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是在同一个时候,车子门外的警察就叫住了叶惊飞。
那特警比起刚才查看驾照的人,更加威严了许多,一双眼睛似乎能看透所有人的秘密。
长筒皮鞋在水泥地板上发出哒哒的声音,都快要把两个人的心都吓得掉到了肚子里面,在车子上面藏人,果然还是有做贼心虚的感觉。
“车子上还带着什么东西?”
这人三十来岁的年纪,说话的时候,根本就没有半分的情感色彩。这也让叶惊飞没有回旋的余地,甚至连套近乎的办法都没有。胖子一看事情就要败露了,慌忙笑嘻嘻迎了上去,说:“警官,你们家的警犬鼻子还真灵,我这一天没有洗澡,身上的味道就给它闻出来了,真是神了。”
警察没有闲工夫听着胖子扯淡,板着脸指了指后排座位,说:“后面躺着什么人!”
胖子的笑脸就这么被警察活生生给打了回去,真是一点面子都没有。
“后面……后面……”
叶惊飞支支吾吾,终究还是没有敢把事情的真相说出来。真是让人感觉晦气,这都到了人家门口,偏偏遇到这样不近人情的家伙。叶惊飞脸上反正是没有什么好脸色,直接回应了一句:“我说警察同志,你看我们像是坏人么?放着真正的罪犯不去抓,怎么就尽找我们的事情。”
这样的态度,是铁了心不打算跟这个警察配合了。
老警察也算得上是有经验的人,二话不说,吩咐身后的特警端着枪走上前来。看样子最近县城里面确实发生了比较重大的时间,不然也不会连武装警察都出动了。
打算给警察碰一鼻子灰的主意算是彻彻底底落空了,叶惊飞也只好抹了抹额头上的汗珠,希望不要查出什么情况来。
极不情愿地把后排车窗放了下来,警察探着脑袋朝着里面看了看。此时的袁艳,身上已经盖着一床小毛毯,脸色并不是很好。她缓缓爬了起来,问:“警察同志,请问有什么事情么?”
现代文明社会,警察为了提高执法效率,每个人出门都得带着**。这袁艳已经失踪了七年,医学上和疾控署的人,可都是做出了死亡的论证。要是这时候查**,当真是要了人的老命。
“你叫什么名字,是不是身上带着什么东西?”
边境缉毒警察,见惯了毒贩们各种各样的手段,袁艳的脸色和举动,分明有很大的嫌疑。
“警察同志,你难道看不出来她生病了么?我们刚刚从村子里面赶出来,就是要打算把她送医院,你这么一耽搁,错过了最好的时机,到时候你可要负这个责任啊。”
小毛毯上的血迹以及吸引警犬的血腥味,都被这个警察看在眼里。
“头儿,刚才我已经查过他们的**了。这辆车的车主就是主驾驶座上的人,他的**是本地户口,应该不会有什么问题。”
说到底还是小警察做事比较靠谱一些,为了不在老警察面前掉面子,他也不得不出面做这样为叶惊飞辩解。
不过,老警察显然没有打算就这么轻易让他们进城,正要打算朝着车子里面钻,就被远处的一个声音叫住了。
“老张!怎么回事,这张车子有什么问题么?”
这人说话中气十足,一听就是领导的范儿。再看看肩头上的警花,果然还是他的顶头上司。
“队长,刚才这辆车经过的时候,警犬发出警报了。”
领导慢悠悠走了过来,弯下脑袋看了车子里一眼,立即双眼放光,拉着叶惊飞的手就高兴地套近乎。
“老同学,是你啊,还记不记得我啊!”
都毕业很多年了,叶惊飞当然不记得什么时候有一个当警察的同学,而且还是缉毒大队的队长。严峰摘下帽子,做了一个双手交叉的动作,这才让叶惊飞想起了这个素不相识的老同学来。
“滑头!怎么会是你!你什么时候成了警察了呢!”
老同学见面,分外亲热,寒暄了几句话之后,叶惊飞才把刚才的情况给说了一下。严峰听了过后,看了一眼老警察,又仔细瞧了瞧后排座位上的袁艳,也确定这个从下就老实巴交的老同学不会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于是招招手,说:“没事了,你们走吧,可别耽误了病人治病!”
正当这个节骨眼上,一辆大货车被强行拦了下来。满满拉着一大车的树木,想要强行冲关突破。这伙人严重低估了缉毒警察的厉害,货车前面两只轮胎已经被路障刺破,歪歪斜斜停在边上。
“叶子,记得回电话给我,我们改天聚一聚。那边应该是发现嫌疑人了,我得过去处理一下。”
烦人的警察终于走了,叶惊飞也长长舒了一口气,开着车子悠悠然进了城。
一路沿着颠簸的小路走了二十多分钟,终于到达了叶惊飞从小长大的地方,坪村。
车刚进寨子,王胖子就觉得这地方怎么会这么眼熟?村子背后靠着一个有三峰的高山,上面树木茂密,不时有鸟叫的声音发出。村口有两块巨大的石碑立在那里,上面刻着捐赠功德的名单,可不就是爷爷在破烂不堪的笔记本里面记录的地方么?
这描述对比眼前的景象,简直就是一模一样。
胖子来不及惊讶,也觉得命运这种东西,有时候还真的是玄妙到了无法描述的地步。
村子里半数叶姓的族人,都跑去市区里面参加叶惊飞的婚礼了。是以家里老房子里面,就住着他的爷爷奶奶,两人都是上了年纪,经不起长时间的车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