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那帮混蛋才没有这么好心呢?胳膊都快给我勒断了。”李若萍使劲揉了揉有些麻木的胳膊,恨恨的说道。
“那你们是怎么解开身上的绳子的?”赵长枪诧异的问道。
“唉!是有人救了我们。我们去了南关之后,我本想好好的和孙茂才谈谈,为了能把这个项目进行下去,我甚至提出可以给每户再追加一万元搬迁补偿费,可是孙茂才竟然一口咬定最少每户再补偿五万元!简直是无理取闹!天下哪有那样的好事啊?真以为毒玫瑰是福利院啊?枪哥,你也知道的,这种项目的风险性是很大的,毒玫瑰决定到这里投资,完全是看在你的面子上。”
“后来,我看事情谈崩了,本想回来的,可是孙茂才这个王八蛋竟然直接让人把我们给捆了起来!并且还专门安排了一个人看着我们。声称如果我不答应他们村的条件,我们就永远别想离开!好在那个看着我们的大叔是个明事理的人,知道这事他们村里做的不地道,不但好言安慰我们不要担心,而且在你来了之后,他便给我们解开了绳子,让我们赶紧和你一起离开,事情就是这样了。对了,枪哥,你是怎么知道我们出事的?”
李若萍是真生气了,说话之间时不时夹着骂声。
“是有人用你的手机给我打了电话,我才过来的。”赵长枪说道。
“明白了,肯定是刚才放我们走的那位大叔给你打了电话,我们四个人的手机一直在他手中。”李若萍恍然大悟的说道。
“可是,你的手机电话薄中有那么多人,她为什么一下子就找到了我呢?”赵长枪又疑问道。但是他刚问完,马上就想到了答案,李若萍的手机电话薄中,肯定有“老公”这个名字。
所以,那位好心的大叔才拨打了这个电话,并且直接问赵长枪,他是不是李总的丈夫。
李若萍没有回答赵长枪的话,而是转移了话题说道:“孙茂才被你暴打了一顿,我担心他不会忍下这口气,他很可能还会带着人再去堵我们的工地。”
“放心,邪不压正。不是有警察吗?到时候,我们报警就行了。”赵长枪不在乎的说道。
“上一次围堵就是警察强行驱离群众而解决的,但是警察也不能将这些人全都抓起来,毕竟这些人都是人民群众。再说,他们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到工地闹事,工地根本就无法正常施工。”李若萍还是有些担心的说道。这种集体**件就是警察也很难处理,对那些闹事的人,处理的轻了,起不到震慑作用,处理的重了很容易激发矛盾,造成群体恶**件。
“嘿嘿,若萍,别忘了,他们有人,我们也不是好欺负的,他们真要弄得太过火了,就别怪我对他们不客气了!毒龙会可不是吃素的!”赵长枪冷笑一声说道,有时候,强硬的态度比怀柔更加的有效。
赵长枪直接将李若萍送到了工地上。工地上没有正常施工,没有机器的鸣叫,没有工人的喧嚣,冷冷清清的,李若萍找来项目经理一问才知道,工地上的沙子和石子都已经用完,而以前负责给工地运输的都是南关的运输车队,现在工地和南关闹矛盾,南关的运输车队已经被孙茂才勒令不再给工地运送建筑材料了。
“难道你们没有联系其他的运输队吗?难道天下只有南关村有运输车队?”李若萍有些不高兴的问道。
项目经理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人,可能这些日子事多,操心大,原本挺精神的大背头耷拉下来,眼窝也有些深陷。他已经在毒玫瑰建设混了好几年了,知道站在他面前的这位李总,虽然年轻漂亮一脸温柔小女孩的样子,但是发起火来,可不是他能承受得了的,于是有些不自然的搓搓手,小心的说道:“李总,我们也曾经联系过其他车队,给我们送过材料,可是半道上被南关的人截住,把一位司机的腿给打断了,从此以后就再也没有人敢给我们送建筑材料了。现在就算南关的人不来赌我们,我们也开不了工了。唉!”
项目经理长长的叹了口气。看来他也是真没有办法了。
“王八蛋!真是岂有此理!”李若萍禁不住骂道。这事实在是太让人窝火了,他们可是在为南关村盖回迁楼!是在为南关村服务!可是这帮混蛋竟然百般刁难毒玫瑰集团,这是哪门子道理?
其实这也是杜平高速建设中的特例现象,也并不难理解。因为有许多村民是愿意住平房而不愿住进所谓的回迁楼的。毕竟住平房的时候,每家都是单门独院,互不干扰,如果自己那一天混好了,有钱了,自己在自己的地皮上哪怕盖座摩天大楼,也没人管得着。
可是一旦搬入回迁楼,生活经常被左邻右舍打扰不说,还要整天爬楼梯,再说,住进了楼房,自己就没有地皮了,以后回迁楼如果重盖或者返修,鬼知道自己还能不能再分到房子?
但是在政府的强制下,以及开发商开出的诱人条件面前,他们最终不得不接受回迁的结局。以前,因为毒玫瑰给出的条件优厚,住进新房不用花钱不说,每家还有五万元的搬迁补偿金。
现在他们的搬迁补偿金被原来的村支书卷跑了,他们感到自己吃亏了,心里当然就不痛快了,再加上有人在中间一挑唆,他们自然而然的就把矛头对准了毒玫瑰集团。
赵长枪看了看怒气冲冲的李若萍,轻轻的拍了怕她的肩膀,说道:“消消气,消消气,这事我来给你处理,小事一桩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