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前来看,他们当初的举措,的确是偷鸡不成蚀把米。”想到当初王匡和王凤以东征为名,千方百计削弱柱天都部实力的作为,刘秀笑着点头,“但是,大哥你一定记住,能留在军中,尽量留在军中。临回来之前,子陵也跟我说过,明枪易躲,暗箭难防!”
“子陵真是啰嗦,小小年纪,却好像比我还老了十几岁!” 刘縯不愿意在同样的话题上反复纠缠,又不想伤了弟弟的心,耸耸肩,大声打断,“行了,行了,你的意思我知道了。我尽量不出门,不跟他们过多交往就是!”
“如果不得已去交往,也带上一个靠得住的将领,带足了兵马做侍卫!” 刘秀依旧不放心,继续大声叮嘱。
“我知道,我知道!” 刘縯想了想,不耐烦地挥手,“不说了,总之一句话,局面没你想得那么差。特别是你领兵在外的情况下,他们即便不怕我,也得想想,惹不惹得起你这以两万灭四十万的绝世名将!”
“大哥——” 刘秀气恼自家哥哥漫不经心的态度,皱着眉头抗议。正准备再多劝几句,却看到大嫂带着两个侄儿,从街道尽头迎了出来。
“到家了,到家了,家中不谈国事!” 刘縯如蒙大赦,跳下马,三步两步来到妻儿面前,抱起较小的儿子刘兴,扭头说道,“回家,回家。”
刘家大嫂,也笑着向前跟刘秀见礼。双方寒暄几句,正准备入内。耳畔却忽然传来了刘兴奶声奶气的追问,“婶娘呢,怎么没见婶娘。我要婶娘带着我骑马射箭!”
“对啊,老三,马姑娘呢?” 刘縯这才注意到,马三娘没有跟弟弟在一起,皱了皱眉头,低声追问。
“她去阴府找丑奴儿去了。阴家在宛城也有宅院。我在路上接到了丑奴儿的信,她在信里说,已经搬到这边。” 刘秀脸色微红,笑着解释。
“原来不是你小子见异思迁,那就好,就好!” 刘縯顿时放了心,笑着打趣:“你可真是有福气的,能同时拥有娥皇女英。”
“大哥!” 刘秀的脸上的血色,瞬间延伸到了脖子根部。望着自家哥哥,抗议得愈发大声。
“哈哈,哈哈,不说,我不说!” 比起王匡的排挤和刘玄可能造成的威胁,弟弟对马三娘负情薄幸,才是刘縯眼里最可怕的事情。如今既然弟弟有本事让马三娘和阴丽华情同姐妹,他这个当哥哥的,就只有成全的道理,绝不会棒打鸳鸯。“不过,三儿,你今年也不小了,终身大事早定早好。我看,择日不如撞日,趁着这次回宛城……”
刘秀虽久经沙场,但听到哥哥提起自己的终身大事,心中竟不免慌乱起来,忙起身告辞道,“知道了大哥,时候还早,我先去一趟阴家,把,把三娘接,接回来。”
说罢,又向自家嫂子行了个礼。在刘縯的大笑声中,落荒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