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合理,毕竟动机也有了。”顾晓生同意地点头。
见此,田慎光说道:“你也赞同?那有什么可奇怪的。”
他心里巴不得真是利嘉恒杀人的,毕竟他昨晚在书房和田余光发生了矛盾,他也有动机,只要所有人都认定了凶手就是利嘉恒,那就不干他的事了。
到时候……呵呵!
想到了某个念头,田慎光心中悄然地微笑了起来,觉得大哥大嫂死得真是太好不过了。
顾晓生打了一个响指,挑眉道:“问题是,利嘉恒要过来这里,最起码也得需要一艘快艇吧?然而,快艇呢?他有那么大的力气,能把快艇从岸边拖到树林里?更何况我们在树林找了一遍,也没发现有快艇。”
闻言,公司的几个男员工对视了一眼,深以为然。
对啊!利嘉恒总不会是游泳过来的吧?他过来总得需要工具吧?然而,工具呢?
田慎光不以为然地撇了撇嘴,“还以为你说什么奇怪,原来是这个。咱们这里只有老管家和几个佣人看房子,岸边发生什么,他们也不知道。说不定,是利嘉恒的儿子或是他的什么人,载他来的,放下他后,就自己离开了。”
那几个公司男员工也恍然地点着头,对啊,照这么说来,找不到交通工具也很正常了。
“肯定是这样。”田学正无条件赞同自家叔叔的话,“杀了人之后,他只要躲起来,我们就不知道有他这个人,就算警察来了,也只怀疑到我们这些人身上。到时候事情告一段落,他的什么人偷偷来接他回去,那就神不知鬼不觉了。”
“没错……”田慎光双手一拍,无比同意。
看他们叔侄俩现在的默契,估计想不到之前他们还在别墅里吵得你死我活。
“算这个说得通。”顾晓生点了点头,“只是,利嘉恒来秘密杀人,至于穿西服吗?西服束手束脚,要是我明知杀人之前和之后都要躲来躲去,我肯定会换一身宽松舒适的衣服,方便行事,而不是西服。”
几个男员工瞪大了眼睛,再看了一眼利嘉恒的尸体,连连点头。
是啊是啊!这个说法也很合理,西服在办公或者出席什么活动才穿,杀个人穿西服还嫌碍手碍脚呢!
这下子,他们几个觉得顾晓生和田家叔侄双方都说得挺有道理的,分不清谁是谁非啊!
田学正恼怒地瞪着顾晓生,“怎么?难道你认为利嘉恒这家伙不是杀人凶手?除了他,谁还会这么心狠手辣地把我爸妈给杀了?难道是我?难道是我奶奶?或是我叔叔吗?”
田慎光脸色一僵,眼中掠过一丝不善,不虞地抿紧了嘴唇。
哪壶不开提哪壶,他现在是除了利嘉恒之外,嫌疑最大的人,能不把这事儿扯上他么?
“更何况――”田学正根本没空理会田慎光心情如何,还在一个劲儿地辩驳着,“如果不是他杀的?那他又怎么会刚好出现在岛上?难道来观光游玩吗?还是来跟我们联络感情?”
顾晓生冷静自持,淡淡道:“他会出现,不是他自己愿意来的,那是因为我们这里,有人把他带来的。”
“……什么?”话毕,所有人都愣在了原地,瞠目结舌。
把他给带来?这是什么意思?
“无稽之谈。”田慎光怒道,“大家都是一起上游艇的,多带一个人,而且还是跟我们田家有仇的人,我们会不知道?”
“是啊!怎么可能呢?”几个男员工凑在一起,嘀嘀咕咕道。
顾晓生唇角轻扬,“‘大家’,指的是谁?”
“……”乍一听这话,田慎光微微一怔。
顾晓生继续说道:“大家,无非就是我们这些普通员工罢了,我们上游艇前,你们田家人可都在上面了,游艇是田家的,什么时候多带一个人进去了,旁人又怎么会知晓?”
“你的意思是,怀疑我们田家自己人?”田学正皱眉道。
田慎光心中“咯噔”一声,颤了颤,急忙反驳道:“你胡说八道,你有什么证据证明你的猜测?我们田家人怎么可能会害自己人?你怎么知道,不是利嘉恒自己过来杀人的?”
废话,他能不激动吗?
田家人丁稀少,死了田余光两夫妻,就只剩下他一家三口,再加上他妈,还有田学正。
作为妈妈的,田老太总不会糊涂到去杀自己的儿子儿媳吧?更何况,还是这种匕首刺人,和千里迢迢带人来树林里勒死人这种体力活。
先不说她有没有做,就算她真的要做,估计还没来得及杀得到人,年老体衰的田老太自己就没力气了。
再来,田学正身为田余光夫妇的儿子,难道还会把自家爸妈给杀了?
更何况,他还是个瘸腿的,树林里没有路,进树林很难走,现在是他因为爸妈的死而开启了洪荒之力,这才不顾一切地走了进来,以前靠着他的假肢,根本走不了这样的路,除非他想断肢那里再次磨皮出血。
算来算去,照顾晓生的说法,嫌疑最大的,还是他田慎光。
再一次面对质疑,田慎光没把顾晓生打死,都已经很佩服自己了!
面对田慎光被戳中屁股般的气急败坏,顾晓生则显得淡定多了。
他不慌不忙地比出了两根手指,说道:“我有两个理由支撑我的猜测。”
“什么理由?”那几个男员工迫不及待地问道。
现在,双方各执一词的矛盾,已经使得他们沉浸在了看戏之中,倒也忘了分神去害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