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狗子虽然不敢招惹赵长枪几人,但是陈哥也说了,必须要盯住他们!白狗子和陈彻在一起的时间长了,知道那家伙的毛病,那家伙最讨厌手下人不听他的指挥。
白狗子相信,刚才自己没有听从陈彻的安排,奋不顾身的冲上去,将赵长枪等人抓住,便已经触犯陈彻的底线了。现在,如果自己再把他们弄丢了,恐怕自己即便逃脱了被毕燕青一帮人打成植物人,恐怕也得被陈彻打个生活不能自理。
“***,这年头,干啥也不容易啊!”白狗子自言自语的进了车站。
赵长枪一行总共六个人,再加上毕燕青坐着轮椅,是个特殊人士,所以他们的目标非常大。白狗子进入车站候车大厅后很快就发现了他们。
白狗子也是陈家沟的,和毕燕青一家人都认识。这家伙眼珠一转,想了一下,然后便施施然的走向了毕燕青一家人。
“哟,好巧啊,这不是毕大哥吗?你们怎么在这里?我听说毕大哥不是去上访了吗?这是回来了?还是还没出发啊?”白狗子走到赵长枪一行人面前,看着毕燕青,装作偶然遇见的样子说道。
毕燕青的老婆沈霞看到是白狗子,嘴里不禁哼了一声,没有说话。在陈家庄,白狗子就是陈彻的铁杆狗腿子,平日里为虎作伥,助纣为虐,乡亲们谁见了谁烦他。当初自己家的兔场被拆,这家伙也没少作孽。
毕燕青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白狗子,冷声道:“白狗子,你这是来干什么了?你不会是来抓我们一家人回去的吧?”
“哎呀,瞧毕大哥说的,我能是那样的人嘛!你不知道,现在我已经和陈彻闹崩了。这家伙净指使我干坏事,还不给我钱花,电话费都不给我报销,我凭什么给他当狗腿子?我傻啊还是脑袋有坑?”白狗子马上说道。
“你的脑袋不但有坑,而且坑很大。”毕燕青心中腹诽,嘴上却什么也没说,只是将脑袋扭向了一边,他连多看一眼这个家伙都不想。
白狗子看到自己不太招人喜欢,于是讪讪的摸了一下后脑勺说道:“毕大哥,我是来临河办点私事的,正好碰上你,便想过来提醒你一句。”
“提醒啥?”毕燕青闻言,又把头扭了过来,将目光投向了白狗子。
“哦,我看毕大哥好像是要回家吧,我可告诉你,毕大哥,你可千万不要回家,陈彻现在正到处找你呢!如果你回到了家,被陈彻发现了,恐怕你又得受罪。”
白狗子一边说,一边惴惴不安的装作不经意般瞥一眼赵长枪三人,每当他的眼神和赵长枪三人对上的时候,他总是感到小心脏砰砰的跳。连他自己都不明白,这三个家伙也是一个鼻子,两只眼,自己到底激动个毛线啊?
“陈彻那个王八蛋他敢!陈家沟是我的家,我为什么不能回家?实话告诉你吧,我这次就是要回家的,车票都买好了。陈彻这次要是再敢对我怎么样,我让他把牢底坐穿!”毕燕青激动的说道。
白狗子心中一喜,不禁想道:“真他妈一个二货,老子只是随便说了几句话,竟然就把这家伙的终点站套出来了!看来哥对审案很有一套啊,估计专家也就这水平了。”
这家伙可不知道,毕燕青一家人这次回家,可是和平川县长一起回来的,腰杆子硬着呢!现在他们根本不害怕暴露自己的行踪。
白狗子心中高兴,故作惊讶的说道:“哦,看毕老哥这么硬气,是不是已经见到大领导了?是不是把事情都反映上去了?”
“当然见到大领导了,没见到大领导,我们敢回来嘛!白狗子,你问东问西的到底想干什么?是不是想给陈彻通风报信?”这次说话的是沈霞。她心中已经感到白狗子有些不对劲了。
白狗子心中一惊,如果毕燕青的老婆说的是真的,恐怕这回陈彻可就要倒霉了!
白狗子不敢再多问了,惹起毕燕青的疑心是小事,如果将面前的另外三个男人惹恼了,事情可就麻烦了。他已经看到那个五大三粗的黑大个,已经皱了好几下眉头了。大概一个不合适,便会将他的老拳砸到自己头上。
这家伙赶紧转移了话题,无话找话的说道:“毕大哥,这三人是你亲戚?他们也要回陈家庄?以前怎么没见过他们去过咱村啊?”
显然,白狗子口中的“三人”正是指的赵长枪,赵玉山和医生。
白狗子觉得自己挺机灵,其实赵长枪早就看出这个家伙目的不纯了。这家伙在这里问东问西,肯定有目的。他怕毕燕青将自己的身份说出去,于是抢着说道:“哦,我们和老毕是在火车上认识的。我们三人也是平川县的,看到毕大哥行动不方面,便和他们一起走。上车下车的,也顺便照顾毕大哥一下。”
“哦,原来三位大哥都是好心人啊!这样的好心人可是越来越少了。请问三位大哥高姓大名啊?”白狗子又问道。
“哦,我们都是当兵的,你就叫我们解放军吧。”赵长枪随口说道。他懒得将自己三人的名字告诉白狗子,再说了,虽然白狗子现在没有认出自己这个平川县长,但是他毕竟是平川县人,肯定听过自己的名字,如果自己说出了自己的名字,就露馅了。
“哦,解放军都是好人啊!做了好事从来不留姓名,我小时候也想成为一名光荣的解放军战士,可是后来在上学的时候,被咬断了狗腿,哦,不是,是被狗咬断了腿,所以验兵的时候没验住,从此便和自己小时候的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