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论终于出来了,虽然早在李毅的预料之中,但还是吃了一惊,发出一声低呼:“真的是被人杀死,再从高处抛下来的?”
赵国山肯定的道:“庄双鱼的致命伤口,是在喉咙处,是被人用重力勒紧,窒息而亡。另外,他的后脑勺上,也有被重物击打的痕迹。而庄双鱼坠楼后,是脸朝下,后颈上不可能有重物撞击的伤痕。”
李毅冷笑道:“这么说来,庄双鱼死于他杀,确证无疑了?”
赵国山道:“肯定是他杀无疑,庄双鱼是被人杀死之后,再高楼抛尸,造成自杀假象。法医已经出具尸检证明。对了,李省长,在庄双鱼同志的胃里,我们发现了一张手机内存卡。”
李毅讶道:“手机内存卡?还能读出来吗?”
赵国山道:“还没有读,因为太湿了,我叫人用吹风机在吹干。”
李毅道:“哦,读出里面的资料后,马上告诉我。”
赵国山道:“李省长,接下来怎么办?”
李毅道:“将尸检证明传真给我,我去找韩书记。国山同志,你率人留在启明市,做三件事,一是保护庄双鱼的遗体,在没有我的命令之前,先不可火化。二是保护好庄双鱼家人的安全。三是暗中追查杀死庄双鱼的凶手。”
赵国山道:“保证完成任务。”
李毅接到传真之后,就直接去省委找韩福东。
韩福东刚上班,就见到李毅进来,问道:“李毅同志,这么早就过来,有什么事吗?”
李毅将庄双鱼的尸检报告递过去。说道:“韩书记,你看看这个。启明市的庄双鱼同志,死于谋杀。”
韩福东仔细的看了看那份文件,然后放在桌面上,脸色变得铁青。
“韩书记,再姑息养奸下去的话。迟早要出大事情。”李毅义愤填膺的说道:“庄双鱼遭了毒手,接下来,还不知道会干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出来呢!”
韩福东道:“这个庄双鱼,就是检举启明港走私漏税案的那个同志吧?”
李毅道:“正是。”
韩福东道:“就像他是被谋杀致死,也不能肯定,他的死,跟启明港案件有关联吧?启明港案件的相关人员,全被控制住了,都在接受组织上的调查。他们不可能再腾出手来,去报复庄双鱼同志。”
李毅一针见血的指示:“关键在于,被抓到的,并不是全部涉案人员!”
韩福东粗粗的浓眉,往上一扬,微露不快之意:“什么意思?你是说还有漏网之鱼?是那些漏网之鱼,残忍的杀害了庄双鱼同志?”
李毅道:“请恕我直言,这是肯定的。”
韩福东道:“我不能苟同你的看法。我们派出去的工作组。一直都在很努力的工作,审问和调查。也是需要时间的嘛!或许还有漏网之鱼,但他们在如此高压之下,不可能铤而走险,再去杀人吧?或许,庄双鱼同志,是因为私人纠纷而死呢?”
李毅道:“怪就怪在这里了。庄双鱼同志一死,启明市的公安部门,马上宣布他是自杀,并立即要进行火化。”
韩福东道:“是吗?既然尸体都火化了,这尸检报告。又是哪里来的?”
李毅道:“韩书记,事情是这样的。庄双鱼同志的家属,不满意当地公安部门的判断,于是找到了省厅的赵国山同志,在家属的强烈要求下,才做了这个尸检。”
“又是赵国山?”韩福东沉声说道:“他怎么又摊上这档子事了?”
李毅淡淡说道:“可能是事有凑巧吧!”
韩福东道:“世界上的事情,真有这么巧法?赵国山不是被召回省城了吗?他怎么又跑到启明市去了?这个同志,完全不服从组织上的调派啊!该管的事不去管,不该做的事,倒是挺上心!”
李毅心想,此事是因我而起,不能任由韩福东去怪罪赵国山,便说道:“实不相瞒,赵国山同志,是我派他去的。”
韩福东早料到了,当即微微一声冷笑,说道:“李毅同志,你做好份内工作就好了!我跟你说过了,启明市的案子,由杜启东同志和周希华同志去处理就行了!你就不必再插手了!”
李毅道:“我也不是有意插手,庄双鱼同志和我见面交谈过,他死得蹊跷,我没有办法不管。”
韩福东问道:“庄双鱼之死,你怎么知道的?”
李毅道:“有人通知我的。”怕他再追问下去,便道:“韩书记,我和庄双鱼虽然只见过一面,但我们却很谈得来,以朋友论交。我也很欣赏此人的风骨,现在他遭此横祸,我身为他的朋友,有理由替他找回公道,还原死亡真相。”
韩福东有意把李毅排挤在此案之外,而李毅却千方百计要回到案件中心。
现在庄双鱼之死,给了李毅一个契机。
韩福东不由得皱起眉头,说道:“不就是一件谋杀案嘛,哪里用得着你李副省长亲自出马?交给下面的同志去办就好了。”
李毅道:“韩书记,我怀疑,庄双鱼同志的死,不是普通的谋杀案那么简单……”
这时,李毅的手机响起来,他说声抱歉,掏出手机来,并不回避,当着韩福东的面,就接听了电话。
“李省长。”赵国山的声音传来,带着异样的激动神情:“那张手机卡,读出来了!”
李毅从他的语气中,听出肯定有大发现,便问:“卡里有什么资料?”
赵国山道:“全是交易记录!启明港口近一年来的进出口记录!不是表面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