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青媛说道:“现在最重要的是,郑子矜身后的人是谁。肯定有人教她催眠吧!郑子矜这种心术不正的人都能教,那说明那个人也不是什么好人。”
一般催眠师收徒的时候都会考验这个人的资质,如果心术不正,那万万不会收,因为这样的人学会了催眠,只会想要做坏事。
顾青媛说完,转言说道:“不过这件事不是最重要的,目前最重要的事,是霍成尧和我说的事情。”
“哦?他说什么了?”景厉琛先问道。
顾青媛看向她说:“说了宋沐的父母不是意外身亡,而是有人故意杀人,那个人居然是宋玉苍。”
“什么?宋玉苍?他不是救宋沐的人吗?”杨斌不可思议地说。
景厉琛也有些意外,他不由说道:“霍成尧是怎么知道这件事的?这事和他有关系吗?”
杨斌跟着说:“事情怎么越来越乱了?为什么我感觉这脑子都转不过来了?”
顾青媛说道:“如果这件事情是真的,那么当初宋玉苍就是去杀宋沐父母的,不知道什么原因,可能是宋沐看到他杀人了,所以他催眠了宋沐,让宋沐至今想不起当初发生的事情。还有一点,宋沐的父亲是我父母车祸的目击者,只有他看到了要杀我父母的人是谁,所以宋玉苍一定是凶手派去的。”
“也就是说,从宋玉苍身上,肯定能够追到杀你父母的元凶?”杨斌问她。
顾青媛点头说道:“不错,是这样的。”
一直没开口说话的景厉琛说道:“这个发现很重要,这是一个关键的突破口。”
杨斌挑挑眉说道:“这件事既然是霍成尧说的,那做这事儿的肯定不是霍家。”
现在霍家恐怕是最不开心的了,因为景家和顾家拧成了一股绳。
不过霍家与顾家为什么会拧成一股绳的?会不会是和以前的事情有关?景厉琛的父母与顾青媛的父母都被人暗杀,这难道会是一种巧合吗?
所以杨斌又在发挥他多疑的长处。
顾青媛没有说话,景厉琛也没有说话。
郑子矜自然不会再厚着脸皮参加宴会,当务之急,她要想想肯会不会因此而怪罪于她。
令她害怕的事情终于来了,宴会还没有开完,肯就通知她,让她去见他。
没有顾青媛,宴会就是无聊的,所以肯早早离开了宴会,去泡温泉解乏。
郑子矜到的时候,只看到肯坐在温泉里,他的双臂展开,搭在光滑的石头上,露在外面的肌肤,如同石膏雕塑一般,具有着一种美感。
他微微地闭着眸,浅灰色的细长辫子也随意地搭在石头上面。
郑子矜看他闭着眼,一时间不敢开口,生怕他在休息,打扰了他。
肯倒也没让她站太久,他睁开眼,从水里起身,“哗”地一声带起不少的水珠儿。
郑子矜下意识地敛了眸,可是她仍旧忍不住偷看,但是很遗憾,他的下半身穿着短裤,什么都看不到。
这样的美色,女人也会好色地想饱一下眼福的。
侍从走过来,举起了铁灰色的浴衣,肯展开手臂,穿上浴衣,任由侍从给他系了带子,他方才优雅地踱着步子,走到旁边的休闲沙发上坐了下来。
他喝了一口香醇的咖啡,品了品味道,然后才靠在沙发背上,看着她,问道:“胆子见涨?”
果真是来训她的,郑子矜心中一抖,头垂得更低,她忙说道:“对不起,是我自作主张了!”
肯微微一笑,说道:“没关系,不必道歉!”
难道他并不怪罪于她吗?听他的语气,似乎真的没事似的,她的心刚刚放下,便觉得小腿一痛,她“啊”地一声向旁边倒去,一头栽进了温泉池中。
她扑腾着想要起来,可是腿痛加失衡,虽然温泉水不深,可她也扑腾了一会儿才站起来,她穿的很厚,现在全湿了,太过狼狈,可是即使这样,她也大气不敢出,甚至站在池水中,他不开口,她就不敢走出来。
不知道为什么,她总在他身上感受到一股杀气,让她不敢惹这个男人,她明明可以远离他的,但就因为不甘心,她才呆在他的身边,不肯离开。
哪怕是受着他的气,她也比一般的女人地位高,不是吗?
肯看着她,目光中的温度已经跌到了底,他命令道:“过来!”
她这才敢从池子里走出来,慢慢地走到他的面前,声音已经带了些哭腔,“对不起!”
肯似乎没有听到她的话一般,他端起一旁的咖啡,看起来就要喝,可是又让她没想到的是,他一扬手,一杯咖啡就泼到了她的脸上,她闭起眼睛,虽然咖啡不是滚烫的,可这样的温度泼到脸上,也是疼的。
她紧紧地闭着牙关,连声都不敢吭。
肯拿起桌上的水晶烟灰缸,随手就丢了出去,不过却没往她头上丢,而是砸在了她的肩上,她一个吃痛,身子又向温泉池歪去,这下肯又给了她一脚,她倒在地上,却因为他用的力太大,身子滑进了温泉池。
这一次,可比上一次掉水痛苦多了。
郑子矜再次在水中扑腾,她的泪水已经流了下来,可是混合着温泉水,谁也看不出来她在哭。
肯那压抑着的冷冷的声音,比寒风还要刺骨,透过温热的水扎进了她的耳中,“谁让你擅自碰她的?谁给你这样的权利?”
女人的勇敢,有时候是很出乎人的意料之中。
比如说此刻的郑子矜,她原本应该害怕的完全服从于他,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