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张都监说道:“我保护你们?我这里连几匹像样的战马都没有,你们让我拿什么保护你们?哈哈,真是笑话。”
“没战马,你就快去买啊?”石强总是这样没大没小,大大咧咧的。好像其他的人也都习惯了他的样子,也没人理会他,都见怪不怪了。
“嘿嘿,石员外,你以为张大人不想买啊,可他去哪里买呢?你现在就是给他钱,他也没地方买啊?”马世藩又押了一口酒,还是那样老成,这次却带着几分狡黠。
“我说老马啊,老马。我看你真是老糊涂了。要买马还不好办么?去民间收去啊。不行就出高价。”石强十分强势的展示了他的聪明。但是他对马世藩出言不逊,引来马世藩的一声大大的‘哼’。而其他的人都面面相觑的笑起来。显然是笑这个石强不懂事。这里的不懂事并不是因为他对马世藩出言不逊,而是因为他根本就不知道眼下战马的行情。家养的马,怎么能作战马。
“石兄所言极是啊,只是有一个问题,那家养的马能翻山越岭吗?能冲锋陷阵吗?”张都监也知道石强是一个屁事儿也不懂的家伙,“就算是能上战场,可你就以为这民间有很多马吗?我告诉你们吧。根本就没有。现在,乡下家里最多的就是牛,牛。我总不能拿着朝廷哗啦哗啦的钱去买耕牛上战场吧!啊?”说完,带着有些惊异的表情扫视着众人。
众人都很安静,忽然石强大声笑起来。
“张大人你可真逗啊,买耕牛上战场,哈哈哈。”
众人跟着大笑起来,放松起来,一时间都抛开了国家大事,开始热热闹闹的你一杯我一碗的喝起酒来。看来,这谈国家大事的段落就算是过去了。
不过,刘永却在这里听出了另一个商机。
“兄弟,一会儿你看看他们喝多的样子吧。保护好姐姐哦?”张惜惜忽然贴在刘永耳边小声说了这么一句。
刘永微微点头,接着站起来走到郭德权身边,举起酒杯,说道:“郭大人,小人特来敬你一杯。”
郭德权不耐烦的只一扬酒杯,看也不看刘永,就要喝。
“慢着,你们喝酒怎么能没有奴奴呢?”张惜惜也端起了酒杯,笑盈盈的看着郭德权。
郭德权立刻站起来,对着张惜惜笑道:“惜惜小姐赏光,郭某定当奉陪。”眼睛连看也不看刘永一眼。
“那我兄弟的事呢?郭大人,你看……”张惜惜试探的问问。
郭德权微微一笑,瞟了一眼刘永,随即抓住了张惜惜的手,笑道:“那就看惜惜小姐待郭某如何了。”
“呵呵,郭大人真会说笑,难道惜惜待郭大人不好吗?”张惜惜也不抽手。
“惜惜小姐待郭某自然是好,不过郭某要的是好上加好。”郭德权圆眼睛发出了贼亮的光,嘴角带着一点儿坏笑。
刘永是看明白了,郭德权分明就是用自己的事来要挟张惜惜,好占她的便宜。他当然要保护好姐姐,不能让郭德权得逞,但他现在还不能动声色。其实他还有一点是要担心的。事已至此,如果郭德权死咬着非要让张惜惜用身子来换他的盐引和茶引,那他和张惜惜就陷入被动了。看郭德权的为人,他肯定能干出这种事来的。
“好上加好?郭大人说的话好高深啊,惜惜都听不明白呢!”张惜惜装糊涂。
郭德权哈哈大笑起来。这就引来了张都监。
“我说郭大人,怎么,牵着惜惜小姐的手,你就这样的开心?那也让我张某也开心开心。”张都监又是一膀子把郭德权撞在一旁,他牵起了张惜惜的手,怜爱的摸了摸,随即端起酒杯,“惜惜,来,我们俩喝一个。”
有张都监解围,张惜惜自然是高兴,不过她也感到刚才突然试问郭德权有些冒失了,这岂不是让郭德权抓住了小辫子。只因自己急于想帮助刘永,没有深思熟虑。于是她脑中急速的想着对策。而刘永呢,和她一样的再想对策。
张惜惜和张都监喝了一杯。郭德权依旧是被张都监挡在身后,想上前却上不来,因为张都监的块头儿很大。像一堵墙似的挡住了他,而且张都监还是有意为之,故意岔开腿,架着双臂。这样,郭德权除非是绕开,不然是真的近不到张惜惜的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