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晓瑜是被灌了药扔下船的,绑匪们这次学聪明了,为了防止她在药效发作之前大喊大叫,特地用厚布封住她的嘴巴,一直系到后脑勺,打了死结,完全杜绝她开口说话以及吐掉布条的可能。
杜晓瑜从来没尝试过媚药,但一入体,便知这种药效十分猛烈。
不过片刻的工夫,浑身就热得开始出虚汗。
杜晓瑜控制不住地打了个哆嗦。
恍惚中,听到其中一个绑匪啐了一口道:“要不是主子不让咱们碰,我他娘的早上了,这么个水灵灵的小娇娘,听说还是个雏儿,弄起来都不知道有多爽。”
绑匪的话有回音,再加之周遭的空气里充斥着一股子湿润的泥腥味。
自己所坐的地方又有凹凸不平的碎石块,后背更是顶在坚硬突出的石壁上。
所以杜晓瑜初步判断,她被扔到了山洞里。
之前的船走了很久,灌药以后她一直迷迷糊糊的,没记清楚从下船到现在过去了多长时间,但这个地方,距离京城应该很远。
盼着人来救基本是不可能了。
杜晓瑜很难受,整个人像被塞进了汗蒸馆,除了滚烫,还空虚,仿佛有成千上万只虫子不断地在她体内啃噬撕咬,却又咬得不痛快,永远到不了那个点。
这种情况下,若是能张开嘴巴大口喘气,或许还能缓解那么一点点,可是她不仅开不了口,还什么都看不见,听那些绑匪的意思,一会儿给她破身的,将会是完全与他们无关的人。
杜晓瑜浑身发颤,心脏揪紧。
她从未想过自己会落得这般下场。
之前在船上不是没反抗过,可是绑匪们身手极高,她的双手双脚又都被捆绑住,凭她一人之力,根本没法从那样的阵仗中突围出来。
药效如同热浪,一潮盖过一潮,让杜晓瑜的脑子开始发昏,再想不了别的。
被绑住的双手不停地挣扎,想把身上多余的衣裳给拽下来然后跳进冰池里好好泡一泡,可惜嘴巴里只能呜呜呜个不停。
这时,山洞外传来杂乱的脚步声。
不多会儿,两名身材魁梧的大汉便搓着手流着哈喇子走了进来,色眯眯的眼神不断在杜晓瑜身上流连。
刀疤脸弯下腰凑近杜晓瑜,狠狠嗅了一口,然后抬头看向光头,眼冒绿光,“香得很,看来那些人没扯谎,还是个雏儿,咱哥俩今儿个赚大发了。”
光头一听,一双眼珠子都亮堂起来,两脚将刀疤脸踢开,原本是想帮杜晓瑜把遮眼的黑布和堵住嘴巴的布条扯开的。
可转念一想,就这么玩儿似乎更有情趣。
杜晓瑜浑身滚烫,理智早就被药效给吞没了,小脸儿上泛着潮红,嘴里呜呜呜的声音都带上了几分销魂蚀骨的软,听得光头血脉贲张,伸手就要撕扯她胸前的衣裳。
只他才刚准备动作,山洞外就突然飞来一支短箭,不偏不倚直接刺穿他的手掌,箭尖还带出了一些细肉,血肉模糊,瘆人至极。
光头顿时疼得满地打滚。
刚爬起来的刀疤脸见状,顿时吓得一屁股又跌坐回去,恍惚间听得外面一声冷沉的“滚”。
刀疤脸赶紧把光头拉起来,半拖半扶地带出了山洞,知道来人身手不弱,连看都不敢看一眼,带着同伴逃命去了。
杜晓瑜难受得也快满地打滚了,只可惜她束手束脚,滚不起来。
刚才的动静她全都听见了,只是因为药效来得又猛又烈,很快就冲淡了她的记忆,让她一时半会儿分辨不清到底谁是谁,甚至连自己在哪都快忘了。
身子要命地难受。
男人干净的朝阳靴踩在潮湿的地面上,一步一步朝她靠近。
杜晓瑜不知道来人是谁,只是鼻端闻到了一种类似于芝兰清桂的香味。
不是傅凉枭,他的房间里没点香,衣裳也从来不熏香。
杜晓瑜心里没来由地害怕,她不想被这个人接近,心里的yù_wàng却在叫嚣着,催促着,怂恿着她,这个人是解药。
“唔……”
身上那灼人的热度就好像一把火,将她从里烧到外。
昏昏沉沉中,杜晓瑜感觉到有一只手伸到她后脑勺,动作轻柔地替她解开了封住嘴巴的布条。
终于得以大口喘气,杜晓瑜微微张开檀口,娇艳的面颊如同撒了红霞,哪怕看不到全脸,也已经勾人至极。
男人怔怔看了她许久,淡淡开口,“我早说过了,要救你,唯有以身相许,这药名叫媚骨欢,交欢是唯一的解药,否则再过半个时辰,你便会因为气血逆转,暴毙而亡。”
这声音听起来有些耳熟,杜晓瑜却想不起来在哪听过了,身子空虚得抓心抓肺,娇喘吁吁。
“求、求求你……”她无力地张了张嘴,才发现自己的声音媚丝儿似的,软得没骨,本来想说“帮帮我”的,话涌到喉咙口,猛然想到了什么,一咬牙,“离我远点。”
虽然她不想死,更不想因为中了这种药羞耻而死,可如果那个人不是傅凉枭,她宁愿死。
“半个时辰还早,你可以慢慢考虑,我就在这里。”男人说完,擦了擦她身旁的石块,坐了下来。
杜晓瑜脑子都快烧成浆糊了,她不想失身给这个没见过的男人,可是他的声音要命的好听,要命的勾人,不断地蛊惑着她体内的媚药。
杜晓瑜咬紧牙关,在双手被反剪,双眼被遮住的情况下,朝着看不见的方向打了个翻滚,借着地上尖锐的石块硌过她娇软的身躯,以疼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