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凤年和刘梅是涯城片区派出所的“座上宾”,两人进进出出不知道多少次了,甚至把派出所的“小黑屋”当成了他们的第二个家,片区民警没少在这对极品夫妻的身上吃亏。
上次有人反映说,涯城街道办事处路口发生一起交通事故,执勤的民警前去处理,结果不知道什么原因起了争执,“受害人”李凤年被打的头破血流。
自己老公被打,刘梅当然不依了,于是就上演了一出“刘女侠孤身闯警局”的大戏,并且一路上大哭大闹,鼻涕横流的痛斥派出所民警的不作为,说他偏袒有钱人,不顾穷苦人家的死活,吸引沿途无数群众围观。
事后才知道,原来是那对极品夫妻不满意民警关于“碰瓷”的处理结果,撕扯着他不依不饶,民警不知怎么的就碰到了李凤年的鼻子,这人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鼻血抹的满脸都是,讹上了民警,说他当街打人。
当时这件事影响很大,片区派出所所长被局长叫到办公室一顿臭骂,听说还写了自我检讨报告。
所长回来后,怒不可遏,大发雷霆,那位处理“碰瓷”的民警被光荣的停职检查……
对于这一片区的民警来说,李凤年和刘梅就是两尊瘟神,对方动辄就躺在地上寻死觅活,并且有严重的自残行为,自残以后逮着人都诬陷,他们实在是被整怕了,所以能躲就躲得远远的,实在躲不掉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和稀泥完事。
两个民警到现场后,很快了解了情况,事实上就算他们不去了解,闭着眼睛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只不过既然出警了,面子工程还是要做到位的。
他们本来想着大事化了小事化无的,结果刘梅不依不挠,说警察没有秉公执法,偏袒苏庆知,她要去派出所告状,派出所要是不管就直接去找区长,区长要是不管就去找市长……
那位姓张的民警一个头两个大,问道:“那你想怎么办?”
刘梅掐着腰,理直气壮的说:“赔钱,必须得赔钱,你看我老公这额头,都流血了。”
苏庆知说:“你老公额头是他自己撞伤的,关我什么事?我这腿可是他咬伤的,要赔钱也是你们赔我。”
李凤年捂着额头,一副快要见佛祖的样子,气虚衰弱的道:“你不推我,我怎么会受伤?我咬你,是正当防卫,你推我,是蓄意谋杀,情况能一样吗?”
苏庆知冷笑道:“在场的诸位乡亲都可以作证,刚才是他自己往地上撞的,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有。”
刘梅翻着白眼,哼哼唧唧的说道:“谁作证?谁看到了?”
周围的街坊邻居都吃过这对极品夫妻的亏,他们实在是害怕了,敢怒不敢言,没人站出来帮苏庆知作证。
话说上次有个邻居因为看不惯俩人的坑蒙讹诈,开口说了两句公道话,结果这对夫妻直接拎着菜刀上门,哭着闹着要在那个邻居家自杀,把邻居吓得胆战心惊,最后给了五十块钱,才把这对瘟神送走。
还有一个年龄大点的长辈,就因为数落了两人几句,第二天自家的大门、院子里、堂屋门上全被泼了粪便,臭气熏天……
有这样活生生的例子在前,现在谁还敢触霉头?
民警一看周围的情况,心里有数了,这对夫妻是什么人,他们比谁都清楚。
两人看向苏庆知,问道:“你的腿伤没事吧?要不去派出所录份口供?”
苏庆知见民警没有追求那对极品夫妻责任的意思,说道:“不用了,我自认倒霉吧,既然惹不起那我就躲得远远的。”
苦主不追究,民警求之不得,两人不再多说什么,也没有理会刘梅和李凤年鬼哭狼嚎的控诉,把围观的人群遣散,开着警车离开了。
民警走后,苏庆知拎起墙角处的半截砖,嘴角挂着一缕邪笑,一步一步的向李凤年走去。
“你要干什么?”
李凤年吓得连连后退,他刚才吃过亏,知道这个年轻人的厉害。
“你别动冲动,快把砖头放下来。”
刘慧芳害怕苏庆知做傻事,急忙拦住了他。
她刚才亲眼目睹了苏庆知的凶残,赤手空拳都能暴打李凤年,现在拎着砖头,那还不出人命?
苏庆知笑了笑,把砖头扔下,他本来就是吓唬李凤年,因为这种烂人惹上官司,还真划不来。
“嫂子,屋里面有绷带吗?”他问。
刘慧芳点点头,把他迎进院子里,直接锁死了大门。
“嘿,你个小杂种,有本事出来,爷爷怕你不成?”
“刘慧芳,你这个没男人操的臭婊子,老娘告诉你这事没完,咱们新仇旧怨一起算!”
“老债是一万,现在新加一万,两万块,拿不出来明儿我就找人把你家给拆了……”
李凤年和刘梅两人堵着门口大骂。
小宝吓得一直躲在屋子里,此刻看到苏庆知小腿上的两排牙印,问道:“叔叔,疼不疼?”
苏庆知笑道:“不疼。小宝过来,给叔叔说说,你怕不怕外面那两个坏人?”
小宝偷偷向外面瞄了一眼,急忙缩回头,说道:“怕。”
苏庆知刮了下他的鼻梁,说道:“小宝不怕,叔叔向你保证,从明天开始,他们再也不敢来你们家闹了。”
说完,问刘慧芳:“嫂子,那俩人每天都这样闹吗?”
刘慧芳抹着眼泪,说道:“他们有空就上门来闹,看到家里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直接拿走卖掉,说是抵债了。小宝他爸好几个月没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