玩的回来给我”。
“我只会打”。
“呃,那就打几个好吃的给我”。
吃过早饭,霍大少带着霍小弟体验野外去了,剩下的人留守,我依旧爬上马车,不一会便迷迷糊糊睡着了,话说春困真是个很强大的东西啊!
“唔,璇玑,该吃午饭了?”
“嗯”。
我揉揉眼睛,“公子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