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姥姥的,这帮挨千刀的混蛋,究竟去了哪里?”
魏延独自骑着马,脸色焦急地四处张望,但就是不见林牧等人的踪影。
暮色渐浓,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已经快要消散,夏风燥热,让人心烦意乱起来。如果找不回林牧,那这趟出使可以说就是自己在荆州的最后一个任务了。
要逃吗?
魏延闪过一个念头。
不行,我魏文长可是顶天立地的汉子,怎么可以干出这种没有道义之事?摇摇头,驱散内心的想法,魏延叹口气,继续开始寻找。
“老魏,老魏!”
这么贱兮兮的声音,一定是林牧那个小混蛋错不了!
只是,眼下听到,魏延一个八尺大汉也忍不住热泪盈眶,不容易啊,这厮居然活下来了,听声音中气十足,看来是挺滋润的?难道这就是所谓的“祸害遗千年”么?
果然,下一秒,就见到一张笑意盎然的脸,让人一看就有挥拳去揍的冲动。
只是,这家伙身边的人是谁?魏延眯起了眼睛。
嗯,人高马大,就是样子有点花拳绣腿,尤其这张脸,怎么看都比自己这张充满了阳刚的男性美的脸要来得娘炮,肯定不是正经人。莫非,是林牧这臭小子的……相好?
“喂,老魏,你脸怎么了?被马蹄踢到了?”
见魏延的神色有点扭曲,林牧好奇地问道。
“咳咳,没……没事。”毕竟是自己名义上的上司,不好太直接,魏延硬生生将询问的冲动憋了回去,挤出一张比哭还难看的笑脸。
“哦对了,这位是赵云赵子龙,此番能够得救,全赖赵将军仗义出手。”
“那个,幸会幸会。”魏延不知该怎么面对这个娘炮,全赖他?呵呵,就这弱不禁风的脸,那帮匪徒能让打得他喊爸爸。
但林牧都这么介绍了,姑且就……当真吧……
赵云倒是很客气:“不敢当,适逢其会而已。不知这位将军是?”
“某乃是长沙一员牙将,魏延,字文长。”说起这件事的时候,魏延不免有点脸红,牙将啊,实在是没什么好夸耀的。
赵云没有一丝轻视,抱拳道:“魏将军器宇轩昂,定是栋梁之才。”
哎,小白脸别的不行,这说话真是一套一套的,让人听了舒服。
魏延心头的不适去了许多,也笑道:“不知阁下在何处领兵?”
“某不过一介白身而已。”
果然,魏延觉得自己的猜测非常正确,连个职务都没有的将军,不是样子货是啥?
倒是林牧乐呵呵地介绍:“老魏别被子龙骗了,公孙瓒知道不?对对对,就是刚刚被袁绍干得自杀的那个,大狠人一个。他手下有批精锐知道啵?没错没错,白马义从,子龙原先就是白马义从的头,只不过之前家中有事,才回去了。你看,人子龙一走,公孙瓒就被袁绍灭了,知道他多牛了吧?”
魏延听得目瞪口呆,这真的假的啊?白马义从的头?就这个娘炮?
但看赵云的样子更加惊讶,他不由问道:“某方才还在想,林长史是如何知道某的名讳的,原来对某这样了解?”
“嘿嘿,将军勇冠三军,我就是在荆州,也早有耳闻啦。”林牧立刻一顶高帽子送过去给赵云戴,开玩笑,这世上他就没见过不爱听好话的人,关键是这个马屁要拍得水到渠成,拍得天衣无缝。
赵云则是有些不好意思道:“林长史过誉了。”
魏延已经回过神来,不会吧,还真是白马义从的头?难道林牧真是他救下来的?那群匪徒虽说战斗力不咋滴,但关键是人多啊,还真有能以一敌百的qín_shòu?
三人并肩而行,林牧转过头问道:“对了,绿萝呢?”
“那丫头还在马车上,受了不小惊吓,其他士兵正护卫着她。”
“伤亡几何?”
“死了八十二人,重伤十五人,轻伤三十余人。”
林牧叹了口气:“遭此无妄之灾,实在是……”
“也不尽然。”魏延脸上有一丝不屑:“这帮软脚蟹,中看不中用,连群山匪都收拾不了,活该被杀。”
赵云插嘴道:“这些是荆州的精锐么?”
“当然不是。”林牧摇摇头,“不过是临时凑起来壮胆的罢了,哪里有这么多兵浪费?若子龙想要看荆州的精锐,欢迎来长沙一探究竟。”
“哦?”赵云来了兴致,“向来不知,长沙精锐有支精锐之师?”
林牧得意道:“新建的军队,名叫‘玄甲兵’,倒是跟子龙的‘白马义从’正好一阴一阳。”
“是何人所创?”
魏延接到林牧的暗示,违心道:“便是林长史组建的。前些日子在艾县大破江东军,没有伤亡便生擒了敌将太史慈,全歼了江东骑兵。”
赵云肃然起敬:“林长史用兵如神,佩服!”
魏延则是悄悄落到了后面,然后趁赵云没什么反应,捅了捅林牧低声道:“这厮真是白马义从?”
“那还有假?”
“怎么看都觉得……很弱……”
“啧啧,要不要给老魏你安排一下单挑,试试身手?”林牧撇了撇嘴,看来赵云的长相非常有迷惑性,没准很多人就是存了类似的轻视的念头,这才不慎吃了亏,着了道。
魏延跃跃欲试:“可以可以。”
每个有追求的武将都热衷于挑战强者,跟弱鸡交手除了跌份,对自己的武艺没有丝毫帮助。
林牧想了想道:“不急,先把他忽悠到长沙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