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底,还是我们前几年参加谈判时的表现不好,让方家觉得有机可乘了。”雷曦佑恨恨地道,“他怎么就不想想,这一价格谈判机制,日本他们玩了多少年了,咱们才参加几年,连游戏规则还没有琢磨透呢,怎么能够拿到好成绩!”
“可是方家敢这样做,肯定是有所倚仗的吧,要是他们参加了铁矿石价格谈判,却一样没有什么拿得出手的成绩,岂不是一样丢脸?”陈伟杰不解地道。
“第一,有我们顶在前头,要批评先也是批评我们!他们第一年上阵,表现地只要正常一些,就是胜利。”董事长褚明久冷笑道,“方明远倒是打得好算盘!背黑锅有我们,他们倒是在国内外着实露回脸!”能够参加铁矿石价格谈判的钢铁企业,无不是本国的顶尖企业,并且倍受业内关注。
“第二,不就是方家投资了西澳大利亚州的海平矿业公司吗,有一千四百余万吨。哼哼,一千四百余万吨铁矿石,连辽省钢铁集团公司自己都喂不饱!”褚明久道。
在座的其他人暗地里交换了一个眼色,是啊,一千四百余万吨铁矿石,与三大矿企的铁矿石产能相比起来,确实是算不得什么,但是一千四百余万吨铁矿石背后,却是绿油油的美元啊。当初方家投资西澳大利亚州时,大家还笑话方家这是钱烧的,开采成本过了市场价。可是现在看起来,方家当初无疑就是在为今天布局。
“我记得,六月份的时候,香港百富胜投资公司成为了卡特斯克金属集团的第二大股东,方家好像是香港百富胜投资公司的大股东吧?”雷曦佑沉吟了片刻道。
“卡特斯克金属集团的铁矿石是远水解不了近渴!它至少要到后年下半年,才能够大量出口铁矿石。”陈伟杰轻声地道。
“这些东西都可以以后再说,现在最重要的是,我们需要怎么做,才能够压制住辽省钢铁集团公司的野心!”褚明久摆了摆手道,“万一让他们说动了领导们,真的给予他们参加谈判的资格,我们的脸还往哪里放!”
在场的人都沉默了下来,要压制辽省钢铁集团公司的野心,说容易也容易,说难也很难!如果说只是辽省钢铁集团公司自己的野心,那还罢了,问题是很显然这是方明远的决定,那么也就意味着他们要压制辽省钢铁集团公司,就要和方明远直接面对了。对于方明远,要是他们一点都不忌惮,那绝对是胡扯。
方明远那可是能够调动一连串大公司的力量的人物,还是意见能够直达天听的人物,面对这样的人,很多原本对付民营企业无往而不利的手段就不能够用了,否则的话,搞不好就会从公司之间的竞争变成了私人间的恩怨,他们这些人可没有坦然面对方明远怒火的信心!
“既然诸位都不说话,那我就抛砖引玉好了!”褚明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