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要他说!”音色清寒无温,祁詺承直直看着亓官懿,“为何出宫?为何来此?说!”
“臣无话可说。”
“因为臣妾!”
一个从容不迫,一个坚定不移,却是异口同声。
亓官懿立马接道:“出宫来此,全因臣一己之私。臣愿一力承担,与皇后无关!”
“无关?”冰寒的目光终于落在靖辞雪身上,只一瞬又看向亓官懿,“她是皇后,与川王同担监国重任,现身在此同样是违抗皇命!”话中,怒气不减。
违抗皇命,私自出宫,是死罪。众将士皆不敢出腔。
只有花以泰摇头一叹,轻声斥道:“亓官贤侄啊,皇上命你留守皇宫,协助皇后辅佐川王,你却带皇后来到上阳城,委实不应该!”再对祁詺承一拜,“皇上明鉴,正如洛都尉所言,亓官统领与皇后是忧心边关战事,忧心皇上圣体。他二人虽然违抗了圣命,但求念事出有因,请皇上从轻发落。”
“那依大将军之见,该如何?”祁詺承冷声相问。
花以泰略一沉吟,道:“此乃军中,当按军规处置。不如就罚亓官统领十军棍吧。”
靖辞雪一听,正要开口,却感觉到裙角被人扯了一记,见是亓官懿冲她微微摇头,遂保持了沉默。
花以泰继续道:“然而眼下大敌当前,亓官统领又有将帅之才,不如先将这十记军棍记下,他日按军功折算?”
将士们点头,表示认可。亓官懿的本事,他们都是见识过的。
“那便依大将军所请。”祁詺承道。
“谢皇上!”亓官懿与花以泰齐声道。
“至于皇后……”花以泰再此开口,祁詺承也看向了靖辞雪。花以泰说道,“说到底不过是家事,虽与国事挂边,但娘娘毕竟是后.宫之主,不如回宫后再议?”
祁詺承却未准允,冷冷看着靖辞雪,命众人都退下。
却道:“皇后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