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经早睡了,只有星星和月亮还在值勤,监视着大地,桌子上的茶由热气腾腾到凉得一点温度都没有,我依然手里拿着手机,看着那个刚才发信息过来的号码,幻想着自己有特异功能,一眼就能定位它的所在。
子琪,我知道你一直守在我的身边,我感受得到,可我只想真真切切地感受到你的体温,你的眼,你的唇,还有你那让我魂牵梦绕的微笑。
第二天是周日,起了个大早,因为自己还是不死心,我想寻找子琪,她一定还没离开这里,我去机场堵。这个办法估计够呛,她也不一定今天就走啊。
突然我想到了那两个丫头,她们这两天住在这,家里有她俩经常用的化妆品,还有未干的内衣裤,如果是有准备的撤离,应该都收拾妥当啊。
难道昨天那两个人和子琪在一起,才没来公寓,突然我觉得这个解释就合理了,本来想马上打电话过去追问,但又怕打草惊蛇,看了眼手机,刚刚七点多,悄悄开车驶向了部队大院,把车停在大院门口准备蹲点。
坐在车里,脑袋里还不断回想着昨天的画面,子琪如果出现了的话,她一定也去会场了啊,没有印象有子琪在场啊?还是我多心了,也可能是我太紧张了,没有注意到角落里?我不断地追问着自己,但我现在只能靠死等了,如果有奇迹出现,那就说明我的判断是对的。
我多么希望奇迹会出现啊,开着车窗抽着烟,等待着命运之神对我的眷顾,我就这么一直守到十点,看门的武警都换了一次班了,也没见到她们三个中的任何一个出现。
我开始怀疑自己的判断了,为什么武断地认为姜恬家是她们集结的地方,难道最危险的地方不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我猛给一脚油,吓得看门的武警差点举枪朝我射击。
五环路上踩到了一百迈,向子琪的别墅冲了过去,幸好是星期日,但这样周末的五环一样的堵,虽然比四环多一环,但速度比四环慢好多,我选择了应急车道。
平时上班占用应急车道,很多人是着急上班,大周末的,你能有什么急事,又不是老婆生啊,一路的车辆都给我让着,不知道还以为真有急事,更多是不满的目光和一句国骂送给我。
我管不了那么多了,因为我现在就想见到子琪,她一定是回来了,我的预感很强烈,而且我知道她肯定会马上走,不然她也会忍不住来见我的,我不知道非要遵守那一年不见的狗屁承诺有什么用。
大约过了一个小时,我停在了子琪家别墅区的门口,我偷偷进了小区,在子琪家门外守着,我突然想到了这么等也不是事,也许她已经出发去机场了呢?我想起了莫辉,他应该会帮我,电话打了过去。
电话接通了,没等他说话,我焦急地问道:“莫总,子琪是不是回来了?”
莫总沉吟了片刻,可能在做思想斗争到底要不要告诉我,估计还是因为我帮了她,他也能体会到我的痛苦,回答我道:“走了一个多小时了,估计去机场了,回来看我父亲,但你们不是说好一年吗?你再等等吧?”
我挂断了电话,用百米的速度冲向了奥迪车,直接向机场杀去,路上我想她会去哪?我还能不能赶上,由于别墅区离机场很近,但我到了之后也没任何头绪,挨个航空公司查莫子琪,都说没有,难道没有坐飞机?看了眼手机已经下午了,又打了几次昨天那个号码还是关机,我有点绝望了,回到停车场,坐在车里发呆。
看来我没猜错,她是回来了,并且和那两个叛徒见面了,怪不得昨天叫她俩吃饭,吞吞吐吐,扭扭捏捏,完全不像她们的风格。
莫辉挂了电话,感叹了一声说道:“我也是为你好。”
旁边的子琪催促哥哥开快点,也许她想用速度来喘口气,面对自己心爱的人,却要哥哥骗他,胸口憋闷的快要窒息了,最后她还是选择打开了车窗。
玛莎拉蒂很快停在了城西陵园,原来今天是子琪母亲的祭日,因此她会回来和哥哥一起来祭奠母亲。
豪车配俊男和靓女,让来扫墓的人们猜测着这两个人身份,两人现在却同病相怜,父亲不同意他们各自的感情,导致他们对路人的目光没有什么感觉,只想快点走到妈妈的墓前,跟妈妈说说心里话,他们心里都相信如果妈妈在,也许结果不会是这个样子,两人手拉着手,手里各捧一束花,急步向前。
我还在机场的停车场里守着,也不知道守什么,由于昨天没怎么睡,渐渐困意来袭,在车里睡了过去,醒来时满头大汗,憋得够呛,看了一眼手机已经下午六点了,整整在车里睡了三个小时,真庆幸窗户开了个口,不然我都害怕自己会被憋死。
一天也不觉得饿,开着车又往公寓开,今天这一天真是可以说是在路上。
子琪和哥哥在妈妈的墓前跪了下来,子琪好像找到了说话的人,边哭边和妈妈聊起了家常,莫辉看着痛苦的妹妹,心里真想如果父亲能成全妹妹,用自己的幸福做代价,自己宁愿去承受一个人的痛苦,因为他答应妈妈要好好照顾妹妹。
命运此刻像一个窥视者,它不给任何人机会,本应该在一起的人硬生生地拆开,有时候想和老大哥命运喝喝酒,是不是它那里也要给个好处费什么的,这年头最难的活就是投胎了,绝对是个技术活。
子琪坐在副驾驶上,想着与张一涵第一次一起来看妈妈,眼泪情不自禁地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