妙清音的意识一直都清醒的,因此十分清楚自己到底闯下了大多的祸患,毕竟连帝尊大人都出手了。
但这一切又都不是她干的,就连那可怕的力量都是体内的神秘长刀强行赋予的。
只是哪怕她自己都清楚就算这些话说出口,那些陷入灾同的人们又有几个人会相信自己。
“我……不是我,我不是故意的……”
她很害怕,摔倒在地,畏惧的看着站在不远的索格,尤其是他包含怒气的面容。
民间的传闻早就对她耳濡目染,帝尊的震怒哪一次不是伏尸百万,无数人为之断头流血。
难道……真的自己要死了吗?
她本来想要求饶的,但是看到周围几乎化为废墟的建筑,看到观众席废墟上无数的伤患相互搀扶着,看到有人的尸体还躺在乱石之下,比自己还小得多的孩子坐在旁边无助啼哭,她有再多的求饶的话语都说不出口了。
即使不是自己干的,可这次的灾祸无论如何和自己都脱不了关系。
要不是自己逞强的要参加这次的比斗,哪怕体内的神秘长刀也不会有机会伤害那么多的人了。
她沉默了,小脸满是愧疚之色,瘫坐在那等待着处置。
索格将妙清音苏醒后的一切表情都看在了眼中,顿时心中的怒气消了大半,有些感慨,这小丫头竟然连求饶都不想就准备等着受罚了?
别人或许不知葬音血魄,但他又怎么会不知,自然清楚这件事不能全怪妙清音。
可其他人的怒气自然难平!
帝尊出手,灾祸平定,幸运的数十人中受伤的人不少,好在不幸身死的人还在少数。
但哪怕只有一个人因此身死,也足够引动他们的怨怒之气。
没人去思考所谓的幼尊王为什么能发动那么强大的攻击了,也没人在乎她的身世,就算你有天大能力好好比斗就好,突然殃及池鱼是几个意思?
还想在这神圣的帝国竞技场大开杀戒不成?!
随着索格亲自展开了在尊王时就学会的王阶领域,未知的能量覆盖了整座帝国竞技场,小到砂砾,大到巨石全都自己悬浮飘动了起来,相互重新组合在一起,逐渐恢复着被破坏的废墟。
只是死去的人终是死去了,再也没有办法复活。
这时,接连的流光从北边飞掠而来,一道道身影全都落在赛区之内,是那些同样遭遇了灾祸的圣灵师与尊王。
虽然因为南音尊王的事情他们可怜过这小丫头的,但眼下他们却是失望之极。
虽然不知道她的尊王血脉是什么,能爆发出如此可怕的攻击,但她之前散发出的邪恶之气已经完全令这些强者失去了培养的**。
表面再好的胚子,本质已经坏了,再雕琢又有什么用。
因此他们看向妙清音的目光不再惜才,反而有些厌恶,险杀数万人,当真是该死!
越来越多的人围到了赛区中包括其他赛区的参赛者,有的人还没从这突兀的灾祸中回过神来,有的人单纯是来看热闹,但失去亲人的那些人看妙清音的眼神已经怨毒到了极致。
悲恸的叫骂声不断!
为什么啊,我们本来还是支持你的,可是你却杀死了我们的亲人!
甚至他们身死的那一刻都是在为你加油。
所谓的幼尊王便了不起么,那你打败森图阎罗便是,伤及无辜算什么本事!
如此被千夫所指,妙清音再也难以保持沉默了,看着周围一张张可怕的面容愈发的害怕起来。
“我……我不是故意的,对不起……”
“我真的没想过伤害你们……”
她能做的只有慌乱的解释,但又解释不出什么,只能不断的对不起。
只是这无力的道歉只能让受伤的民众们愈发的愠怒,若不是被帝尊收拾了,你之前的气焰还猖獗着吧,现在说对不起有什么用!
民怒不断时,般罗耶尊王来到索格身边恭声道:“帝尊,不知该如何处置这幼尊王?民变在即,若是不给个交代,恐怕帝国以后的万会朝圣大典都会是一个笑话了。”
索格斜了他一眼,脸上看不出任何的情绪,淡淡道:“那你觉得这小丫头该怎么处置?”
“当场诛杀,以平民怒!”
处置的方式般罗耶尊王似乎早就想好了,回答得毫不犹豫且坦荡非常。
他的话语一出,背后甚至还有不少的圣灵师以及尊王附和。
“帝尊,此女该杀啊!”
“就算她天赋异禀又如何,刚才从她身上的邪气诸位都已经有目共睹,帝国是缺少尊王,但如此邪异的人就算成为了尊王也未必是好事!”
“……”
对于他们的话语,索格只是似笑非笑的看了他们一眼。
般罗耶是死去南音尊王的好友,而其他人大多是圣灵师,都不愿意自己的头上在数十年后再多一位尊王压着,说是正义凛然怕又是大多包藏着私心。
如果真的是心系民众,怎么没有一个人提到如何去安置死去的人,给他们家人一个安稳交代?
好在这些臣子也都是一半一半,还有人是理智的,比如此时从人群中恭敬走来的天狐尊王破黎。
比起第一尊王的名号,他看起来的邋遢模样其实更像是在江湖流浪的酒客。
天狐王兽已经被他收回契约空间,听到其他人的纳谏,哪怕刚才险些被妙清音给劈死他还是忍不出对索格劝声道:“帝尊,刚才的事情实在匪夷所思。幼尊王哪怕再强大的血脉也不该有能