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玫瑰怎么看也不过十七八岁的模样,李椒那声膝下空虚,要我来孝顺他的话不知道是怎么有勇气说出口的,而孝顺嘛,请恕某人实在没法子去孝顺一个比自己还小几岁的小屁孩。
而某人入住韩玫瑰现住的含章殿后,才恍然发现老大李椒走了,某人就可以称大王了,开始猛补之前缺下的睡眠,过上了猪一样的幸福生活,这幸福生活一过就是一个月,某猪终于吃饱睡足,想起了自己的人生大事——
看着镜中肥嘟嘟泛着粉红的小脸,某人满意的捏了捏,这才是正宗的小萝莉外壳嘛!
身后的琴娘却皱起了眉头,“小姐,女儿家要窈窕婀娜才好看,小姐日后切记饮食节制”。
我朝一个十三四岁的小宫女招手,“你过来帮我梳头”。
小宫女无措看向琴娘,我不耐,“她才是你主子?”
小宫女吓了一跳,上前接过琴娘手中的梳子,“小姐想梳什么发髻?”
“双丫髻,碎发多放下来些,脸大了终究是不好看”。
小宫女看了看某人的脸色,试探开口,“小姐刚来时病歪歪的样子才不好看呢,还是现在好,大人见了定然心喜”。
心喜个屁,某人躺了一个月,他问都没问一声,估计连某人长什么样子都没记住,某人默默腹诽,自恋的拨了拨额前刘海,“我也这样觉着,一会记得吩咐厨房多做点好吃的”。
小宫女手很巧,利落梳好头发,奉上首饰盒,“小姐想用什么首饰?”
我伸手拨了拨,指指那一排精致的小珠花,“就这个,一边插三个就行”。
小宫女插好珠花,某人满意点头,“不错,你叫什么名字?”
“奴婢初融”。
“初融?冰雪初融的初融?”
“是”。
“好名字,读过书?”
“是,先父略识得几个字,教了奴婢些”。
“嗯,以后就你帮我梳头”。
“谢小姐!”她眸中闪过喜色,又很快压了下去,两个宫人捧着一套金光闪闪的衣裙靠近,我皱眉,“没别的了?”
很快第二套、第三套……
某人暴躁了,“你们就没有一套适合十三岁的小姑娘穿的衣服?”
一屋**人吓的全都跪了下来,没半个人敢吭声,琴娘慢悠悠开口,“小姐,这些都是二爷为小姐进宫特意置办的新衣,小姐若是不喜欢,琴娘这就命人缝制新的”。
好吧,李椒同学出于某种不可告人的心理,一直喜欢把满打满算还不满十三周岁的玉儿小姑娘往温柔大方成熟美艳的方向打扮,当然,某大爷现在不在了,某个曾无数次感叹青春不再的人好不容易得了个萝莉壳自然要好好装嫩一把。
于是某伪萝莉暴走了,将宫人托在掌心的衣物一一朝琴娘砸去,“二爷置办的?二爷能亲自过问几件破衣服?出了差错就推到主子头上,谁给你的胆子!”
琴娘缓缓跪下,“奴婢死罪,小姐息怒”。
“滚!”
琴娘乖乖滚了,某人随意挑了件衣服穿上,“先带我出去转转”。
对于皇家的奢侈某人早已领教过,因此对一个殿造的跟故宫似的也没多大感觉,就是觉得走的挺累,逛了一会又继续回去睡觉。
等某人终于将含章殿逛完,新衣服也做好了,顺带还附送了一批新首饰,这些新衣服新首饰一个普遍的特点就是颜色粉嫩,式样繁琐,能缀铃铛就不缀珍珠,能缀两根丝带就不缀一根丝带,某人对这批衣服首饰表示满意,兴致勃勃换上最粉最嫩的那套,出了房门。
外面阳光正好,早春的寒气已化为仲春的温暖,含章殿的花花草草也开始渐渐复苏,某人转了一圈,找到一处阳光充足的地方命人摆上软榻,懒洋洋躺上去,再拿上一册书简装模作样的开始晒太阳打瞌睡,怎一个惬意了得,好吧,早知道是这样的日子,某人早哭着喊着进宫了。
这天某人又如常磕着瓜子看着闲书时,远处一阵人声传来,而且,貌似是朝着这边来,某人抬头看看四周,唔,话说太会选地方是会遭到嫉妒滴!
某人自从变成老大后,很是不喜欢委屈自己,常常干一些异想天开的事,比如自从发现含章殿此处迎春花开的如火如荼后,某人狂热的爱上了穿嫩黄色的衣服,系嫩黄色的发带,并将身边的软榻矮凳甚至竹简都包上了一层嫩黄色的锦缎,再往迎春花丛下一藏,眼神一般好的基本发觉不了某人的存在,唔,鉴于韩某人选了个帝王攻,估计眼神怎么也好不了,于是某人右手自然下垂,轻轻握着书简,将半边脸埋进大迎枕中,闭上眼睛,装睡!
人声渐渐近了,一男子感叹道,“想不到这不起眼的迎春开起来竟也有如斯风华”。
唔,听声音应该是皇帝陛下。
“曾有人跟臣说过,这世上的花儿俱是集天地灵气日月清华,无论多不起眼都有其动人之处”。
唔,这话挺耳熟,应出自李椒那**。
“春天来了,”皇帝陛下意气风发。
韩玫瑰却不知道刺激到了哪根神经,语带讥讽,“那是,陛下如今看什么不是春色?”
“阿嫣!”皇帝陛下不耐,“好好的赏景,你又怎么了?”
很简单,傲娇了啊,皇帝陛下!
“只是突然觉得这下贱的花惹眼的很,更不配长在这九重宫阙,来人,拔了!”
皇帝陛下显然气着了,呼吸粗重起来,某人想到这陪伴了自己半个月的迎春,不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